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寿山将军说：“没能救出杨先生是我终身憾事”

武威

赵寿山将军说：“没能救出杨先生是我终身憾事”

——纪念杨虎城将军诞辰120周年

□赵武原

file:///C:/DOCUME~1/ADMINI~1/LOCALS~1/Temp/msohtml1/01/clip_image002.jpg这是杨虎城将军1933年9月22日亲笔赠送给赵寿山将军惠存的一张老照片，现在仍由赵寿山将军家人完好保存着。

赵寿山将军原来在冯玉祥部担任军事教官，很受冯玉祥的赏识和器重。由于钦佩在靖国军瓦解之后，杨虎城将军能毅然继续不屈不挠坚持革命旗帜。他于1924年春毅然离开冯玉祥部，携同保定军校毕业生刘光甫、段象武等步、骑、炮、工方面的人才，一起来到了陕北三边地区（安边、定边、靖边），参加了杨虎城将军的队伍。这支部队后来发展壮大为国民革命军第十七路军。

赵寿山将军在杨虎城将军指挥下，先后参加了扎实练兵、西安守城、北伐剿匪、杀回陕西、镇守汉中和西安事变。他不但和杨虎城将军在东西杀、南北剿中结下了浓浓手足情，而且是杨虎城将军最志同道合的同志加战友。

赵寿山将军生前经常提起杨虎城将军，而又总是尊称其为“杨先生“。以自己多年来对这两位先辈爱国主义思想的研究和探讨，我认为赵将军口中的“杨先生”这个称谓，在含义上非同一般，至少应该包含以下三个层面的意思：

第一，“先生”者，就是先生一步。杨将军长赵将军一岁，所以杨为兄，赵为弟，这才有了上述照片中的兄弟称谓；

第二，“先生”者，先悟一步。杨虎城将军在辛亥革命后，就已经先悟到很多革命和爱国的道理。因此他率部早在山东剿匪和安徽休整期间，就萌生了要加入共产党的要求和愿望，仅仅因为当时的形势所限而未能如愿；而赵寿山将军由于受到杨虎城将军爱国主义思想的影响，在大革命失败前后，他同样结交了很多的共产党朋友，并极力给予帮助和掩护。与此同时他又总觉得这些共产党人的思想行动太左，所以始终未肯随声附和。直到西安事变前夕，赵寿山将军在考察了国内形势并认真阅读了共产党的有关书籍后，才真正认识到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的道理。

第三，“先生”者，先行一步。1936年12月12日，杨虎城将军毅然同张学良将军发动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而赵寿山将军则坚决“助杨捉蒋息内乱，于国于民敢问心”（赵寿山将军诗词语），他是杨将军在西安事变中最志同道合的追随者和最坚强可靠的支持者。

杨虎城将军被迫辞职出国前，他语重心长地对赵寿山将军等人托付说：“这次事变，全国上下一致喝彩。我们这个摊子纵然这一次摔掉了，也摔得值，摔得响，你们心中有数。中国军阀全部败在蒋介石的手里，我杨虎城缠不下蒋介石，你们更缠不下他，能缠下蒋介石的，只有陕北的周恩来。你们对共产党有一定的认识，我告诉你们：我们驻渭北，北边是朋友，南边是冤家；北边是光明，南边是陷井。到了蒋介石压迫我们，我们的存在发生危险时，我们就断然倒向，跟着共产党走……”

在杨虎城将军爱国主义思想的影响下，赵寿山将军坚定选择了跟共产党走、团结一致、共同抗日的革命道路。他向杨虎城将军表示：“此去前途如何难于预料，但是不管天变地变，‘双一二’的举义初衷不能变，抗日立场不能变，杨先生坚持的正义主张不能变。”国民党特务在给蒋介石的报告中，也都认为赵寿山思想左倾，是杨虎城在西北真正的继承人物和实力派。

抗战开始后，面对国民党右翼势力的威胁、破坏，赵寿山将军悲愤说道：“我们在前方浴血抗战，杨虎城将军的冤狱未复，蒋介石却陈大军于我们之侧后，总想借机消灭我们。我为国家民族战死无所畏惧，但如果也像杨先生一样为蒋介石所害，死难瞑目！”

赵寿山将军对杨虎城将军的感情很深，解放后他经常说：“没能救出杨（虎城）先生，是我终生憾事！”第一个通知杨虎城将军的长子杨拯民赴重庆为父亲移灵的，正是赵寿山将军；而西安南郊杨虎城将军的墓园园址，也由赵寿山将军亲自选定；墓园门楣上的七个金色大字—《杨虎城将军陵园》，更是赵寿山将军亲笔题写。

各界导报2013年11月29日

（作者系赵寿山将军嫡孙）

蒲实

赵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