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留守妇女 促进社会和谐----当代社会问题系列报道

南城草堂

    随着改革开放和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中国人口的流动性不断提高。在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的过程中，由于外出劳动力的主体是男性，老人、妇女和孩子留在户籍地，于是农村出现了留守妇女群体。随着农民工大量涌入城市，农村中一个特殊群体正在形成——她们忍受着与丈夫长年两地分居的孤寂，守着家中的一亩三分地，赡养老人，照顾孩子，一肩挑起全家的重担，她们被称为“留守妇女”。

    有农民朋友自湘西来，闲聊中说起他老家今年4月初发生的一个真事儿尴尬的“故事”：他的对门对户有位30出头的女人，竟在大白天赤裸着下身欲与自家的大黄狗发生肉体接触，但因大黄狗不配合而未能成功，不巧这一幕竟成了两个年轻人眼下的“漏兜戏”，于是舆论一下子炸开了锅，四邻八舍骂她为“贱人”、“畜生”、“不要脸”，遇见就像躲避瘟疫一样避之唯恐不及，在深圳打工的男人得知信息赶回家后，将她痛打了一通，并提出要和她离婚，这女人经受不住“内忧外患”的压力和打击，几天之后便患上了精神病，情绪反常，行为离奇，一天到晚又说又唱，边蹦带跳。6月初，她突然走失，至今杳无音讯。据这位农民朋友说，该女人的丈夫近四年来均在深圳一家企业打工，一年只在春节期间回家一次，女人在家常年受活寡，导致这个本来勤劳贤淑的留守女人做出了这种蠢事，令人不胜唏嘘。
　　无独有偶，据媒体报道：今年初，广东省中山市某医院张红艳医生在该院急诊部，遭遇了执业以来最尴尬的一幕：一名衣不蔽体的妇女和一只宠物犬下体相连着被送到了面前。当医护人员把病床推进手术室时，女病人脸上已毫无血色。无需讲述，张红艳已能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室内的空气刹时间凝固，大家都屏住呼吸，默不作声。张红艳拿起一支吸满麻醉药的针筒，朝着惊慌失措的宠物犬身上扎了下去。没有任何挣扎。几分钟后，熟睡的宠物犬被成功抱离病床。豆大的汗珠从张红艳额上滚落下来。病人慢慢恢复平静，张医生心里却隐隐作痛起来：这个失衡的社会，还有多少女性在以同样的方式解除着痛苦？
　　原来，女病人也是属于农村的留守妇女。五年前，她丈夫在佛山打工时有了外遇，从此夫妻一直分居。儿子因为年幼，约定跟母亲生活。当天中午，当她被这只宠物“情人”害得脱不了身时，已慌恐到无力拿起手机。恰好儿子由于下午休课，提前回到家里，听到妈妈的卧室传来阵阵惊叫，才冲进去发现了她。一个九岁的孩子哪晓得什么，只是瞪大眼晴发呆，直到妈妈喊他帮手，才急忙从床头捡起手机，在妈妈的教导下拨打了120。尴尬解除后，尽管院方答应守口如瓶。但是没过几天，消息便不胫而走。社会舆论立马像炸开了锅似的。经受不住舆论压力的她，只好抛家离舍，另觅安身之地。
　　在常人看来，人和动物尤其是女人和动物交媾，早已逾越了道德底线的人伦颠倒行为，往往会招来“不知羞耻”、“下贱不堪”的指责。其实，从人的生理角度看问题，我们对那位留守女人除了指责，更多的应是理解和同情。
　　人们常说：狼有狼性，羊有羊性。人作为动物的一种，当然也存在区别于其它动物的特殊的动物性——动物性的“人性”，即人区别于其它动物的物种性。但我们一般说的人性，不是人的动物性，而是超越动物性的人性，只要超越动物性讲人性，人性就只能是人的社会性。然而，人毕竟是从动物进化过来的，一方面，由于进化还不够彻底，还带有很多动物的劣根性；另一方面，由于本能的需要，人还具有与生俱来的自然性。人是什么？有位哲人说得好：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野兽。从生物学的角度讲，人与动物没有什么区别，生理需求基本相同。一个正常人在某种条件下如长期得不到性的满足，便有可能偶尔“突发奇想”，甚至做出与动物交媾这种违背常规、常理、常情、常例、常态的事来。人世间，除非六根清净得道高僧，滚滚红尘、芸芸众生是很难彻底摆脱“兽性”的。
　　上世纪90年代初以来，改革开放释放出来的巨大能量使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突飞猛进。20年间，青壮年农民大规模进城打工、做生意，强烈地冲击着我国农村“男耕女织”的传统生存方式。但由于受收入、户籍、住房、教育等约束，打工农民要携家带口在城市立足并非易事。所以，许多农民工不得不把家人留在农村，自己单枪匹马到城市闯荡。由此，农村便形成了一个以妇女、儿童和老人为主体的庞大留守群体，人称“386199部队”。据有关部门提供的数据，目前全国有8700万农村留守人口，其中包括2000万留守儿童、2000万留守老人和4700万留守妇女。留守妇女占留守人口的54.2%。她们要照顾家中老人、小孩，要家务、农活一肩挑，长年累月地独自撑起一片天其生存状态堪忧，其中留守妇女的性压抑，便是伴随着大规模的农民进城之后出现的一个不容忽视的新问题。
　　农村留守妇女尤其是年轻妇女，丈夫长年在外打工，一年到头只回家几次甚至只有春节才回家一次，妇女们都戏称自己是“受活寡”。因夫妻长时间分居，留守妇女极少有正常的性生活，性权利被分居的现实无情地剥夺。可她们也需要爱，需要温暖，需要正常的性生活。而在探亲无条件，在外打工的男人又难得回家的情况下，留守妇女便难免会有自淫自慰、“红杏出墙”乃至与动物交媾之类的荒唐事发生。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有位近三十岁的妇女，她的丈夫在沿海地区打工，已有10个月没回家，自己天天在家里种责任田和看管孩子。他很想去看望丈夫，更渴望丈夫回家和自己过一段日子，可她心疼来回的路费。她说最痛苦的日子是想男人的日子，每月有那么几天特别难受，一到夜深人静，她就偷偷地看黄碟，然后是用手自慰，这成了她缓解性压抑的无奈之举。这位妇女的反常行为，折射了数千万留守妇女的共同生理压抑。
　　据我所知，留守的妇女，多是二十五岁至四十五岁的年龄。这个年龄段，尤其是三四十岁的女人，是女人一生中性需求最旺盛的时候。性的需求是人的一种正常的生理需求，它和人的吃喝撒拉等生理需求一样，不能人为地“切断”。虽然半年数月不过性生活，不至于像半年数月不喝水不吃饭那样，会“渴”死“饿”死，但性饥渴、性压抑，也会叫人“渴”得难受、“饿”得发病。中国古代房中养生学《素女经》中说：“素女曰：阴阳不交，则生痛淤之疾，故幽、闲（指阉人、闲人）、怨（怨女）、旷（旷夫）多病而不寿”，这里的多病不寿，即指长期没有或得不到性满足的人。《千金要方》亦云：“男不可无女，女不可无男，无女则意动则神劳，神劳则损寿”。
　　以上观点都反对禁欲，男女依存，正常的性生活是人类天性之需，是生理和生活情趣上不可缺少的。如果人为地抑制这种功能，会对身体和心理带来许多负面影响甚至带来许多疾病。正常的性生活可以协调体内的各种生理机能，促进性激素的正常分泌，而且是健康心理需要。性科学的研究表明，长期的性压抑，对人的生理心理发展产生消极影响，直至损害心身健康。如长期分居的年轻夫妇，双方都可能患上“相思病”，表现为情神萎靡，四肢无力，不思饮食，严重者可心跳、心慌、胸闷、气喘和莫名的烦躁。如果再加上对女方对男方或男方对女方“出轨”的担心，则容易导致精神错乱，内分泌失调，健康状态越来越差，乃至易增加患病机率，容易衰老，容易早逝。感情越深者，影响越大，后果越严重。留守妇女长期性压抑，还会造成一定的社会危害性，譬如有些性压抑的留守妇女通过看黄色录象、充当“第三者”、卖淫等途径渲泄情感、排遣生理压抑，有的甚至走上了违法犯罪道路。此外，性压抑还可导致性变态，如同性恋，窥阴癖、露阴癖及与动物交媾等。犯有这种毛病的人。有相当数量者承认，之所以如此做，主要是经受不住强烈的性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折磨。
　　农村留守妇女的“性”福生活，关系到家庭和睦、社会和谐，因此，全社会都应给予她们更多的人性化关爱。即使个别留守妇女作出某种“出格”的事情来，我们也应从人的正常生理需求出发，对她们予以理解、同情和安慰，而不应一味地取笑和指责她们。饱汉不知饿汉饥，相聚不知分离苦。站在“岸”上漠视留守妇女的苦楚，或仅仅把她们的某些“故事”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是在用一种道德的名义对他们进行道德扼杀！对于留守妇女而言，她们盼望的是旁人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是人道主义的理解、关心和补救。我们的政府和企业，也应努力创造条件，为外出打工的农民工和留守妇女开辟“性”福之道、创造“性”福之机；帮助留守妇女度过“性”福之夜、走上“性”福之路。这，既是积德行善之举，也是各级政府和每一家企业应该履行的一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