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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户县软面”的帖子,让身在异乡的我更加想念家乡的一切。不过一切都不远了,因为今年计划是要回家的,还有二十天左右就可以好好咥一碗户县的面了。同时想起朋友解某人写的一篇文章拿出来与大家分享。(以下为解某人的大作,未经授权,望见谅)
扯面是我老家关中地区的传统面食小吃,陕西八大怪之一,宽如裤带。用烧热的油泼后搅拌食之,其特点是色泽协调、光滑柔韧、淡雅清香。面食在源于陕西,陕西扯面,又叫拉面、拽面、抻面、桢条面、香棍面等,据说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油泼面是在周代“礼面”的基础上发展演变而来;秦汉时代称之为“汤饼”,属于“煮饼”类中的一种;隋唐时代叫“长命面”,意为下入锅内久煮不断;宋元时代又改称为“水滑面”。
家乡人以面食为主,单一个面食就可花样百出,“岐山臊子面,渭南合洛面,炒面,扯面,凉面,炸酱面,刀削面等等,做法又是多种多样,调的、拌的、炒的等。路两边面馆林立,正午时分,整条街道到处都飘着油香。
而我最爱吃家乡的扯面,户县纸厂东边的那几家扯面更是让我难忘,这几年在外面四处奔波,总想吃家乡的扯面。感觉要是能吃到一老碗味纯辣足的扯面,那将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想小时候除了在自己家里喜欢吃面,也很喜欢到外面的面馆里搀一顿。。。。。。
油、辣椒、肉混合的香味在面还没被服务员端出来的时候已经飘到了鼻孔里,嘴开始充满的口水,但又不能流出来,于是又咽下去,结果服务员端出的面却是别的顾客的,在等待上面的节骨眼上看师傅们做面的场面也是一幅让人永远难忘的画面:小面馆的厨房就在店门口出,店里面和外面都是客人坐的桌子,师傅们就在店门口的厨房里演奏着锅碗瓢盆的交响乐,做扯面的,两手将一短截圆柱状面柱,用手压几下成一扁条状,一手捏扁条形面一端,两臂伸展间将扁条形面在案上很率,发出均匀切有节奏的“啪、啪、啪”的响声,如是3、4次一跟近乎一米长的一条面(一两)就扯成功了,师傅也不用回头,顺手将面条向后一甩,不偏不斜,那面准落在煮面的滚烫的面汤中间,师傅摔面的姿势非常潇洒,非常自然又极具美感,一道道美丽的面弧如流星一般,做刀削面的那师傅就更绝了,将一块大面团托在做肩上,右手握一把柳叶刀熟练翻飞,估计就凭那师傅那熟练的削面技艺,凭着那把小柳叶刀,要到外面行走江湖,肯定能镇住几个三脚毛功夫的地痞瘪三,不知哪位文人墨客突发诗意,给那做刀削面的师傅还临场做了几句诗:“一叶落锅一叶漂,一叶离面又出刀,银鱼落水翻白浪,柳叶乘风下树梢”,各行各业都有专业的人才,我佩服至极。。。。。
就这样,口水被咽下去好几次,终于我的面来了,白面条,红辣椒,绿菠菜,黄豆芽,面长不断,光滑筋韧,油香扑鼻,酸辣味美,红白相间、绿黄相映,一大老碗的煎火(煎火:陕西方言,温度高)一大老碗的激动。。。。。
终于吃完了,擦干净嘴唇上的辣椒抹,喝上几口面汤,那个爽啊,给个日本人配偶签证也不换。
我曾经去过日本的被誉为“中国物产最密集的地方”—--池袋,那里中国餐馆林立,但却没品尝到一家具有陕西特色的面,在东京江东区龟户的车站六楼,有一家自称为专业的“西安料理店”我去了一次,感觉在那个地方,师傅们能做到那个层次上已经是尽力了,但要是放在西安,不是小看他们,那些师傅的手艺在西安的面馆里最多也就是做个择菜、扫地等打下手的角色。
西安户县的面馆一般都不是很大,风味小吃么,归属不到大菜系里去,所以上不了大雅之堂,只是满足一下草根平民的胃口以及外地游客的新鲜感。如今每当中午在外面为吃午餐忧郁不决的时候,便经常会回想起上学时在街头小店里吃面的场景:简陋的餐桌上有户县一中学校的学生,胸前的校徽闪耀着母校的荣光,有造纸厂的工人,他们饭桌前一坐,抽着劣质的香烟,不用穿西装打领带,一付悠闲自得的满足,没有虚伪的谦让,也少了很多造作的礼仪。边吃饭边骂着领导,还谈论着联合国的大事,关注着世界经济的发展,也有猪肉涨价的牢骚,还有从十里八村赶来买瓜果蔬菜来的农民,嘴里叼着旱烟、吼着秦腔,还不时的唠叨“给咱来快些”一个餐桌浓缩了一个世界。
时光在春去秋来,世事在云卷云舒,现在的县城在不断的改头换面,不消退的是那种残留在记忆中的面馆。时光飞逝,儿时的伙伴变成了现在的死党,虽然大家为了生计各奔东西,但每到过年的时候,我们又会聚在一起,抽烟喝酒打牌可以缺,唯一不可以缺的就是找家面馆吃几顿扯面。光油泼扯面还不够,要吃油泼哨子扯面,现在已经淡忘了扯面的价格,淡忘不了的是那一种餐桌上的那个世界和那种自然、淳朴和怡然自得。那一副副纯真、自然的画面成了现在这个高强度、快节奏充满功利、虚伪世界里一副副残留在记忆深处的温暖的回忆!!
“ 乡党,里头坐!”
“ 扯面要油泼还是哨子?”
悠悠的乡情,温暖的回忆,醇厚的扯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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