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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县报导] 著名作家莫伸携新书来户县调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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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1 20: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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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户县,春风和煦,莺飞草长。著名作家、陕西省作协副主席、陕西社科院文学艺术研究院院长莫伸和社科院两位研究生,携自己历时两年,呕心沥血、倾情力作《一号文件》,莅临户县,进行了调研。

   莫伸原名孙树淦,祖籍江苏无锡人。他不但是著名的作家,还是西部电影集团的编剧和导演,享受国务院政府津贴的专家。长篇小说有《年华》、《尘缘》等,长篇纪实文学有《闯荡东欧》、《中国第一路》、《大京九纪实》等,他自编自导的长篇电视连续剧《东方潮》、《郭秀明》两部,电影有《支书和他的媳妇》、《青春集合号》等多部。莫伸作品大气磅礴,布局精妙,切合时代,语句平实,是一位多产、高产的重量级作家。

     莫伸先生此次来户携带的纪实文学《一号文件》,共分为九个大章,长达60余万字,历时两年,经过作者面及全国的深入调研,仔细思索,理性反思了三农问题根源,提出了自己有见解的答案。莫伸先生情系百姓,思想敏锐,忧国忧民,以文学的形式寄托了自己对于关系到中国未来的三农问题的关切,读之令人深思。作者以“一号文件”来作为书名,因为中国经济发展到今天,已经到了历史的转折点。连续十几年来,中央政府的一号文件都是涉及到农村工作的。在中国发展的初级阶段,农民为工业化积累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农村为国家提供了粮食安全的绝对保证,农业以脆弱的基础地位维持了社会的稳定。在中国经济总量位列世界第二,工业化基本完成的背景下,中央提出以城镇化为农村发展的向导。莫伸先生的作品恰逢其时,以深邃的思想为我们提供了全新的思路。

     《一号文件》开篇以户县的民间思想家陈炯台先生的人生际遇入手,真实反映了农村的历史变迁。户县的另外一位民间思想家杨伟明更是从理论上奠定了八十年代农村改革开放的发轫。文史专家李百灵、刘高明对历史的挖掘深入不辍,使得户县农村的发展历程展现在世人面前。莫伸先生的大作里用相当的篇幅,把户县的农村发展描述,和以上所说的原因有着分不开的关系,也是莫伸先生选择户县调研、座谈的主要原因。

     户县文史专家李百灵、刘高明、李景宁,亲历者陈炯台等参加了座谈。《金户视野》报社总编杨文清、县作协常务副主席耿朝晖、县委政策研究室主任罗盛春、县文化广播电视体育局局长陈炜、县报社记者姜怡、陕西社科院二位博士等参加。调研会上,各位参与者畅所欲言,气氛活跃,兴之所至,不拘一格。莫伸先生最后挥毫泼墨,笔走龙蛇,为大家写下了李克强总理感悟经典之语“行大道,民为本,利天下。”等名言警句,以为总结历史,启迪人生,相互共勉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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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1 20:18:50 | 显示全部楼层
辛苦。感谢。向作家莫伸先生致敬。向《一号文件》中的陈先生、李先生致敬鞠躬。
发表于 2013-3-21 20:19:42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著名作家莫伸户县行并阅读《一号文件》赋
                                                     李景宁
癸巳二月初十,春光灿烂。中国著名作家、陕西作协副主席莫伸莅临陕西户县东韩新村调研。余与县文史专家李百灵、刘高明、陈炯台、县报社总编杨文清、县作协常务副主席耿朝晖、县委政策研究室主任罗盛春、县文化广播电视体育局局长陈炜、赵寿山将军侄孙赵随军、县报社记者姜怡、陕西社科院二博士等参加。莫伸先生就刚刚完成的关乎中国农民命运的新作、力作《一号文件》向大家做了介绍,对户县农村、农民、农业命运和历史问题作了最佳阐释注解,向底蕴深厚的户县人民问好致敬。陪同调研的各位老师就户县农民、农村、农业历史和现状谈了个人的思考认识。莫伸先生向户县县长张永潮、县委书记陆晓延转赠了《一号文件》《中国作家》。休息期间,莫伸先生泼墨为大家书写了李克强总理的感悟经典语“行大道、民为本、利天下”等警言警句。余深感莫伸先生情系百姓,敢为人言,总结历史,启迪后世之用心。作家,良心的守卫者。作家,道德的膜拜者。作家,人民的代言人。感于斯,试赋之,以永记,当存怀。



作家莫伸,神州大地皆闻。祖籍江苏无锡,原名孙氏树淦。成名之作,窗口感动万人心。一级作家,佳作名篇壮三秦。新作《一号文件》,十年磨剑弄潮人。十年风云,一号文件挂肚牵心。中国农村,百姓生活艰辛。关注现实,贴近生活作品有几人?改革开放,巨大变迁一叶春。捕捉脉搏,实地考察费心神。有喜有忧,贫富差距欲断魂。关注民生,表达民意民之魂。民族民众,历史使命担大任。辛勤采访、不断甄别多勤恳。土地私有、村民选举忧心焚。敏感问题,赴汤蹈火报国恩。户县、蓝田、陕北、洛川、吴起云云,跋涉万难留脚印。农民诉求,都市文明几追寻。体味感受,摸触神经民为本。迷失转型,道德观念失清纯。价值体系,迅速瓦解遗古恨。社会关系,伦理观念谁人循。求实精神,至高境界天地存。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成旧闻。农耕文明,后稷稼穑惠万民。缘化命运,三农问题几追问。村庄消失,城镇新堡何温馨。翘楚之作,立足三秦向天问。视野开阔,岁月蹉跎撼灵魂。反思忧患,辛酸欢喜字字金。历史现实,一场春雨润古今。号令几声,关乎农民富与贫。文载大道,件件大事蕴知音。但使布衣吃得饱,不叫路上冻死人。但使拆迁不死人,不叫水火成仇人。但使富裕入万户,不叫小康笑煞魂。但使大梦泽社稷,中华崛起万年春。

发表于 2013-3-21 20:20:24 | 显示全部楼层
莫伸 (1951~)原名孙树淦,江苏无锡人,中共党员。成名作短篇小说《窗口》。一级作家。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著有长篇小说《尘缘》、《年华》,中篇小说集《生命在凝聚》,中短篇小说集《恽春华》、《过去了,梦……》、《宝物》,长篇纪实文学《东欧纪行》、《大京九纪实》,纪实文学《到俄罗斯发财去》、《爱情在死亡中诞生》、《冲刺》,散文《壶口,壶口》,电视连续剧剧本《塞上的风》(4集)、《东方潮》(22集)、《尘缘》(20集,均已录制播出),《到俄罗斯发财去》、《爱情在死亡中诞生》、《冲刺》,电影文学剧本《雨后霓虹》(已拍摄发行)等。作品先后获全国首届优秀短篇小说奖、《小说界》优秀中篇小说奖、《啄木鸟》优秀长篇小说奖、建国40周年优秀电影剧本奖、夏衍电影剧本奖、老舍文学奖剧本奖、全国电视剧飞天奖、金鹰奖等。部分作品选入初中语文教材,并译有英、日、西班牙文版本。其散文《壶口,壶口》入选2008年陕西省中考试题。

编辑摘要
编辑信息模块
中文名: 莫伸   别名: 原名孙树淦  
籍贯: 江苏   出生地: 江苏无锡  
性别: 男   民族: 汉族  
国籍: 中国   出生年月: 1951年  
职业: 文学 作家   毕业院校: 中国作协文学讲习所  
政党: 中共党员   代表作品: 《年华》
发表于 2013-3-21 20: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由太白文艺出版社主导策划的重点选题《一号文件》入选中央宣传部、新闻出版总署“迎接党的十八大主题出版100种重点出版物”,并获国家出版基金资助17.9万元。这是一年之内我社图书第二次获得国家出版基金资助。



该工程是为迎接党的十八大胜利召开,中宣部、新闻出版总署共同组织了一批迎接党的十八大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出版工程项目。太白文艺出版社从出版工作者的社会责任感出发,采取了出版社策划选题,邀请实力派资深作家主笔撰写的出版方式。特邀著名作家莫伸撰写的长篇报告文学《一号文件》参选。经报国家出版基金管理委员会批准,该项目同时被纳入国家出版基金资助项目申报范围。



《一号文件》是集团2011年重大出版项目,于2011年6月份启动。全书十章近70万字,以中央历年下发的十多个一号文件为线索,在陕西乃至全国选取“三农”工作特别是新农村建设中具有示范作用和典型意义的乡、村、镇以及在农村依靠农业或特色农业、一村一品等改变面貌的农民代表,进行扎实的走访、调查,以客观的立场,缜密的思维、科学的态度,全方位、立体化地反映农村农民生活生产状况及农业发展方向,旗帜鲜明地歌颂党的十一届三中会全,歌颂改革开放,歌颂中国农村的历史性进步。同时也深刻揭示和剖析了当前农村存在的深层次的问题以及探寻中国“三农”的未来。
媒体报道曹姓一家 彦人才情——《漫... 太白文艺出版社“西风烈”项... 《黄帝传之命世之英》... 雕刻精品,重振陕西文艺出版雄... 《十面埋伏》:一部青春与成长... 社内新闻杨可欣新书签售会 2012 年秋季公告教辅材料... 《中国秦腔艺术百科全书》补... 太白文艺出版社重点选题《... “西风烈—陕西百名作家集体... 搜索栏书 名:     
作 者:  
书 号:  
类 别:  
   
发表于 2013-3-21 20: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走近作家莫伸  
2012-06-13 21:49:12  作者:五岳石山  来源:文化艺术报  浏览次数:64  文字大小:【大】【中】【小】
简介:春天即将过去的时候,在羊山遇见了莫伸。他带着社科院文学艺术研究所的专家们下基层做“三问三解”工作。无论是形而上的要求,还是形而下的需求,莫伸选择羊山都在情理之中——四年前他在这里拍摄了电影《支书和他的媳妇》。后来电影在央视播出后,受到一致好评。


走近作家莫伸





■ 五岳石山





春天即将过去的时候,在羊山遇见了莫伸。他带着社科院文学艺术研究所的专家们下基层做“三问三解”工作。无论是形而上的要求,还是形而下的需求,莫伸选择羊山都在情理之中——四年前他在这里拍摄了电影《支书和他的媳妇》。后来电影在央视播出后,受到一致好评。

影片拍摄时,羊山的不少村民都参与了。成片放映的那天,村民们兴奋极了。他们架起篝火、载歌载舞,那夜我也在。透过篝火的光亮,我看见莫伸平易近人的笑容,以及眉宇间的几分凝重。那是在羊山跟随他拍摄电影后的第一次再见。

后来总想找时间去拜访,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我自知拜访是一个借口,若真的近距离地面对,一定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不知这种情愫来自哪里,是对电影的痴迷?还是对那个篝火夜晚的眷恋?

莫伸变化不大,依旧的平易近人、依旧的文人气质。眉宇间的凝重也一如从前。那天羊山的天气极好。红云漫过山顶霞光万道。白天大家畅谈后,夜晚仍然架起了篝火。这篝火是羊山的村民们特意准备的。那炽热的燃烧,是他们的心、他们的情。好客的村民们在火光中,伴随着音乐和锣鼓,唱起了古老的山歌:

“一更响,哥哥敲响了奴家的房……”

“二更响,哥哥挨到了奴家的床……”

莫伸微笑着静静地聆听。篝火的光亮照在他脸上,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极好,豁达通透,濡染着一股动人的人性的纯真。

深夜起风的时候,篝火渐渐地熄了。大家余兴未了。几位村民围着莫伸,好像他不走他们就不会散去。我注意到莫伸手里始终攥着一个笔记本。村长说那是他的采访笔记。是一部关于中央《一号文件》的调查素材记录。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采访内容。由此我才知道,莫伸此行除了“三问三解”之外,还肩负了重任。羊山是他的选点之一。在此之前,他已经去过户县、去过陕北米脂县、去过他当年插队下乡时的十二盘……采访笔记多达数本。我不知道笔记本上记了些什么,但是我可以想象到他采访的艰辛。

报告文学不像小说,它受限于史料、受限于真实。作家的发挥余地,只能是在真实的基础上反映真实。如果手头没有资料、没有数据、没有真实的人物和事件,创作则无从谈起。而要写出精彩、写出生动,没有过硬的深入采访,没有过硬的文字功底,都是难以胜任的。

莫伸思辨清晰,有着极强的文字驾驭力。从他的成名作,到他诸多的文学作品中,一段细致的描述、一句精炼的对白,可以让你领悟“多一字则多,少一字则少”的绝妙。有人说,作家分为两类,一类文品高尚,一类思想深刻。人品高尚者才能写出高尚的文品,思想深刻者才能在作品中体现深刻。莫伸是两者合一。他的《中国第一路》、《大京九》曾经创造了报告文学史上的辉煌。而《一号文件》这部巨著中,农村的土地问题、粮食问题、家庭问题、政策问题、体制问题、教育问题、医疗问题等,除了需要追踪大量的历史线索、历史事件,追踪各个时期、各当事人的去向以及复杂的人际关系外,还需要将这一切按照艺术表达的手法,字字句句,层层绽放。最终以一种绚丽的景象,呈现给读者一个真实的农村。

我们值得去称赞莫伸。在今天的浮华万象中,已经很少有人能够像他这样潜心认真、细致入微地创作了。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作家!他对文学的执著和热爱、对信念的坚持与守望,赤诚坦率,表达了他的责任与道义。这是一种态度、一种魅力。它通透于心底,高于地位和权势。

我一直盼望有一天可以向莫伸讨教。此时却真正懂得了“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地成功”这句话真实的涵义。莫伸就站在面前,他用行动告诉了我许多浅显而又深刻的道理

发表于 2013-3-21 20:21:51 | 显示全部楼层
陕西社科院莫伸所长一行为《一号文件》写作搜集素材2012-10-8 10:37:14  来源:陕西省社会科学院网站  9月10日-13日,陕西省社科院文学艺术研究所莫伸所长、齐安瑾博士,在陕西省公路局工会主席武和平、省交通作家协会主席丁晨的陪同下,与著名作家子页等前往陕北靖边、神木,为长篇纪实文学《一号文件》的写作搜集素材、核实数据。

责任编辑:晓雅 
发表于 2013-3-21 20:22: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号文件(节选)莫伸  
【摘要】:正楔子激动人心的一幕1984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35周年。这一年的国庆游行,以极其鲜明的特色镌刻进我的记忆。在此之前,所有的国庆游行都依循固定的标准,着装一律,动作统一。而1984年的国庆游行却耳目一新。尤其是大学生的游行队伍,着装并不统一,步伐也不整齐。他们没有按照千篇一律的模式手举鲜花,高呼万岁,走得洒脱而随意——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当经过天安门前的金水桥畔时,几位大学生突然将一幅事先准备好的横幅高高地拉开,面向着天安门城楼的观赏台上尽情展示。一刹那间,全中国人民都看见
【关键词】: 包产到户 农民 生产队 农业合作化 邓小平 苹果 中国农村 人民公社 社会主义 粮食
【分类号】:I25
【正文快照】:
发表于 2013-3-21 20:23: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朱文杰辑莫伸语录:

前言

我们这一代,是读着背诵着高喊着,从小小的红宝书《毛主席语录》中的所谓“一句顶一万句” 的伟大指示,走向社会,走向文革,走向迷惘,走向疯狂,走向广阔天地的…… 如今,这一代人中的佼佼者 ,或者称为“精英”、“脊梁”,或者称为“反思者”、“思想部落”、“思考的一代”,也多多少少拥有了自己的语录,不要感到荒诞,他们的语录绝对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一句顶一万句”,可起码能一句顶一句吧!我以为这就足够了!





     至今,知青经历引起我们的多重情绪;既为蹉跎了青春岁月而惋惜,又为历经坎坷而自豪;既称那段生活是我们步入艰辛生活的炼狱,又夸那段生活是培养我们成熟的熔炉。

                       —莫 伸



     如果我们愿意冷静和深入地想问题,我们一定会发现,当年动员知青上山下乡决非报纸上广播上喊出的口号那样崇高和神圣,究其本质,它是文革破坏了社会生产力,越来越多的毕业生无法安置,于是编造出一个崇高的口实,进而把聚集在城市里的知识青年们群体性“赶”下乡的。

——莫 伸



    知青下乡改造思想,改造的是非无产阶级思想。在那个年代,抬举到最神圣也最不容怀疑的就是无产阶级思想,具体一些说,在身边所有的人中,最纯洁最崇高最靠得住也最需要向之学习的是工人阶级!偏偏工人阶级就在城市里,就在我们身边,可以说向工人阶级学习比劳民伤财地追到农村去向农民们学习方便得多,快捷得多,直奔无产阶级领域有效得多,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何况,就在千百万知青被赶下乡去向贫下中农学习的不久前,最高指示还教导我们说: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

——莫 伸



    我们最终会发现,二十世纪最荒唐的事件之一,就是如此庞大的一个学生群体都自觉不自觉地充当了一个可悲的、不仅被人愚弄,折损自己,而且毫不自知、甘为鱼肉的角色。

——莫 伸



    什么叫可悲?可悲并不抽象,对我们一些当年的知青们来说,可悲就在于,明明糊涂透顶却自以为聪明绝顶。明明在干着最糊涂最愚昧最损害人民大众的事情,却还以为红心揣胸真理在手,以为自己干的是一桩造福于民功莫大焉的崇高伟业。

——莫 伸



当了大人物的人说不悔,是因为他们取得了成功。而那些尚在为衣食奔小康而努力的人如果喊不悔,则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偏偏据我所知,喊不悔的人竟然以这样一种层面上的人居多。这真的是让人欲哭无泪也欲喊无声了!

——莫 伸



我常常感到惶惑,为什么许多最基本的生活理念都会被我们一些知青混淆?为什么连中国共产党自己都庄严承认“文革”是一次祸国殃民的大灾难,而我们有些知青却还念念不忘地赞美那样一个时代呢?难道,极左那一套真的那么可爱吗?想想看,那么多优秀的思想家艺术家,从思想家顾准被整死、作家老舍跳河自杀、翻译家傅雷夫妇双双吊死在铁窗,到电影演员上官云珠患癌症后仍然被猛批猛斗,最终不得不哭着跳楼,还有黄梅戏名角严凤英,被整得吃安眠药自杀后,仍然不被放过,抬到医院去开膛验尸——如果我们一一历数,可以数出成千上万——他们被整到这种程度,不都是因为他们是“阶级敌人”吗?他们都是用自己超众的才华为歌颂党歌颂毛主席歌颂新中国做出过杰出贡献的人物呀,如果他们能够被轻而易举地被打成“阶级敌人”,我们又有什么理由断定自己能够安保自身?进一步说,难道那么多有丰富阅历有深邃思想的大学问家,诸如巴金、季羡林等等,他们对文革的深恶痛绝都很荒唐?他们对文革的反思都很浮浅?他们对文革的批判都很错误吗?

——莫 伸





发表于 2013-3-21 20:23:52 | 显示全部楼层
莫伸的另一个窗口

朱文杰


                                           当年插队时的知青莫伸




      1997年12月28日,我们从西安出发,直奔宝鸡县天王镇十二盘。这里是莫伸插过队的地方。莫伸,原名孙树淦,宝鸡铁一中初六七级学生。现任西安电影制片厂的编剧。

    莫伸是1968年10月28日到十二盘插队的,如今他和20多位同学回来了。十二盘位于秦岭脚下,是很偏远的山区,也是很神奇的地方。经钓鱼台,见姜太公坐过的石头,上题“孕璜遗璞”四个古朴苍劲的大字,沿谷底有条河叫伐鱼河。当年知青们就是沿这条河进秦岭的。

    虽说已是冬季了,谷里清凌凌的河水哗啦啦翻卷着细白的浪花,远山层林染霜,鸟鸣啾啾,山涧不时见一簇簇修竹,绿意婆娑,山秀水媚中竟有几分江南风韵。

    车盘上一道塬,大家下车休息,远望秋山,从大城市的喧嚣而来,沐浴着山林的清新,一个个已上中年的老三届们的心灵获得重归,仿佛都年轻了许多。几位女同胞少出远门,在车上还晕得发蔫,下了车便很快融入大山,似渴饮了甘露清泉,精神马上焕发,平日里处于疲惫压抑的神经得以松弛。都有一股放风似的舒坦。

    我们两辆面包、一辆越野车组成的车队一进村就引起一阵沸腾。真是“鸡娃子叫来狗娃子咬,当年的知青又回来了”。

    这半年多来,我跟随了几批知青重返第二故乡,陕北的有王建勋回庙梁,陕南的有李正平再返定军山,关中的有刁新宝深山看望老插友。他们回来了,怀着对朝夕相处过的老乡们的深情厚意,怀着对给了他们酸甜苦辣、五味人生的山村的眷恋,怀着对苍凉青春的追忆。他们有着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有着游子投入母亲怀抱的激动。

    问莫伸,当年来这里插队有什么感想?莫伸说:“开始的浪漫,很快变成一种为填饱肚子的忙忙碌碌,艰苦劳作得筋疲力乏。”……

    这次莫伸返乡,是专门安排的活动。起因是《文明天使》一集中,写到在凤县黄牛铺插队,如今远在莫斯科的西安老三届知青贺鹏回乡的一段故事。事情是这样的,贺鹏1995年回国,为追寻自己的青春足迹,专门到插队的小山村去探望曾与他同甘共苦的老乡们,使他惊奇的是大家还都记得他,不可思议的是。队上一个瞎子摸着贺鹏,从声音上就认出了他。当时让贺鹏激动得泪流不止,相隔二十多年了,做梦都想不到。

    这段感人至深的情节虽写入剧本,但和远在莫斯科的贺鹏联系不上,拍摄无望了。大家都为此遗憾,鼓动莫伸再找一个类似的情节安排进来。忽然一天,莫伸说:“有了,有了,我们队有个患青光眼看不清人的老乡,让他来认知青。”原来莫伸偶然碰上和他同插一队的女同学,她告诉莫伸,有个叫赖穗汉的同学从广东回来,她陪着回队,原来队上的会计刘雪海患了青光眼,已经看不清人了,可是凭声音他很快能认出人来,这下正好,可以弥补贺鹏留下的遗缺了。

    谁知,计划不如变化,当剧组扛着摄像机,掂架子拉开阵势要拍瞎子认知青时,会计刘雪海的青光眼又能看人了,知青与老乡三十年隔不断的亲情拍不成了,只得放弃。当时我曾暗想,让刘雪海继续扮演盲人,来一出真戏假做就行了。但思量半天还是自我否定了,这是纪实片,真实是它的生命,容不得一点虚构。所以嘴张了几张也没跟莫伸说。

    接着莫伸进了他住过的屋子,这是使他难以忘怀的地方。记得当年招工,他是最后一个被招工离村的,就因为出身不好。临走那天,他把屋子里桌椅案板齐齐地认认真真擦了一遍,擦得一尘不染,让几位从城里赶回帮他往山外背行李的同学先走,自己独自一个,关了门呆呆地坐在屋里。突然,他觉得特别舍不得这间小屋,心里空落落的,在农村待了这么几年,酸甜苦辣全尝了个遍,真是难忘,眼泪忍不住就一个劲儿朝下流。好长时间才擦了眼泪开门,谁知门外竟站了一片人,全是村子里的乡亲。他们有的抱着孩子,有的蹲在地上,好多人都眼泪汪汪的。当时莫伸忍不住又哭了。

    如今他又一次回来,当时情景犹在眼前,1989年他回过队一趟,如今是第三回了。让莫伸特别惊奇的是,他二十多年前的单人相片还留在乡亲们的镜框里。看着已经泛黄的旧照片,莫伸久久伫立着,浮想联翩,神游物外。

    这时老知青们把自己城里家中用不上的洗衣机、衣服等物品给老乡们送去。有一个叫刘麦儿的农民死活不肯收,他说话有点磕巴,有点呆,看来脑子不好使。一连声地说:“我没钱,我没钱。”知青们解释了半天,他才终于弄清是白送给他的。当知青离村时,出人意料的,刘麦儿竟悄悄地掂了一口袋核桃,要送给知青。他的淳朴、老实,让知青们感慨不已。

    记得11月23日,到宝鸡火车东站货场拍莫伸。莫伸曾在这里当了七年的装卸工,装卸工就是苦力,你无法和这纤瘦修长的带有南方人气质的文弱书生联系起来。当年莫伸可能虽然瘦,但却精悍有劲吧,像俗语说的“瘦是瘦,筋骨肉”。

    货场有自动装卸、龙门吊,莫伸说,当年可没这些机械,全靠肩扛手推,踏着仅有二尺宽的木板,背扛货物上下装卸,健步如飞,这踏板过去叫“老虎跳”,够叫人胆颤的了。

    我知道莫伸,是他的短篇小说《窗口》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印象深的是“莫伸”起了个好笔名,借陈毅元帅的“手莫伸,手伸必被捉”。起得妙绝,易记还有深意,虽然我俩都是干文字工作的,从80年代初起,开会、合影都在一起,可就是对面不相识。最后怎么认识熟悉起来,以至成了好朋友都说不清。1997年初为老三届专题片写剧本,莫伸组班子,拉我参与撰稿,对我们的首次合作,我的好朋友,西影的著名作家,曾轰动一时的电影《黄土地》《默默的小理河》的编剧张子良就两句话:“莫伸忠厚、老实,和莫伸合作,放心!”确实,一年多的合作,获益不少,很愉快也很满意,友谊也加深了。

    莫伸的《窗口》一炮打响,轰动文坛,那时寄给他的信只要写上宝鸡市莫伸收,邮递员就能准确送到,可以想见影响如何大了。从最早的短篇小说《人民的歌手》到长篇报告文学《大京九纪实》,莫伸已有400多万字问世,现在任陕西省作协副主席,成绩够显赫的了。是老三届中的名牌人物。

    莫伸是个付出型乐于奉献的人,也是个勤勤恳恳,出大力下大苦的实在人。在采访写作《大京九纪实》过程中,那种艰苦的经历是一般作家难以做到难以忍受的。书的后记中写道:“采访和写作全都是在匆匆忙忙、十万火急的状态中进行的。……我像一个郁郁寡欢的孤僧,执拗地追寻着我自认为是有价值的采访线索。我先后四次从庐山脚下经过,先后两次与井岗山擦身,但至今我没能够上过庐山和井岗山……京九铁路修得快……它的贯通一再提前,它的通车一再提前,这使我一次又一次感到措手不及。最终,当我拼出了最大的力气也无法赶上他的速度……”“当我精疲力竭地写完了这部书稿,当我感到有如大病一场,并将在很长时间内都惧怕再往书桌前入座,我多少还有一丝欣慰。”

    确实如此,当书才发排,有天我和渭水去莫伸家拜访,看见了书架上一堆安眠药的空瓶子、打印的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几尺高的废稿和堆满阳台的蛇皮袋装的各类资料,那付出的艰苦,一切都不用说了。

    莫伸创作上分两大类,一是在铁路上干了十多年,装卸工出身的他以反映铁路的文学作品闻名于世;而另一类是知青文学,例如长篇小说《年华》,中篇小说《沉寂的五岔沟》、《山林雾茫茫》、《宝物》等,这些作品却鲜为人知,宣传不够,似乎不能与他的铁路作品相比。实际上我的感觉,这些知青文学都是沉甸甸的历史,反映知青文学达到的深度、广度,更有不同一般的艺术魅力。说实话,我更推崇莫伸这一类触及灵与肉更细微精致的作品。这是认识莫伸的一个更深邃更透亮的窗口。

    因为莫伸走上文学之路,完全与知青这段生活密不可分。这里就用他新近写的一篇纪实散文《回顾知青》中的一段话作结,使你能进一步走进莫伸心灵的窗口:

“不是说这场近乎强迫的百万知青上山下乡的运动值得肯定,对整个祖国乃至每一个家庭来说,这场运动都无疑是一场悲剧。但问题在于,这是中国历史上已经发生过的一段插曲。我们置身其中,无法避免,就只能从中最大限度地接受有益的东西。应当承认,这场运动远不是后来我们许多文学作品中描写的那样浪漫和美好,也远不是我们想象中那样能够催人向上和奋进。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我们学校的一位学生就是由于无法忍受那种永远沉重、永远单调又永远需要超体能的劳作的日子而上吊自杀了。我也永远不能够忘记,我们在那些困难的日子里流下过多少泪水,品尝过多少辛酸。尽管与真正的农民们比较起来,我们所流的泪水和所品尝的辛酸仍然显得是那样的‘布尔乔亚’,那样的不值一提。”

  ---本文摘自《老三届采访手记》太白文艺出版社1998年,朱文杰著

 楼主| 发表于 2013-3-21 21:36:27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全面,非常好。
发表于 2013-3-22 08:47:52 | 显示全部楼层
希望有机会拜读一下《一号文件》,感谢楼主的及时报道。
发表于 2013-3-22 09:52: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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