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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不开的宿命
○朱云涛
我不是唯心主义者,但我觉得冥冥之中有一双大手在操纵着我的一生。上高中时我是学校通讯组成员,毕业不久就进了公社广播站当记者;后投笔从戎戍边高原,也有一半时间是在政治机关度过的,搞过新闻报道;十多年后我解甲还乡又进了当年公社广播站的上级机关户县广播台,重操旧业当起了编辑、记者;我想换一种活法,就调到了县交通运输管理站,可干了不满一年又因恢复县报被县委一纸调令遣到了户县报社(即现在的户县新闻宣传中心),从事专业新闻采编工作,历任要闻经济部、记者部、要闻综合部、文化部主任,经济版、要闻版、副刊版责任编辑,迄今已16年了。两次脱离新闻队伍,两次又回归新闻单位;职业生涯37年,至少有30年与新闻工作有关,这难道不是缘分?但却更像是一种宿命,一种甩不掉、绕不开的宿命!
回首往事,回顾新闻生涯,我有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以我不擅社交、不喜张扬的内向性格,搞新闻绝不是我的强项,可阴差阳错,进了新闻之门且与之结下不解之缘。因为自己忠于职守心无旁骛、只管耕耘不问收获的处世态度,搞了新闻,使我荒废了年轻时钟爱的文学事业,丧失了优厚的物质待遇,承担了很大的经济损失,甚至承受了许多无端的精神煎熬。好在我顽强坚守,忠贞不渝,现在看来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经过这么多年的实践,我对自己的评价是:勉强合格的记者,比较称职的编辑。所欣慰者,我坚持了新闻的真实性、客观性原则,恪守了新闻工作者的职业道德、职业责任和职业纪律,没有为了个人出名而编造虚假报道,没有为了一己私利而随意吹牛捧场,没有因报道失实、重大差错而给新闻单位或新闻当事者带来不良影响,虽无大的建树,却也问心无愧。所遗憾者,囿于地方小圈子,集新闻与宣传于一身,没有亲临过惊心动魄的重大突发事件现场,较少报道群众强烈关注的社会热点、焦点或敏感新闻,未能充分发挥社会守望和舆论监督的应有作用,内心深处时常有“糟蹋行当、辱没斯文”的莫名叹惋。然而,正如古人讲的“苔花如米小,要学牡丹开”,洋人讲的“大狗叫,小狗也要叫”一样,毕竟,我身在新闻单位,确切地说是在最基层的具有新闻性质的单位,干着新闻工作,哪怕是宣传色彩过浓的鼓手式的新闻工作,已经尽心尽力,岂能尽善尽美!这,同样是必须承认和面对的人生宿命。
新闻是信息,是“易碎品”,大部分只起即时作用,过期作废。但也有许多新闻并非像教科书上说的那样仅仅是“对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而是社会心理对事实的一种选择,是大众心理直接或间接的典型表达,其中当然融合着作者个人的独特视角和独立感受。新闻理论家、著名作家梁衡说,将新闻这种“作废的文字集成书,除了自我安慰和纪念没有别的意义”。同样著名的新闻界老领导朱穆之却认为,结集出版一部分过时的新闻作品,能为“年长、年轻的朋友提供一点‘向后看’的标志物,从而坚定向前看的信心和勇气”。笔者当然不能与名家大腕们同日而语。但是我想,新闻是社会历史脚步的记录,也是新闻人自己人生历程的记录,选编一部新闻作品集,既是对个人新闻生涯的检阅和总结,是个性化的秋收冬藏,也是对新闻作品涉及地域、领域的某个历史侧面的回顾和反思,能给新闻事件的亲历者或当事人、给关心研究家乡发展变化的人们提供一点资料史实。而对于新闻界同仁和广大新闻爱好者来说,也可起到抛砖引玉或参考借鉴的作用。所以,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把这个“丑媳妇”推到了“公婆”面前,是喜欢,是讨厌,悉听君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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