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昆随笔：走吧，我们回家

陕西西安张昆

  走吧，我们回家

     张 昆

         “高了，真的高了。”喝得再醉的人，都能找到家的方向。
       一个酒鬼在大街上，对着路灯不停地敲。警察问：“你在干什么？”酒鬼说：“我敲了半天门，老婆就是不开。”警察抬头看了看路灯，说：“你家里灯还亮着，你老婆应该在家。”
       “亲爱的，饭在锅里，我在床上。”妻子对晚归丈夫这样的语言，就是幸福家的最好注脚。
       任何一个城市，幸福都是以家为单位的。西安，以独特的自然风景、风土人情、人文环境，为我们还原了一个家的幸福定义。
       家是一个地方，到那里的动作必须用“回”而不是“去”，《桃花源记》中这样说：“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
       接着是把空间分割为内外和你我的一扇门，而这门的钥匙正好在你兜里。《易·杂卦传》：“家人，内也”；《诗·周南·桃夭》注：“室为夫妇所居，家谓一门之内。”
       字典里的“家”，充满生活的细节，温暖，安宁，琐碎与片段。正是这些细枝末节，构成由钢筋混凝土烧筑的物理空间内，无处不在的生活。
       这是从字典里得到的一切。然而，字典毕竟不是人类思想的总和，比如买房之后的家装、装修之后的搬家，搬家之后的家居等等，这些全心的词汇总是源源不断产生出来。而这些新词总是和建筑有关、和建筑中的人物有关，也许，这才是我们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幸福生活的本原。
       这种生活，与整座城市的幸福有关。
       生活在城市小区，幸福可以从城市骨架中渗透出来，可以从日新月异的畅通交通感受得到，可以从西安人对生活细节的关注中体味出，可以从物业管理的事无巨细里流露出来。
       这一切，都与西安这个城市的个性暗合。
       家是一个计量单位，每家每户，千家万户。杭州有名联曰：“八百里湖山知是何年图画，十万家灯火尽归此处楼台。”
       顺着这个计量单位，构成的是城市中擦肩而过的每一个人，然后扩散到一座城市的精神内涵。和谐社会中，家是最小的计量单位，也是最重要的计量单位。
       城市总在变幻着迁徙与流动，外地人来重庆，居而乐之，身不愿动，心有所属，与这个城市须臾不离。
       本地人在多次奔徙之后，终于根扎于此，无意出走。
       家是一些器物，是家业、家产、家计，是家具、家私、家什，是你舍不得扔掉的一切，是落尘一切，是和超市里不一样的一切。
       因为，这里面盛装的是关于幸福的定义。
       所以，走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