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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去会她。天气格外晴朗,万里碧空,腾腾白云也挤在远处的山头上。那大地微风吹拂起树木的绿叶,奏起小溪似的旋律和黄鹂婉转的歌声,在阵阵催促着绿麦的滚滚热浪。
昨天也是这样一个天气,我认识了她。那是在涝河砌石坡的最后一个上午,我们那段坡再有一车石头,就要完工了,在临休闲等候那拉石头的拖拉机时,我便去旁边放着衣服的地方,取出那本《青年文学》杂志,蹲在那里看起来。突然一块头大的石头,发出“咣胱当当”的声,直滚而下。“扑通”一声在河中央砸了个水涡,水溅起一人多高。霎那间,无声无息的河水平息了那个水涡。我的目光从水面移向岸去,岸边的石头堆上坐着一位姑娘,她蛋形的脸儿,粉红色,娇滴滴的眼睛,含情脉脉的。这一下子吸进我的眼里和心里,迫使我站起来,朝她走去。她微笑的看我,真诚的说:“看你还好学的很啊,能不能叫咱也看看?!”
我笑着说:“可以。”随灵机一动,问:“你在这儿干啥?”
“给我村里来拉石头。”
“你在啥残存?”
她转身向河那边指指,“就在那儿,杨柳湾。”
“你姓啥?叫个啥名字呀?”
“我姓张,名字嘛……”
她扭动着身子,晃晃脑袋,甜甜地笑着低下头,不好直接回答,却反问起我来,“你叫啥名字呀?”
“我嘛!”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时,我身后响起了石头的撞击声,我的头儿领着人下车上的石头,头儿看了看我,没好气的喊道:“快干活,还有啥话说不完的!”
头儿的话烤得我俩的脸,像十月的柿子但我很平静,因为我对头儿的脾气是了如指掌的。我本还想问她一些话,看来是不可能了。我将那本《青年文学》杂志,向往她旁边的石头上放,又不想放,担心她丢失。她看到我的这一动作,微微的抬起低着的头,小声的说:“就放在那儿。”
“你还干活不干?”头儿又大声的喊起来,我急忙应道:“来了,来了!”就风一般的跑去,脱掉鞋,挽起裤子跳进水里……当收工时,她被一位老头换了班。她从我身边经过,没抬头,连一眼也没抬头看我。我有些发呆,便走在老头儿的面前问:“我叔,那位被你换了班的姑娘叫啥名字?她拿来了我一本书。”老头儿看了看我,有些不赞成的说:“她叫‘小娃’,听说好像订了婚。她是位好姑娘,为给父亲求医治病,硬是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真可惜唉!”
听了这话,我的心里顿时有些沉重,但自己感觉那老头对她的终身大事未必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也是我迫切想了解的事……
今天,我带了几本书,骑着自行车,一路想着,心里更是焦急。到了她的村,想找一位实诚又了解情况的人问问。经过十字路口,从左侧的路上走来了一群姑娘。我扭头看去,不料,车子碰到好像是谁精心设计的一块石头上,“叭”一声摔倒在地。此刻,身边的姑娘“扑哧”发出了笑声,我急忙站起来,故不得拍打身上的土提起车子,非常狼狈的回转而去,没想到车轮却擦在了一位姑娘的腿上。那姑娘转过头,脸“腾”一下红了,却低下头急忙走开。啊!是她——小娃!我看清了,是她,但我又是多么的难受,只能回转而去。
“哟!大小伙子还绊脚呢!”一位爽朗的年轻媳妇对面而来的说到。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故作平静的问:“嫂子,小娃家在哪?”
“小娃?……”她思索着。我又说:“就是前面穿兰花花上衣的姑娘。”
“噢!她!她叫小锐,就在路北,红瓦房的西边那个三间房。”她说着,又好像有所明白的说:“她订婚了,女婿是张寨村人,叫个恒利,我见过一面,只是前一段时间,两人不知为啥闹起别扭来。”
我听了,忙谢了她。走在一旁,提起绊歪了的车头来。我想,这事要是真的可就麻烦了。张寨村就是我的村,恒利是我三伯的娃,还是我堂哥呢!他俩是中学毕业后订的婚,恒哥上了技校出来后,贷款在城里办起了一个小针织厂,听说这两年生意还不错。可惜,恒哥订婚时我没去看他的未婚妻,只是听他说过小锐这个名字。此刻,我对那媳妇的话更加疑心,心里多么希望她不叫小锐,是叫小娃!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即是很简单的事,也会阴差阳错地复杂起来,要你多走些弯路。为了不搞错,我顾不得难堪的局面,调过车头,呵!她从对面过来了。
“你是来要书的吧!那书我还没看完呢!”
“没看完就继续看吧!”我红着脸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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