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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靳应禄07 于 2018-12-18 17:32 编辑
平凹印象 文/靳应禄 我与平凹认识不算晚,交往却不多,但印象极深。时不时在脑海里就浮现出其笔下的人物,闪出其文章中的哲理如“天下事,凡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有存在的价值”、“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一片光亮照样什么也看不见”、“该站的让他站起来,该坐的让他坐下去”、“一个水泡儿可折射半个宇宙”等等。而我本人其所以能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受平凹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初识平凹,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事。平凹与陈忠实、张月赓应邀来惠安“神剑”文学分会作报告(而他们仨皆谦虚地说是来学习和采风的)。我作为该文学分会的一名新兵,有幸参加并面对面地进行交流、讨论。相信那次活动对后来惠安文学创作的蓬勃发展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我自然也受益匪浅。平凹那时虽还没有成名,但其写作风格已经形成。他在哪段时间发表的《夏夜光棍楼》早就印在了我的心田,其透彻可见底的题材、纯真而朴实的语言,更由于经历类似的我好像是该文章中的人物之一,所以使我对作品及其作者倍感亲切。尤其是听了平凹介绍这篇文章的创作过程后,使得很想搞创作却又无从下手的我茅塞顿开:“小说原来是这么写!”当然,陈忠实谈柳青的写作特点和自己的创作体会以及西安晚报主编张月赓介绍的创作经验,亦使我收获多多。 一天清晨,我乘坐单位第一趟班车进西安去拜访久违了的平凹。随着敲门声,里屋内贾母问“谁呀?”我和着调拉长嗓音回答“我。”随着沙沙的脚步声,贾母着一身内衣匆匆赶出,将木门拉开后却磕腾一愣:“我以为哀平娃儿回来了——你等等,我去把衣服穿好——你咋和哀平娃儿说话一模一样,呙儿声,呙儿腔……” 后来,当着平凹的面,贾母将那次叫门鹦鹉学舌般学说一遍而且是未说先笑,从头笑到尾,平凹亦乐得合不拢嘴。那天,我拿着一篇“解读《高老庄》”的文章(本意是给报社送,我儿子却说经常听我谈他平凹叔,想让我领他去见见。儿子要按时上课,我们仍赶第一班车)顺便让平凹瞧瞧,平凹边看边笑,说“你的这些看法,连我都没有想到。” 从平凹家出来,儿子说“我看到有一篇文章说他陪哀平凹叔好几天,很难看到其笑一回。看来不对呀,我觉得哀平凹叔不但实在,而且很爱笑……” 从此,我每次去敲门,听到“谁呀?”时,我便拖长嗓音,高声回曰“我—是—假—平—凹—”。只听见屋内笑声骤起,老人便不再问,知非我靳应禄莫属,迅疾开门迎客,咯咯笑声中,又把往事连吃代喝般重复一遍。有了贾母的首肯,“假平凹”便成了我的“专利”——不过,只能在这特定的地点使用。而与这位有着典型传统的东方母亲的拉家常,使我对平凹的质朴为人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平凹的影子可以说在我的脑子里是挥之不去的。我常为陕西出了个贾平凹而自豪。也多次与外地的朋友聊平凹——不是我要如是聊,每次都是对方先聊起。一次,在天津,朋友向他的朋友介绍我时说“贾平凹的老乡,从西安来”。还有一次,在轮船上,我遇到开封一位朋友(说确切是此次邂逅后才成为朋友的)。一路上,他应我聊河南的二月河,我当然倾慕;我应他谈陕西的贾平凹,他十分敬佩。我们从一个人物、一部作品谈到对作家的总体印象。我最后赠给这位朋友的几句话是:“你想明白官司怎么打?请去看《废都》;你想知道名人怎样生活?请去看《废都》;你想知道男人怎么当?请去看《废都》;你想知道女人如何做?请去看《废都》;若要寻找中国传统文化、传统道德的踪迹以及平凹本人的道德观,请去看《高老庄》——这也算我对贾平凹的总体印象吧。
(作者简介:靳应禄,兵器部惠安史志编辑,陕西省民俗学会理事,上林苑诗词楹联学会会员。被聘为户县政协文史资料征集员、西安市“非遗保护中心”民俗文化研究员、香港中民影业文学顾问。系法律工作者。微信139911805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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