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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已经上一年级了,六岁,可是一直没见过他爷爷.也不是距离的遥远,也没有其他的原由,就因为我十三岁的时候,母亲病故.如果我妈妈还在,可以肯定的说不会这样的离奇和困惑.
世间有些事情让人无法去估计和预测,就是可能因为人生无常吧.我常常在想什么是幸福......比幸福得人我不幸.尤其看着别人一家人为家人或是生日聚餐,或是喜迁新居而聚餐的时候......,我觉得很不幸.
比那些更不幸得人,我仍觉得幸福.生活原来就这样吧,很难去定格好和坏.只要活着,身体健康,食有所养,劳有所得.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我老爸后来成的那个家,一直以来没在我心里.回忆起那些辛酸的往事,看着熟睡可爱的小脸蛋--我儿子,我就必然想到这五个字,<<父亲,我,儿子>>.这就是我今夜所写的的话题,并不是因为善写作和爱写作的缘故,只是很有感触的亲身体味,常常使人心里不安和难以忘怀.....
说来话长,也许以前要在我和父亲之间很糟的关系中找理由,我想我和他应是三七开,我三,毕竟那时我上学,要供养的.记得高三时候连必定的学习资料都是我让给我姐的,只能买一份.当时我爸的工资虽不是很高,但也不至于买不起不到20元的资料.那是九零年的事了,我记得很清.连吃都吃不饱,每次办饭票父亲从来不问我能吃饱吗,照例是仅有的一份,每天早上一个馒头,一碗稀饭,少的可怜一份菜,中午一碗面,晚同早一样.我那时沉没寡言,很倔强,很少流露给别人.常常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吃,也常常被好心的窗友叫去围着一起吃.弄的现在每次作饭总怕别人不够,也常遭不知情得人说我浪费......我也是唯一一个虽说家改到了县城,却一直住校的学生.
我对父亲最彻底的否定,是关于每年祭坟的事.在我记忆里丝毫找不到他给我爷爷,祖母,和病去的母亲
祭墓的影子,我却记得我三岁时的一件事.这对我现在仍是个谜,但无论如何,没人会知道这些.直到今天因为我看着活波淘气熟睡的儿子.
无论人和动物恐怕是难以割舍血缘的关系,我们叫亲情的东西.然而这在父亲面前却没有丝毫的阻力,我记得一次那人的女儿上学,不知何故我父亲背来背去.后来我的工作婚事全然自理,对于这样的儿子父亲应该自豪,但对于这样的父亲呢?
和父亲的关系的疏远从十三岁就已经开始了,也很少在一起生活,接完婚后,我也负债累累,连儿子的出生的住院费都不够,我非常感激那时帮助过我的朋友,还有一直支持我的舅舅给我莫大的关心和帮助.
后来的生活压力可想而知,我也要感谢我的妻子,无声的忍耐,和生活节俭的习惯......虽然有时她也偶尔冲我吼过......生活的压力另我无路可逃,剩下的只有一条路,出国去,或许会改变我的生活.
报名,培训,中介最后还说不一定能走,天那,我那费用全是借的,我甚至去马路边买了2元一张的属鼠的
2004年的"命单''嘿嘿,说我六亲淡薄,兄弟无靠,这都没关系,关键是最后一句,可能有出国之运........
我于是坚信,终于去了日本,父亲的影子也越来越模糊,拼命的干活,累了,喝咖啡,一杯不管事,两杯:手麻木了,买些解除肌肉疲劳的药片,回来一年了,药片没吃完,带回来现还在家里的抽屉里呢.
回来了,第一件事是给母亲祭墓,儿子见我那眼神告诉我,和我小时侯一样想叫我还嘴硬.我领着他,问我去那里呢?我告诉他你还有个爷爷在老家呢,给你祖母祭墓去,还问祭墓是干什么呀,我也说不清,你去了就知道了.有我儿子的这六年,父亲一直没回来过,在老家和那人一起.
父亲在门前坐着,头发也稀了,脸有些浮肿,见我们走过来,好象很吃力的起来,旁边还有个拐杖.....,原来我回来的两月前,刚出院,脑血栓,一只腿有些不便了.说是去和那人到她姐那,给别人养花,劳累的,我明白了,那人这些年一定从我爸那里捞的不少好处,是必然的.知道他住院了,那人打电话给老家的人,说人快不行了,你们看着办吧?不管了.......之前没人告诉我这些,我有时还给老家二爸联系呢.
我给儿子说叫你爷爷,话音刚落,父亲落泪,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儿子也没叫,径自去玩了,象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没过几天我领儿子和妻子去秦岭野生动物园玩,我拍了DV,回来在片头上打下这样一行字:小时侯没人带我去动物园,今天我领着媳妇和儿子去,六岁的儿子不知道这些,但我明白那里一定是他向往的乐园.一行行的显示在新建的野生动物圆那几十米高的大红灯笼下面.
也许不幸有时也是财富,但这财富来得非同寻常,我最起码不会让儿子再买不起学习资料,让他再饿肚子上课,父亲的老泪纵横证明了他的内疚,........但对于我和儿子,我得感谢父亲..谢谢老爸,于是今年我接他回来一起过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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