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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乳液,自打26岁那年起就再没过过生日,至今已有两三年了吧,别人一到我这个年纪都争先恐后打破脑袋地结婚生子或者恨嫁,然而,我不——我乐得一辈子清闲、巴不得一辈子独身,为此“终身目标”我没少为自己找后路,这不,新近先后在朋友的网站和几家同志交友网站登出告示贴,甚至花钱在报纸中缝上登了广告,告示上指明:“本人女,适龄,未婚,性取向异性,意觅得一位单身正直不唠叨不废话长得看得过去的26—46岁之间、性取向为男的同性爱男人为伴,有钱没钱、有房没房均可,其他一切物质一概不论。首要的最关键一点是:必须健康,没有类似AIDS等同类疾病,须出示相关医院证明;对方性伴侣单一且固定,无不良癖好,心理良好彼此忠实,且苦于世俗压力不能结为同性姻盟者,是为本人之良缘。——北京女子乳液诚挚企募。”
做网站的女友不止一次地暴骂我:“要说你是怪胎还算抬举了你,你是这世间少有、惊天骇地气死鬼神的另类怪咖!!这写得什么鬼东西,人家都在说做‘同妻’最可悲最可怜,有违人性忤逆纲伦,是对女性人权的藐视和践踏,同性恋协会在极力维护女性尊严并打击这种不道德行为——可你呢,你倒好,不仅甘愿一辈子当孤家寡人,还想给同性恋男人倒贴做老婆——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你可千万别让你父母知道你这样儿,否则他们非得气背过气去…………”我只是笑笑,不以为意。父母那里我自有道理分辩,再说登贴的告示一直没有实际回应,搁浅的想法大多不都是不了了之么,真的,走一步做一步的打算吧——没有什么。
说说我的职业吧。怎么说呢,说好听点儿,我就是个下三路的作家;说不俗点儿,我就是个给二流流行作家代笔写作的枪手。我在各个大报小报、时尚流行杂志写作的专栏和中短篇小说不计其数,且写过两部几十万字的长篇言情小说,然而,可惜的是,绝大部分的文字创作,署名皆不是“乳液”本人:而是找我做枪手的某个文学女作家。至于为什么不走自己的路从事正常的职业写作而后自己原创自己发表,一来是因为我这个人自打15年前在《精品作文选》上发表第一篇处女作开始就一直运气不佳,屡屡投稿屡屡遭拒,写的长篇送投到出版社,人家根本不屑一顾、权当废纸。二来做枪手的收入虽然不能跟职业作家同日而语、不值得一提,却也比一般的白领阶层月工资高出许多,在我来说完全够花。三是从知名品牌效益里建立起对自我文学品牌创建的老练是我贯行的方式。
说了这么多,你要是以为乳液是个平日介就擅长东混西混、无正经工作处于社会边缘的无业闲散人员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有正经职业,而且名头还挺能唬人:北京灵媒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执行董事。不假招子地说,公司是我远在英国定居的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做校长的叔叔来京开办的,叔叔18年前是国家歌剧团一级演员,唱美声,男中音,后来因为男中音在当时的中国没有什么出路,叔叔遂出国谋求发展,继而在英国定居结婚、生有两男两女,三年前才回国继续创办事业:先后在武汉、南京、上海开办了三所音乐学院,于北京创办了自己的文化公司,执行董事长就这样落到我的名下,虽然只是名义上挂了个幌子,但对外既有名声又有身份的挂职对于我来说已然风光无限,公司自然有经理和各级管事负责日常事务,我只要时常去公司露个面、偶尔需要代笔替叔叔签个字、监察一下几十口子人的运作情况,大抵就一切OK了。
世间之事向来如此:你做梦都渴求得到的,上天偏不给你;你从来不曾奢望的,却不费吹灰之力降临于身。
当你无法享受荣耀之时——才能得到荣耀。
因了这种种机运因缘,我成为了一名情非所愿的“隐遁主义者”。
经年前,一个叫三毛的女作家用丝袜了结了自己的生命,乳液看到文字后的第一感觉,心下隐隐刺痛,觉得那个叫三毛的女人太勇敢且又太富戏剧性了……乳液最不喜欢生活中迸发出任何戏剧色彩——惟希冀永远静谧平静,当然,写小说则是另一回事儿。但我能够理解三毛对生命对人生的那份不耐——那是只有经历过尘世的大福与大悲的人才有的彻悟。
我一直以为: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去至善至美地享用它——倘若不能享用,那是对自我生命的亵渎。
正常凡人是俗世之人,俗世人都有平庸的念想:我只希望自己和所爱的至亲一切安好。
贴己感的热望,成也平淡败也平淡的定力,甚至包括活着——乳液从不苛求,从不勉强自己。
只要每天知道一件从前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这一天就没有白过。
倘若条件允许,我希望能如大象濒死前那般悄悄寻得一片所在:沉静地睡过去。
至于我的情感历程,我不知道怎样用妥帖的语言去形容它。曾经为一家时尚刊物写过一篇“都市物语”,在文章的末尾我这样写道:“分手了的恋人在街上偶然相遇,一起去喝杯茶,可是,两个人都不知道当初因何而分手,也没什么要说的话,都在想着当初分手的原因……这时,女孩发觉,就是那一点——他满不在乎的表情——就是因为受不了那一点才分手,几年之后的今天依然老样子,就算是重新开始,还会是同样的结局。”我之情缘恰恰如是吧:无论曾经爱过的S亦或是M,无论一度爱得有多歇斯底里,结局都是殊途同归——后来,就果真没后来了。
我不是在埋怨爱情,因为我根本不懂这些,不知道如何去爱,因为不记得曾经有被爱过;没有得到过爸爸的爱,从来没有过一次记得自己被爱过;心爱男人的心亦从来不在我这里,只是,我不能否认自己所倾付的感情不是真的;因为爱上一次,觉得再爱上另外一个人是种背叛的自我意识;因为我们总能战胜空间,却对时间无能为力;因为男人有着女人无法理解的某种属性;为了自己曾经深爱的那个男人,为了从此能够找回自我,而掏空自己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因为不能够喜欢,导使现今对情爱的麻木不仁,终成为“爱无能”患者…………
看到自己心之所系的男人陷得很深。他看她的眼神非常深情,我从来没有看过,他用那种眼神看女人,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撞墙,自己曾经多少了解一些:我看对方的眼神非常清澈,可是,他却非常焦虑,眼神逐渐变得很凶狠;以为是自己开始的游戏,结果却掉入猎人自己设下的陷阱里;因为我这个无心的女人,那个人心痛得快要爆炸了…………
自己不喜欢,给了别人又觉得可惜,对么。
你是否明白,不争不夺,不是不在乎,只因性格使然。
当你决定将自己的心放到他人手里——又怎能计算代价。
乳液明了,如果想他的话就去想吧,之后,会慢慢的不再那么想了……
不能以后再来后悔: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尽力而为,所以能做的都做做看吧……
这样经历过伤痛以后,心口的所在就会变得坚强,以后就算有难过的事情,也慢慢不会觉得那样痛了。
倘若一个人能够好好克服所面临的逆境困难、坚强力拔出情感上的失意深渊的话,以后也不会再因为其他事件跟缘由难过了,心便会一节一节地长大,一节一节好好成长,就像是竹子一般,即使暴风雨来袭,也不会屈服——人生即会以胜者活着。
是的,对待感情理智多一点,凡事不必墨守成规;幸而还有文字可以让自己入世也可以出世。
我近来依然在为时尚刊物写小说,新近编排的一篇是写新欢旧爱巧妙强强联合踢绝顶妖艳的男人出局的都市诙谐情感小说,共八千字,换得了我半个月的所需用度。不虚伪地说,我非常擅长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瞎编乱造出类似的神经病故事。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样变态神经的小说竟然大受欢迎——各路杂志社的大小编辑纷纷向我投来青眼、约我为其专栏长期专稿。我晓得,看一个写作者是否“有料”,必须要看看他的比喻——比喻最能暴露一个作家的想象力。写作者没有想象力是绝对不行的。
我从来认为,倘若一个人不能将自己喜欢的事情当职业来做的话,那么干其他任何事情都不必太上心——
在自身能力范围内遵循职业人基本劳动守则便足矣。
如若从事的职业恰好是自己喜欢的事情,那么就必得全力以赴,把它当做一辈子的事业来做——终致事有所成。
无论自己此刻干的是什么:只要明了自己要什么,就不会迷失。
永远不要去计划任何事——想做的时候就即刻行动才是正确的,否则总是在后悔。
你或许觉得,抛弃一切实际去追逐所谓的爱情非常之可贵。
可对于我来说,真正的可贵是:你敢于为了“一己处事执念”跟自己的上司说翻脸就翻脸;你突然想看泰晤士河的夜色,可以想飞就飞;你刹那间对香榭丽大道上的迷艳香芬怀念不已,可以直抵巴黎…………可是,钱呢???
有人曾经在我的耳畔呼喊:
我爱你啊,真的好爱你啊,太爱你了,爱死你了,永远爱你啊,爱你,爱你,啊,啊,啊,我爱你。
可是,当我终于真心回应“我爱你”的时候,对方又怎么说的呢——“对—不—起。”
真的。尘世间,没有最爱,有的——惟有把自己包包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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