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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把年纪谈艳遇,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不过,艳遇不分年龄大小,谁都会遇到。因为从字义上讲,艳即是美丽,遇就是遇到,什么是美丽?流动的水,开放的花,成长的果,沿途的风景,帅哥倩妹,都是很美丽的。你看到了,就是遇到了,所以,艳遇=遇到美丽。而我遇到的就是一位妙龄倩妹。
那是10月22日下午6点多,我骑摩托车从乡下赶回城里。走到城东的一个岗坡上,只见路边有一位20来岁,打扮入时的漂亮姑娘在向我打手势,示意我停下。我不知何事,便越过她的摩托车,在她的前面停了下来,并问她有什么事。姑娘告诉我,她在西城那边住,今天去城东乡下一个什么村走人家,回来走到这里摩托车没油了,打电话手机又没有了电,想借我的手机给她的朋友打个电话送点汽油来。
我把手机递给她,她一连要了几遍,一直无法接通。眼看天就要黑了,过往的行人越来越少,姑娘急得直转圈。看着姑娘焦急的样子,我决定把自己摩托车上的汽油给她放点,怎么也得让她赶回城里。于是,我将随身带的没喝完的纯净水倒掉,打开车座,取出手钳,拧下油路开关处的油管,放出两瓶汽油,倒进了她那踏板摩托的油箱里。姑娘满脸感激,大叔长大叔短的叫着,反复表示感谢。
因为同路,我们就一前一后往城里赶,几次她都追上来与我并行,问我住哪里,夸我人怎么好,接着又是一些感激的话。我告诉她,都是一个城壳篓的,一点汽油算不了什么。这件事不要说遇到我了,就是遇到别人,同样也会帮你的。到城里临分别时,她还专门停下来,又一次表示谢意,然后像朋友似地告别。
故事到此本应该结束了,但几天后的又一次邂逅却让我感到非常郁闷。
上前天(26日)的下午,我去汽车站那边办事,快到金银首饰厂门口时,又遇到了那位姑娘。不期而遇,双方先是一愣,就在犹豫的那一霎那,我看到那位姑娘一脸的淡定和冷漠,那天寻求帮助的那种诚恳与渴求的表情已荡然无存,在她的记忆里,好像从来就没发生过什么,接下来便像陌路人一样,转脸与我擦肩而过,连招呼都不打一下。
姑娘这个突如其来的举止变化让我感到异常不爽。我木然的在原地站了良久,也想了很多。人怎么可以这样?不说我曾经帮过你,就算萍水相逢过,最起码也得打声招呼啊?!不过,我很快就想明白了,我的思想观念已经落伍,因为,这个姑娘的行为不正是我们现代城市性格的真实反映吗?既然如此,人为什么又不可以这样?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不由想起曾经读过的一篇文章,里面好像有这么一段话:“在日趋冷漠的城市里,人们习惯了隔膜与生疏,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挨得很近也无法连成陆地。孤独感使人对沟通和交流产生抗体,再没有什么比陌生更让人熟悉。”
昨天我又一次路过那个岗坡,在那位姑娘求助我的地方站了片刻。看着来来往往从我面前经过的人们,我在想:或你,或我,或他,或今天,或明天,都有可能会求助别人,也都可能会被人求助,不管今后人与人之间变得如何陌生,但我相信,中华民族那种上善若水、厚德载物等传统美德不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丧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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