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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四那天,应邀驱车跑了趟户县拍摄社火鼓舞大赛。其中户县卫生局的机关广场舞很赢人眼球。大群的美女身着水红色纱裙翩翩起舞,舞姿妙曼撩人,那阵容庞大很容易令人想起朝鲜。当时春寒料峭美女们衣着单薄,把娃们冷成啥了,但还是个个精神饱满英姿勃勃面含微笑,给户县60万父老乡亲以及来自西安和省内各地的观众们一道文化大餐。祝她们青春永驻马上心想事成。
说起户县卫生局,当年夏书记在户县时,我曾发帖救助石井的一位姓郭的遭灾青年。当初引起西安市委书记和市长重视,当即批示责成户县相关单位落实与配合救助。也就是当初与户县县委县政府领导、卫生局等相关领导有过接触,当然当初接待者谁谁时过境迁统已忘却了。
此次观看拍摄户县社火鼓舞大赛,看到户县卫生局机关献舞,眼前一亮,眼球很快被一名领舞的漂亮女子吸引。此人虽说陌生,却颇感面熟。仔细一想,真的与我1975年来户县,在户县的森工医院吃酒席时,见到的森工医院一位芳名王玉兰的大美女神情相貌相似。印象里王玉兰生的柳眉星眼唇红齿白美目含春温文尔雅,腰肢婀娜脖子长,栗色的短发更显得肤色白嫩,气质很好,一晃过去了近40年了,近40年里没听过她任何消息。
当年户县森工医院不乏美女,除过王玉兰外,还有几位美女。有次我去医院托儿所接外甥女,见有位叫做时伟东的美女也是容貌出众,眼睛亮晶晶的我都不敢正视她。后来据说到了陕西电视台做了节目主持人,再后来据说出国了不见了。还有几位美女记不得芳名。
那年户县森工医院因未用完基金,做建院1周年庆典,邀请了户县方方面面的领导100余人。叫青供敲锣打鼓放鞭炮,还派了几位美女每人拿着4盒金丝猴2盒火柴见来人就递烟点火。
我去蹭饭,被姐姐安排到与上述5位美女同桌,我有些害羞,抹不开面子抵死不肯与美女们同桌,自愿混迹到邻桌与5位身强力壮的木匠同桌,等菜期间木匠们敞开衣襟挽起裤管蹲在条凳上吸旱烟,露出静脉曲张的黑腿,喷云吐雾烟雾缭绕。记得那些菜品有凉拼盘、凉拌黄瓜、油炸花生米、凉拌石花菜、;iangban三丝、奶油肚块、干炸小鱼、红烧排骨、青椒炒肉、条子肉、红烧肘子、汆丸子、烧油豆腐、红烧鸡等等。有俩干部端着印有斗私批修红字的脸盆装着散啤酒绕桌子给客人添。
当年我发现美女们很少吃肥肉。看到她们桌上的荤菜大都有剩,尤其是条子肉,心理恨不得冲过去捞来猛吃,那年月我身强力壮却经常吃不饱,胃口甚好却极少吃到肉。一般有条件的话,一顿饭吃掉2-3斤蒸馍没问题。而我们桌上的木匠们大显神威,先用筷子夹肚块,可能烧的太烂或用力过猛夹不住,掉在桌上,就飞快用手抓来仰面朝天丢进张大的嘴里。手也不洗,油腻麻花的再捉来筷子继续。乱抢一般风卷残云很快盘底朝天。一边的干部吆喝叫厨房给我们添菜,我很窘很不好意思,急忙打了招呼溜走。其实根本没吃饱。以至于此后得出经验,赴宴万不可与莽汉们同席。临走时听木匠大喊要醪糟喝。
木匠们不吃米饭不吃鱼不饮啤酒。因吃鱼费时间、米饭不如花卷有油,木匠的计划是划得来的。在打字室听到副食公司致电要求去结猪肉账,欠人60元猪肉款,原来猪肉是赊账的。当年最好的猪肉8毛钱1/斤。
结果因为好面子,鸡鸭鱼肉以及奶油肚块几乎捞不到吃,有些菜我够不着也不好意思伸胳膊,被木匠们眼疾手快,蹲者居高临下很有优势,有的菜肴干脆下手去抓,吃得罄净,我干坐着猴急,既不肯去抢,也为吃不到荤菜懊悔和烦恼。以至于被那些美女们觉察,后来端来了几个半盘的炒肉丝炒肉片条子肉。当然也被木匠们捷足先登。美女们议论累死了,从昨天大扫除,到今天开会、学习、排练、照相、接待领导、会餐,累死累死。晚上户县影剧院看招待电影《沂蒙颂》,你是几排几号的?
那是1976年6月26日发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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