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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注定不安分,中国北方正闹着轰轰烈烈的义和团,有位老令郎哥不得志、很抑郁,冷冷清清地来到南京,计划在这里久居养老。南京这当地历来不适合韬晦养志,任你是个啥人物,花天酒地的秦淮河滨一住,革新也就根本到头。
这位老令郎哥即是散原白叟陈三立,说他老,他此刻48岁,依照古人规范,的确没多少年折腾了。说令郎哥,他是晚清闻名的“维新四令郎”。两年前戊戌变法,身世名门的四位令郎,呼风唤雨多么风景,不曾想风云突变,维新人士成了康梁乱党,“维新四令郎”之一的谭嗣同被押往菜市口砍头,其他三位没掉脑袋已算走运。 “春归秣陵树,人老建康城”,已然政治不好玩,会丢了身家性命,散原白叟开端一心一意地玩文学,玩纯文学。其时的文坛,说白了即是诗坛,小说是规范的俗文学,给通俗易懂的老百姓看,士大夫和文人垂青的仍是有传统的诗篇。谁在诗坛上最牛,谁就能执文坛之盟主。汪辟疆的《光宣诗坛点将录》将散原白叟尊为“及时雨宋江”,一百单八将中排名榜首,由此可见其位置之显赫。 要说诺贝尔文学奖评委真犯过啥严重错误的话,即是没把这奖项颁给俄国的托尔斯泰,而且也不知道中国还有个散原白叟。毫无疑问,作为诗坛祭酒,作为其时中国文坛最有代表位置的诗人,若是他白叟家获奖,不光人心所向,要害还能添加这个文学奖的含金量,终究中国传统诗篇也是世界文学的一有些。 钱锺书的小说《围城》中谈到诗坛,虽戏弄,也写出了其时的有些本相。一位叫董斜川的诗人揄扬自个曾跟散原白叟聊过天,说“老头子竟然看过一两首新诗”,以为“还算徐志摩的诗有点意思,但是只相当于明初杨基那些人的境地,太不幸了”。 小说家的话不行以太信任,当不得真,不过玩旧诗,一般倚老卖老,会看不上新诗,新诗人却不得不对长辈表明恭顺。192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泰戈尔来中国访问,景仰访问散原白叟,散原白叟比泰戈尔大9岁,也算是一起代人。徐志摩屁颠颠地给他们当翻译,免不了一些客套,彼此送书,摄影,终究说了些啥话,有过啥样的文化交流,也不得而知,横竖多少有点象征含义,终究其时中国和印度最佳的两位诗坛大佬碰头了,这很不简单。 有人问,已然对散原白叟有爱好,那么他其时住的老房子在哪儿?我想了想,真答不出来。九曲青溪十里秦淮,只知道紧挨青溪河滨,取名“散原精舍”。“精舍”二字断章取义,简单让人联想豪宅的精装修,其实是普通住宅。古人称释教修行者的住处为精舍,散原白叟官场失落,避祸南京只为养老,用这两个字非常适宜。 那时候,陈寅恪只要10岁,有兄弟5人,最小的登恪刚3岁。散原白叟为了儿子的教学,爽性办家学,花银子延聘家庭教师。他身上弥漫出名士气,俨然成了《儒林外史》中的杜少卿,喝酒作诗,根本上即是专业作家。科举还没废弃,他早已大彻大悟,内心深处先将它给完毕了。 有人把清王朝的溃散,归罪于科举废弃,由于读书人失掉了奋斗目标,出路变得暗淡了。散原白叟也算是有功名的人,举人身世,中过进士。1882年乡试,30岁的他厌烦八股文,竟用散文体写试卷。这是公开得罪科举,初选就险遭筛选,幸亏遇到一位慧眼识才的考官,从头将他破格录取。 生硬的科举已失掉存在含义,废弃不废弃都得完蛋。仅仅他的做法,更像一位朴实的诗人。或许正是由于这种气质,才干把诗写好,才干做出真实的学识。现成的比如即是陈寅恪,他明显承继其父风仪,学贯中西,不知念了多少个榜首流大学,学历上能够写上日本弘文学院、德国柏林大学、瑞士苏黎世大学、法国巴黎高级政治校园、美国哈佛大学,能阅览梵文、巴利文、波斯文、突厥文、西夏文、英文、法文、德文等多种文字,却没有任何正经八百的文凭和学位。 在科举废弃的前两年,也即是1903年,散原白叟曾担任过南京三江师范的总教习,又称总稽察。三江师范后来改名两江师范,又改名南京高级师范,再改名东南大学及中央大学,最终即是今日的南京大学。因而,说起南大的老校长,好像不应忘了提一提这位散原白叟。不过这也是挂名差事,他明显志不在此,这时候,北京已经有了京师大学堂,各地纷繁仿效,由官方出头办新式校园,官办校园就像例行公事,一般不入诗人的高眼。 散原白叟更像是一个文学小圈子里的人物,好在有个争光又充溢传奇的儿子,你能够不认识散原白叟,但你不会不知道他的儿子陈寅恪。 http://www.bokee.net/bloggermodule/blogadmin2_listblog.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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