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大道理 —谈李景宁小小说集《愚人节》 周公文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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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小故事，大道理
                                                                                ——谈李景宁小小说集《愚人节》
                                                                                                                        作者：周公文论

       文友崖上人送来 李景宁先生的小小说集《愚人节》，我以浓厚的兴趣阅读完毕，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发人深省。小说有长篇、中篇、短片之分，后来又演化出小小说。此前没有研究，要写阅读体会，必须了解它的特点。记得汪曾祺说过：小小说是短篇小说和诗杂交出来的一个新品种。它不能有叙事诗那样的恢宏，也不如抒情诗有那样强的音乐性。它可以说是用散文写的比叙事诗更为空灵，较抒情诗更具情节性的那么一种东西。它又不是散文诗，因为它毕竟还是小说。

      遵循这个标准，反复研读景宁先生《愚人节》自序和后记，弄懂他创作的心路历程，感觉到他以交警的视野审视社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往往把一个大的东西，关键的故事，关键的焦点，用较少的笔墨涵盖在一篇小小说里，位卑未敢忘忧国，小故事寓意大道理，小篇幅反映大世界，令人振聋发聩，足以刺痛当今人们麻木的神经。

       纵观作品集，它分为和谐音符、历史钩沉、百姓茶坊、对牛弹琴、他山之石、老壶煮饺、东拉西扯、南腔北调、有的放矢等九个篇章。横看作品的现实作用，他以小人物的眼光观察生活，另类世界的视角大量当前的现状，历史老人的思维考察社会现象和存在问题，作品取材于经历的生活，聆听的故事，读书的心得，身边的小事，偶然的顿悟，凭借着良心和历史责任，且以巨大的胆略，文人的使命、责任、良知，促使他不断写作，用文字做出干预社会的逆流，校正我们日渐偏离的道德轨道。大多篇幅，无不令人肃然起敬，《愚人节》收录景宁先生130多篇作品，洋洋洒洒26万8千字字，篇篇发人深省，字字耐人寻味，简略归纳，我认为有四个特点。

       一、以小见大 寓意深远。社会发展，生活富裕，一些人丢失了我们民族传统的美德，盲目追求虚无的享受，这些社会糟粕和丑恶显现，文人墨客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强烈抨击，也曾引起人们的反思，不过影响有限。景宁一小小说的形式，近乎白描的手法展现给社会，效果很好。《毛毛狗的生日》审判了敬狗胜父母的无良儿子儿媳丑陋的灵魂；《真假华佗》、《跳舞爱换裙子的老太太》、《村霸》等通过现实事件，带给人们深刻的思考。在当今社会应当怎样分清是非，建立什么样的道德，需要重新审视。
       二、借古讽今 发人深省。人们都说，历史有时惊人地相似，古亦有来今亦存在，人们往往在同一个地方跌倒，贪娈好像成为凡人难以愉悦的横沟。《刘宗敏和女人》、《冯小宝和情人武则天》、《区区太监》、《可怜的户县令》、《包拯出联断疑案》、《贪官回村》等借助历史人物，告诉人们权力、情色、淫威、尺度的失范，大到失去江山，小到丧失性命。失去监督的封建权力淫威，小人物的命运是如此的渺小，寓函着呼唤制度建设，靠法律制度规范社会秩序是民众的福音。

        三、缅怀英豪 呼唤忠魂。都说历史使人民创造的，但是，离开了英雄豪杰，至少历史的脚步要迟缓得多，也可能徘徊在遥远的阶段。杰出人物对待社会的进步作用是巨大，他们的事迹也影响着不同时代的人们，传为佳话《将军与乞丐》、《将军与士兵》、《军长算卦》、《孝子王喊》等篇章，通过赵寿山、关麟征、贾小侯、王喊等人的事迹，告诉人们爱国爱家、正义为国是永恒的话题，弘扬他们是历史的要求和现实的需要。孝子、忠臣、贤良永远是人们尊重的典范。

       四、针砭时弊 倡导正义。社会变革如同山洪暴发，补给河流的同时泥沙俱下，处理不好，利弊相当。窗户打开了。新鲜空气进来，苍蝇蚊子、病菌也会入侵。我们的社会不能在变革中弊大于利，应当警钟长鸣。《住八戒出书》、《铁蛋上访》、《肯定是他》、《考生免费》、《人权》、《能喝1.6斤白酒的记者》、《没人跟我耍》、《出名》、《钱是我们的》等抓住了当前的社会问题做文章，鞭笞了为了出名和赚钱不择手段等丑恶，令人耻辱的是一些所谓的文化人丧失旗本人格，为了蝇头小利出卖人格，也揭示了留守儿童悲惨的生活，呼唤社会的重视。希望我们重树社会公平正义，提请人们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伤了社会的心。

        另外，《忠诚》、《爸爸不会向你道歉》《杀校》等好多篇章也是上乘之作。
小说集读罢，余韵难消。每篇都形象地表现了“小”的特征，取材于生活的一瞬间、一插曲、一场景、一镜头．反映人物在一件事或一个场景中的片断行动．勾勒出人物精神面貌，揭示出气个道理。深感酒盅虽小可盛五湖四海，扁担虽短能担三山五岳，小说虽小可鉴善恶是非，地位低贱可寄哀乐，溪流虽细能激浊扬清。相信这本书一定能引起人们的欣赏和社会的重视。

       然而，本小说集也不是完美无缺，就像蓝天虽净，难免飘过云彩，春风和煦，依旧吹来灰尘。有些篇章过于泛泛，悬念不是很深，难以令人震惊，也是缺憾；有些篇章内涵太多，难免突破了小小说的范围，给人短篇小说的感觉；有些篇幅的语言不够凝练，显得啰嗦了些；还有部分篇章的思想性值得商榷。不过，以景宁志存高远的的品格，孜孜追求的勤奋，加之以心计高超的聪慧，一定会成大器。
       我期待着。

作者：周公文论，中国著名小说评论家。出版作品多部。（网上转载）

唐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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