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悠闲首阳行 去年是在端午节的前两天去登首阳山的,结果未能成行,就在接近熊岔的地方铩羽而归。那时我带着无以言状的哀愁和心有所不甘的怨悔,默默地离开了耿峪。记得当时自己发出的愿望是:一年内必须择机登顶首阳山! 又是端午来临之际,决定拜访首阳山。计划、准备,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然而,就在临出发时,由于路线的选择上发生了分歧,于是,我便按照自己的意图选择了“白杨岔----西观音山----熊岔---首阳山”的这条线路。 依然是农历五月初三早上六时三十分出发,同样也是七点半从白杨岔徒步上山。熟悉的路况,不一样的心情。人员只有我和林叔二人,背包里的食品却是从来没有得多,老伴先一天晚上就买了水果,一大早又烙了不少的飥饦馍,并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在背包内放了几瓶饮料。那背在肩上沉甸甸的食品在走过2里山路后,就已经让我气喘咻咻了。打开“跟屁虫”,那慷慨激昂的秦腔乐曲和净角狂吼般的唱腔,顿时给我平添了一股力量。在半语之人的院落歇息后,继续前行,一架桑葚葡枝在崖畔边,在清晨时挂着露珠,很是喜人。擦去头上的汗珠,停靠在路边,一边歇息,一边吃着桑葚,倒也感觉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享受。这一路上,拔高经过山神庙、药王洞而上到梁上的关帝庙后,就在梁上行走了,无量祖师就在梁上的岩石上供奉着。转过一道弯,就是眼光菩萨的小殿。在西观音山的地藏王菩萨的大殿门口北望,眼光菩萨就在对面山下清晰可见。 11时整,我们抵达西观音山的庙门口,就看见仇师傅站在东门口,我便打着招呼,我是今天观音山上的第一位香客。拜过地藏王菩萨、观音菩萨后,便坐在北门口边的长条木凳上,给神灵放上一段秦腔戏。开始吃午餐、添水,同时了解首阳山的情况。11时35分告别仇师傅后,我们继续上路,按照计划是赶在下午4时到达首阳山顶,晚上9时左右返到观音山休息,仇师傅也说给我们留有住处。下到“龙脖项”梁上时,仅用了35分钟,感觉我们能按计划返回,翻过一面大坡后,经过几番盘绕,缓坡慢行,便到了熊岔。这时刚好行程走了一半,时间是午后1点20分,比我们计划的时间提前了四十分钟。在这里,我们见到了从另一条路上来的雅竹等几位驴友。他们准备在此歇息、就餐,而且是晚上准备住宿在首阳山,因此我们便不敢陪同,便急急从熊岔南上。由于时间上的节约,我感到天黑前就能返回观音山。这样想着,心里便有了松劲,腿脚慢慢地便感觉有了疼痛。绕过两个山腰后,便在梁上边左右走着。自熊岔以上,桦树从零星的这儿一棵,那儿一棵,到慢慢密集起来。沿路边,偶尔可见偶蹄目动物的蹄印、粪便。竹子不少,可惜的是开花了,灌木丛下边的杂草绿茵茵的,实在养眼。落在树上的不知是何种山鸟,在悠闲地东一声西一声的鸣叫着,又不知是何人有意无意间在路边留下的牡丹种子,现在正开着花。野蔷薇,以及我叫不上来名字的植物都开着花,把沿途点缀的自然而又生机勃发。走着,沿着窄窄的山路走着,后边这15里山路似乎不至于是15里了,就在我感觉麻木之际,穿过一片竹林时,那路两边竹子花间的小小飞虫“滴哩帮啷”地向我飞来,落得满头都是,让人生厌。但是前边不远处那广播发射塔矗立处,便是首阳山的岩石顶部,南侧下部的红瓦房舍,不,其实是庙宇,已经清晰可见。心里一激动:到了,脚下便加快了脚步。 5时10分,我们到了首阳山的庙宇前,时间已超过了1个多小时,放下背包,进得庙宇来,拜过诸神后,便在庙前边的两根并排干木头上躺下歇息。确实是太累了,如果就此返回下山去,估计是太难了。于是我们便决计明显是受冻也不下山了。 刚上山顶,天空是晴朗的,脱下湿漉漉的上衣,顿时感觉太阳光太强,脸、胳臂晒得生痛便又穿上躺下。迷糊中,阵阵阴冷袭来,挣扎中睁开眼睛一看,云朵从东南面缓缓而来,太阳躲了进去,林叔也被冻醒,又添加了衣服,我只好裹紧衣服坐起来。林叔去了庙西侧的三间房处,我便拿着刀子割干柴,准备晚间的取暖柴火。在他推开门后,便对我说:嫑闹柴火咧,这儿有炕。我心中大喜,便也进了那屋子,屋子里不仅有两个炕,还有六七床被褥!哈哈哈,我随即大笑道: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自己的心里一下子亮堂了。于是便在西边的石头土炕上,放上两床被子,又抱来刚才的柴火,点火烧热炕! 心安稳了,便开始在附近转着看看,柔柔的草是松软的,给走在上边的人一种舒服的感觉;净净的泉水是上涌的,可以看见蓝天上的白色云朵;那东南边的矮木丛,算是别有一番景象,给人一种仙般境界。庙宇背倚的巨岩上有一洞,但不知其深浅,整个岩石在晚霞下,甚是壮观,那棵松树、那熊形的石、岩顶的山花,简直是太稀奇了,太美了。 在屋子的小木桌上,我俩吃了晚餐后,林叔便上炕休息。我摸摸炕席,感觉还是不太热,便又找了些木柴续上火。躺在脏不兮兮的土炕上,烧炕的烟在屋外的湿空气作用下,反倒灌了进来,呛得不得了。但是疲倦的身子也无法顾及了,我便和衣瞌睡了。不曾有过的身子疼痛的呻吟声,在这一夜中也出现了,并把自己从梦境中唤醒,腿脚不知放到何处才是舒服,昏沉沉之中又睡了过去。 首阳山“看日出”本来就没在计划中。早上五点半起床,便知道看日出是太迟了,但也坦然,草上露水太大,自己脸又没有洗,于是就顺便照了几张清晨的山上景色,两人合影后,于六时正点下山。 十点半返回西观音山后,仇师傅留住我们。在这儿,通过仇师傅,我知道了许多首阳山的逸闻趣事,这在《问鼎首阳山》中有记载,不再赘述。下午三点到达白杨岔,四时平安到家。 慕名已久的首阳山,终于在今年拜访了。记得四、五年前曾在甘峪沟行走时,就听说了首阳山的史略,从那时起,萌生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现在回过头来细想,深深感觉到:一个宏大美好的愿望,是需要长期付诸于努力和积累才能实现的。倘若没有几年来的坚持锻炼,恐怕拜谒首阳山上的伯夷叔齐只能是一种梦中神往了。
2011---6—9 于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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