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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娃,大名张天鹏,户县马村罗堡人。1927年出生,少时家贫如洗,12岁因父早死,为糊口,跑到周至青化太白社学戏,社长李龙早(读音)观其可塑,善心大发,让夫娃跑龙套、打杂。13岁,继父和母亲央求太白社箱主之一的本村有名绅士罗凤伯把夫娃叫回来过日子,学戏半途而废。但是夫娃还是在本村的自乐班偷偷的学戏,到处跑,跟场子,一门心思爱戏。
1940年下半年,14岁的夫娃,又偷偷的跑到周至张家小班去学戏。时周至张家班有大小班之分,张家大班唱大戏,张家小班唱木偶戏,张家大小班与当时的三星社、秦兴社、华南社、太白社等班社齐名,并声名远扬。张家小班班主张百世,让夫娃学习须生行当,兼扭杆杆。当时的张家木偶戏班子,用人较少,要求每个人都要身带数艺。拥戴系的规范要求学员,作、念、唱、打一起学,扭杆杆的动作更要身手传情于木偶,练功、练唱全部要学会。张班主根据夫娃嗓音宽厚的特征,要求他主攻红生行当。夫娃大字识不了“半装子”,可他的记性特好,三、四年的功夫,就学会了《雁塔寺祭灵》、《三娘教子》、《走雪》、《苏武牧羊》、《辽王府》等折子戏,还有《困土山》、《斩李广》、《下河东》、《金沙滩》、《斩黄袍》、《大报仇》等本戏。夫娃回忆讲,一次,夫娃演戏时,接头帽失了事,砸了场子,张班主和带他的师傅拿绳子把它吊起来打,罚他扭杆杆,腿站肿了,胳膊扭肿了,眼睛哭肿了,也盯花了,最后昏倒在师傅的脚下,醒来后,见师父在当面坐着,又挣扎着练习扭杆子。班主叫停下来,对跪着的夫娃说:“不吃苦中苦,难活人上人,娃呀!要多混一碗饭,就得多草一百条心。”功夫不负有心人,夫娃后来成为张家班中最年轻、最有出息、集唱作于一身的台柱子。
临解放时,张家班人员稀少,为了维持班社,张班主又要求夫娃学习敲鼓;于是,夫娃硬是逼着自己多学了一门艺门,也被称为张家班第一传人,领着张家班继续着演艺生涯。1958年初,马村所在的周至县祖庵区清阳乡划归户县管辖,为了配合形势,夫娃被调入户县木偶剧团演出,当时的被人们称为“假袁克勤”(袁克勤,陕西著名木偶表演艺术家,红生戏名扬大西北),已经成为闻名周、户、长乃至陕西西府的著名青年演员了。同年年底,31岁的夫娃被新疆建设兵团猛进剧团征调而去,任司鼓,与当时本村在该团的罗君臣为主副鼓手。在新疆期间,还与其他老师一起探讨秦腔的现状及发展,不断深造自己的艺术。夫娃经常说:“十戏九不投,各有各的路数,学不完。”
三年自然灾害,家里人写信称“一个娃当兵,两个娃给人,一个娃唱戏,还让当大当妈的活不活?”,硬是叫回来了。接着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为本村文艺宣传队、庄头木偶剧团、祖庵南街木偶剧团、甘峪口村文艺宣传队当导演、司鼓兼演员,排演剧目有《血泪仇》、《三世仇》、《沙家浜》、《槐树庄》等。后来又为本村排演了《井边风云》和《槽头斗争》等阶级斗争戏曲。同时,还时不时的为群众偷偷的唱老戏取乐。
1978年,古典戏又发新花,在原户县县委宣传部长赵学民的召唤下,重组了户县木偶剧团。户县木偶剧团上青海、进兰州、下西安,声名远扬。在兰州会演8个月,兰州市的士农工商无人不晓,兰州人说“宁可三天不吃饭,也要看户县木偶剧团”,而且多次与其他班社形成对台局面,都是以夫娃的《困土山》、《下河东》、《斩李广》等硬桄桄戏把人赢了。在兰州人的眼里,夫娃的“三十六哭”、“七十二个再不能”味儿正!捞口!在西安会演时,夫娃以其纯正的西路秦腔红生味儿被陕西人民广播电台磁带灌音,《下河东》的“困营”等名段现在还被人们欣赏着。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生产责任制分得土地没人管理,为了养家糊口,夫娃回家了。而后,夫娃成为祖庵庄头和南街木偶剧团教练兼演员,搭着周、户、长及兴平、武功等地的江湖班子,再次走上了边生产边跑江湖唱戏的生活。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时不时的为村自乐班服务,同时因积劳成病,2008年底去世,终止了艺术生涯。
生前,时常对村上后辈说:“娃呀!富家读书,穷家唱戏。咱一辈子都没弄下个啥名堂。”夫娃唱戏,不求名,不求利,为糊口,让自己高兴,为给乡党带去欢乐。
(此资料由杜智敏在夫娃生前记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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