西户网|西户社区网|官网|户县网站新闻!

西户网/西户社区网(官网)
户县本土 便民 公益 互助  XHUME.CC

 找回密码
 注册会员

扫描二维码登录本站

搜索
查看: 5950|回复: 1

[自由人创作] 刘水力先生 禅画实话小品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4-11-21 09:58: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欢迎访问西户网/西户社区网 XHUME.CC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会员

x

一个人的圆满,所有的只在当下的一念心了。
《高飞图》,古琴之声让人出世,脱落尘埃心如大千,家道无古琴之玄机,其苦若困顿之人无床榻也。
谁种石上花,缘起是性空。
《出井图》,万世轮回井底蛙,修得因缘大如桶。(如人出世间,得有佛缘之桶,方见天日)
坐看云去
阿福学佛
君子的解脱就是如此
这是我对母亲的思念
回归是一种觉醒

大实话中的大智慧
■  刘水力
   题记:我的故土是我人格形成的发源地,我犹如一只蚂蚁从那里出发,一路寻寻觅觅,搭建了自以为是的雄伟的蚁穴,又独领风骚的站在一座横空出世的牛粪上,我说:天地之间,唯我独尊!说这话的当口,我不知道二千五百年前的“乔达摩”尊者也说过这话!我更不知道他是以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的,我以一只蚂蚁的逻辑推论出了背叛是成功者的墓志铭,远处的故乡是我绝意要背叛的历史!到了今天,在一个天狗吃月的日子,我的故乡被城市化的推土机夷为平地的时候,我却重重地跌倒在尘埃中了,现在,我以一个蚂蚁的命运知道了自己原来就是故乡的幻化,灵魂亦如故乡的烟尘,消失在虚无的时光里……这之后,我看见秋风吹起故乡的碎片,飘飘荡荡地过去了,却是那样金色一样的闪光,我知道这是“乔达摩”尊者圣手的布施,他让故乡的碎片幻化成花雨满天的胜境,告诉我这个世界最真实的智慧。
回归常识的呼唤-------
“为王的坐椅子,脊背朝后,没料想把肚子放在了前头。”
   男人,永远都是用胃思考的,所以张爱玲说:“到男人心里路经过食道”,故乡的男人用三老碗搅团过食道之后,最后必定是到心灵最快活的地方!是在阳春三月,或许还有碾盘子,老槐树,老婆关公抡刀一样在锅里用长把木勺搅拌,“搅团要得好,三百六十搅”,锅下麦桔火温柔地烧着,油泼辣子、油烂菜都齐备了,凉鱼馉饳卧在了凉水盆里,只等男人一家子咥了!此时,男人的食道充满激情,以一种敬畏和虔诚力挺着这一非物质文化诞生。犹如一个生活流的编剧,通过悬念,推进,直趋心灵的高潮……于是,这男人就抚摩着肚皮,用秦腔的豪迈大吼起来:“为王的坐椅子,脊背朝后,没料想把肚子放在了前头。”
   这个段子在故乡的生活中成为家喻户晓的名言,故乡人把这叫“大实话”,它以邪谑与冒着傻气的表述成为快乐与沮丧的脸谱化招牌,在情感的海洋里,它犹如一叶扁舟乘坐着爆发性灵魂的游荡,但没有多少人对这句大众“土话”问一个为什么?为什么人一茬一茬地去了,而这句话为什么没有去?这得重新考量我们人种的本性,然后再确定话语权与道德价值判断是否正确。
   “为王的坐椅子,脊背朝后”之后,肚子肯定在前头,这种阴阳向背的关系,人种动物性结构的铁定的常识,谁能否认和改变?这更是宇宙最基本的定律,遵循它是人的最基本的能力,否则,人在何处?问题是我们都在背离常识,而且愈演愈烈地成为当下生活的时尚!遍及全国的“血拆”,你能看见强势者站在常识上吗?他们已经改变了脊背朝后肚子朝前的“定律”了;还有贪官是站在常识上么?寻私枉法是在常识上么?注水猪肉是常识吗?苏丹红是常识吗?三聚氢胺是常识吗?所有的罪恶都站在常识上吗?它们都是奇形怪状、非人非兽、脊背和肚皮随意改变位置的怪物。还有每个人的贪、嗔、痴、慢、疑生出的是是非非,都是以背离常识为代价的。冬天里女人拒绝穿长裤,满街的短裤女人她们知道常识么?八零后因为电视机遥控板而离婚,他们知道常识么?女大学生当“二奶”这是常识么?医生买卖人体器官是常识么?汽车撞人后逃逸是常识么?不尽孝道是常识么?我们当下的一切有多少是在常识中?
   所以“为王的坐椅子,脊背朝后,没料想把肚子放在了前头”,能做到这一常识的当然是“王”了,是人中龙象。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及至一个村庄,一个小小的家庭,必须以常识为最高价值,若此,我们才不受伤害,才有安全感。因之,这句大实话具有普世的意义,是大智慧对于人世的光明照耀。我们不要聪明,不要算计,我们只要这句大实话,它是我们故乡的方言,虽然故乡的概念日渐淡化了,但故乡的方言不能消失!它是佛陀对人类的大慈悲、大拯救……站在常识上吧!愿你没事了就唱这句大实话,因为它原本就是在你忘乎所以或者气急败坏时告诫你不要忘却人性的智慧语。
本体论上的觉悟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
   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大境界,是宇宙的绝对真理,宇宙所呈现的一切神秘莫测的现象,其实就让这句最简单、最无用、最不聪明、最废话的大实话道明了本质。在故土的生活中,这句话犹如童谣一样在空气里弥漫,远播在无际的时空中,于是故乡的老人站在秋天的原野上,看天边一片流云消没在谢幕的心境里时,便长长的“嘘”出了憋闷了一辈子的浊气,说:“人啊,到人世弄啥来了?是胡成精来了!”这老人必定是成了一辈子的精,现在却说这种话?是他看见了什么?是争也白争?人生原本就是一本糊涂帐,真真是没啥意思了么?
   或许,这老人又站在自己家园的包谷架下,墙上的爬墙虎正开放许多小花来,鸡鸣狗跳地都热闹着,四世同堂,都欢欢喜喜地来来往往,这老人想起许多的是非,许多的恩恩怨怨,家长里短,黄狗跳墙,野猫叫春,柴米油盐,婚丧嫁娶的诸多事情来,过去的都过去了,留下的都留下了,好端端地都站在合适的地方了……这老人不由得感慨万千的唏嘘不已,顿然直超生活之上,由心念的来处就生出了“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来,此时,一片宁静的白云就在老人的头顶,亦如佛的法幢护佑了这一个大福大贵的人儿了!
   这之后,老人常常独立于村头那株古银杏树下了,他想起童矇时代这株银杏树下的古庙,还有悠远而深厚的钟声……“先有云际寺,后有长留村”,现在,这座唐开元年间的古庙在“文革”中拆除了,老人一遍遍地哀叹:“佛啊,你还在俺堡子么?你不要扔下俺不管啊!”如此地一遍遍呼喊,直到村子拆迁成一片废墟。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老人念叨着这句大实话疗伤,心的病痛太重了!这是老人安身立命的皈依!后来,老人看到了《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他大舅、他二舅都是空相,高桌子、低板凳也是空相,一切的分别都是空相,万千世界其实都是在我们真如本性之中,一切是一,一是一切……
   老人想:人真是有万千个不该啊!做了多少蠢事,惹了多少麻烦,他大舅有钱,他大舅是舅,他二舅是穷鬼就不是舅了么?!高桌子是紫檀就是木头,低板凳是白杨就不是木头了?!贪欲啊,生生世世的因果轮回,头出头没的万劫不复的苦难啊,却一个个认死了这有奶便是娘的罪恶!我的子孙们啊!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到哪里去?寻找吧,觉悟吧!你本来面目是谁,在你的生活里,在你的喜怒哀乐里!在“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里。
最后,老人说:“我就是佛……”
▲一切法本来清净的智慧
“老天爷把咱淋湿,还得把咱晒干。”
   这老天总有不测之风云,好好的炸红日头正当顶照着,突然地就不见了,黑云翻滚着,狂风嘶吼着,人也就东倒西歪,晕头转向,步履蹒跚起来!后来,呼噜白雨下来了!叭叽叭叽的打在了脑门上,砸在黄尘里,水雾和着尘烟升腾起紧迫的忙乱,茅屋已被恶风恶雨所破,肆水所过成泱泱泽国,牛车还在半路上,秋禾不见头须,当下一切都成百般无奈……
   但是风雨中的百姓不恼火,百姓却哈哈地笑着,说:“老天爷呀!你把俺淋湿咧,你还得把俺晒干!”落汤鸡似的百姓并无怨气,也并不寻找躲避的地方,百姓知道将来总要有日出的时候,日头出来了,一切还需要操心么?天晴下雨的,湿了干了的,不就是人世的经常事么?和吃饭穿衣有啥不一样的么?百姓说:“还没见过谁一尻子能把天坐下了!”所以眼下的百姓不需要着急,就慢条斯理、安安宁宁的在风雨的路上溜达……
   风雨之后,日头肯定要出来,天地一片明亮的颜色,一切都蓬勃起来了。百姓说:看看,这世上那有揭不开的锅盖呢?一根萝卜那有两头切的?娶个好媳妇还得花大礼钱呢!抱亲孙子卧觉还有教人家碎鬼尿湿炕的时候咧!下一颗种,长一根苗。旧的不烂,新的不来。没有四季那还叫一年吗?憋一泡尿才能尿一泡尿,这世事就是摇箩柜呢,不来回折腾能行吗?
   百姓又说:咱又不是金枝玉叶,也不是坐八抬大轿做官的命,咱是光葫芦大裆裤,给人垫脚,替人背砖,“噗通”一下掉进风箱里,两头受气,没地方申怨,咱不皮实咱活不成,咱不看透咱高兴不成!咱熟的能吃,生的能咽,在下能蹲,在上能站……没事了三折子窝在那儿,细细思量啊!雨淋了一下咋啦?钱教人抢了又咋啦?当了穷鬼!挨了狗咬!跌了个爬扑,教人日倒……现在你看咱好不好?没少一根毛,没变一点色,儿孙满地跑,活到八十岁,咥三老碗搅团才算吃饱!你说老天爷这杆秤好不好?
   百姓就这样在生存中增长了智慧,百姓不但要自己看透,还得教导子孙看透,官二代,富二代都成了名,穷二代难道就上吊了不成?这一天,百姓教训了儿子一通:“你个碎狗日的,写个作业也要把炕桌搬到大门口,日后你当了县官,总不能也把公堂移到衙门口去吧?对不对,咹?”百姓的儿子立马改正了错误!百姓嘻嘻的偷着乐,百姓不认为县官是人上人,百姓认为这和刮风下雨一样简单!过嘴上的瘾,享心上的福,浑身上下一样舒坦。别人掏钱买官,咱一张嘴,咱儿子就成了七品官,谁说当官比较麻烦?
   “老天爷,你把俺淋湿,你还得把俺晒干”这是一种心境,是大而无外的对宇宙本体的关照;亦如你看到蝉虫快乐地歌唱,退后一步看,却并不快乐,因为一只螳螂正准备捕蝉。再退后一步看,螳螂也很危机,因为一只黄雀在后面打算啄食螳螂。再退后一步看,黄雀也很危机,因为一个猎人的枪口正对准了黄雀。再退到更大的视角看,人类也面临着生存危机,这片树林正被城市化的推土机毁掉。还是退到宇宙的大关照中去吧,地球森林面积正大幅度减少,南北两极冰雪正溶化,地球温室效应正在加剧,灾害频发,我们正在走向毁灭。那有什么得与失啊?人生如梦,那有诸真实?“……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争来争去一场空,百姓是看到了,买官卖官的看不到,股市操盘手看不到,亿万富翁看不到,一切的名利场上的角逐客都看不到!
   走在街道上的百姓看见,原任县长变成了糟老头,背着麻将袋找人搓。那腰粗的像碌碡的老太婆,不正是倾倒全县的美人花旦么?还有狗日碎碎的两筒鼻涕,现在竟成了大教授……百姓并不惊讶,百姓嘿嘿乐着,说:这世事都一球样啊!
   这世界原本没有分别,“本来无一物”,“一切本来清净”。佛说:“烦恼即菩提”。苦难对于百姓是一种体悟,看破烦恼,即登清净福地,让我们把“老天爷,你把俺淋湿,你还得把俺晒干”写在脑门上吧!别让烦恼害了你的做人。
▲因果律的宇宙法则
“手挡不住风”
   禅宗的一个公案:
   百丈禅师一日说法已毕,众人退去,唯一老人不退,立在百丈禅师面前。师问:你是何人啊?答曰:我不是人,在迦叶佛时,我就在这山修道,有学人问我:大修行人落不落因果啊?我回答:不落因果……因此,五百生成野狐身,请和尚为我开示,大修行人究竟落不落因果?百丈禅师答曰:不昧因果。老人听后立即大悟,说:我现在已脱野狐身了,住在山后,乞请和尚依僧人的事例葬我。师于是告众僧:斋后送亡僧!领众至后山岩下,以禅杖挑出一死野狐狸来。
   此公案是对因果错解之后的报应,因果律是宇宙的法则,一切都在因果之中,大修行人也在因果之中,但他知因果,明白因果的实相,一个人想逃脱因果,犹如一个影子想逃离人身一样,这是深信不疑的真理。因果是宇宙一切变化的力量,它以强大的势能在一切事相中,在一切法性中。
   故乡有一株千年的银杏树,这几年,由最高处向下漫延,开始枯萎了,人们在唏嘘不已的叹息中,感觉到一种衰败在空气中扩展,孤立于故土的老树要死亡了么?原本的繁茂正以生命的形态开始凋零,在千年的日月时光里,银杏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尴尬……人们开始慌乱了,开始用泥土糊弄干裂的口子,用一桶桶水浇灌在根上,却有老人说:“别瞎忙了,手挡不住风啊?”手抖抖地指向四周拥挤过来的高房大屋,“这树是教咱逼死的!看看眼前,那有它喘的一口气啊!”是这样么?真是人的罪恶了么?应该是这样的,大观楼下的古槐不是又活了么!
   故乡的老人是相信因果的,生命不是个体的生灭,生命是一种大关系,大场能,一个生命的改变,必然是整个大场能、大宇宙的改变,谁触动了因果律的神经,谁就不可逆转地接受因果的安排,所以用一生的经历明晓了因果的老人必然会说:甭瞎整了,手挡不住风啊!千年的银杏树,千年的文化脉气,是要让我们的贪欲与无知来毁灭它了吗?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抢救我们的生命树!
   老人看到了许多企图用手挡风的事情,看到了手忙脚乱的人,老人说:孽造下啦,报应来啦,自己巴屎自己吃,怪不得别人啊!你有啥冤枉的!现在你钻进笼子里去啦,钱都不见了,老婆跟人跑了,儿女抽开大烟了,你说这是运气不好,命太薄,没有烧碌碡粗的高香,你这纯属是屁话!像你这种两眼瞎的东西,作了多少恶,害了多少人,损了多少阴德,积了多少罪,到死不认卯的货,你还想改了这天理么?你见过种瓜得豆的么?见过猪生老虎的么?你见过柿子树上结人参果的么?见过男人生出龙凤胎的么?你真真的活该!你这叫用手挡风!你的手有多大?你的手能遮天么?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咹?
   老人又说:你一錘头打出去,别人疼了,你手疼不疼?你贪吃了夜草,你不结食么?你这一个种子下去,是因,也是果。你买官的开始,也是贪官的开始……难道不是这样么?你难道不知道积德是积福,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么?你胆大包天,不害怕因果,难道你不怕阎王爷么?事弄大了,天地开始旋转了,你才着急,你羞你先人咧!
   故乡的银杏树还在继续枯萎下去,是老树在以身说法么?老人是不知道野狐禅的故事的,但老人知道天有多大,风有多大,手有多大,一只手在宇宙中何其微弱呵!这一天老人在满天星光下看见了人是何其卑微,一颗流星划过头顶,是一个生命终结了么?你就如此的匆忙而去?你到哪里去了?你还有多少东西丢弃在这污浊的尘世上了?你不心疼么?唉呀!你走的连个影子都没有了,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啊……老人此时沉入水天的深处了,却发现已经躺在光明的快乐之中,老人喃喃地自语起来:这是佛的手呵!老人终于明白,原来佛手在一切处,举心动念都是佛手呵,遍十方世界都是佛身,遍十方世界都是佛眼,遍十方世界都是我的光明呵!老人就在星光灿烂的天下缓缓行走。
   老人想,是谁在行走?

   作者简介:刘水力,陕西户县籍,曾任解放军美术创作员,电视编导及摄影。美术作品《周总理和红军战士》入选全国美展,电视文艺片《工兵之歌》,获全军三等奖,话剧小品《马路之歌》、《归宿》、《荒唐夫妻》分别获得陕西省小品大赛一等奖。电视剧《桎梏》、〈山婚〉等四部分别在中央台播出。


发表于 2014-11-21 22:11:49 | 显示全部楼层
淳朴的文字,朴实无华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会员

本版积分规则

西户网/西户社区网 XHUME.CC 版权所有  陕ICP备11003684号  

本站信息均由会员发表,不代表西户立场,如侵犯了您的权利请发帖投诉【网站营业执照公示】

平平安安

本站信息均由会员发表,不代表西户网/西户社区网 XHUME.CC 立场,如侵犯了您的权利请===>>>发帖投诉

陕公网安备 61012502000141号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