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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兰芝死因之我见 ●马大芳
关键词:和婆婆的水火不容关系,离开夫家的倔强行动,与兄长直来直去的对话,对丈夫的绝情,对未来错误的安排。 刘兰芝,是汉乐府民歌《孔雀东南飞》里的人物形象,在文本中作者塑造了一位天生丽质,勤劳善良,知书达理,感情专一 ,而又个性倔强的女子。千百年来,这位聪明美丽女子的形象一直打动无数读者的心,是谁将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逼上不归路? 我们在教学中经常照本宣科地讲刘兰芝的死是罪恶的封建礼教以及焦仲卿的懦弱导致的,但我认为刘兰芝命运悲剧的根本原因不仅在于当时封建礼教的黑暗,焦仲卿的懦弱,更主要的原因在于她自己的性格,这正如人们常说的“性格决定命运”。 “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当厚德载物。”这句话告诉人们,人应该自强不息,应该厚德载物,做人应该胸怀大度。那么,做女人呢?我觉得,女人应该有水一般的性情,洗涤万物,滋养万物,包容万物……也就是在家中应该孝养公婆,侍奉夫婿,教养子女,任劳任怨,使一个家庭其乐融融。但在文章中,我发现刘兰芝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妻子,做得并不很好: 1、表现在和婆婆的水火不容关系上。 古代对女人的要求:在家从父,出门从夫,夫死从子。刘兰芝从小父亲早逝,家庭早期教育缺失,因而养成了自负的性格。她有文化,有思想,有个性,与焦母难免产生思想和性格上的冲突。做婆婆的看在眼里,怨在心里,婆媳之间的矛盾越积越深。“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她凭借自己的知书达理,凭借自己的姿容美丽,举止自以为是,对婆婆心口不服,引起婆婆的反感,“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吾已久怀愤,汝岂得自由。”人们经常说女人如水,也就是说,女人能够随方就圆,能够温顺可人,在上孝顺公婆,在下相夫教子。她的自负性格使她和婆婆水火不容。她又很敏感, “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 她对婆婆的刁难丝毫不妥协,不退让,缺乏对长辈的恭敬,从而和婆婆的关系很僵,她的自负敏感使她不迂回、不婉转,她直来直去、从而碰得头破血流。 2、表现在离开夫家的倔强的行动中。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这是乐府诗的铺陈写法,写出了她的美丽。历来女子被遣回家,大都面容憔瘁,衣冠不整,或泪流满面,或寻死觅活。但刘兰芝觉得这样做是对自身形象的糟蹋,对自我尊严的损害。她尽管也有巨大的悲伤哀怨,但表现出来的仍然是光彩照人、风姿绰约的动人形象。同时用自己的漂亮和美貌对焦母进行示威与抗议,表现了她的倔强叛逆的性格。 刘兰芝刚强有余,柔韧不足,自尊心强,能伸不能屈。她是漂漂亮亮地嫁入焦家的,也要漂漂亮亮地离开焦家,永远认为自己“实无罪过”。她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示弱,从而难以引起婆婆的原谅,难以引起人们的恻隐之心。 3、表现在与兄长直来直去的对话中。 兰芝中道回到娘家,打乱了家中的正常生活,引起家人的厌烦,“阿兄得闻之,怅然心中烦,举言谓阿妹:‘作计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荣汝身。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兰芝面对哥哥的抱怨,不考虑后果,不考虑结局,于是兰芝仰头答,“理实如兄言,谢家事夫婿,中道还兄门。处分适兄意,那得自任专!虽与府吏要,渠会永无缘。登即相许和,便可作婚姻。”刘兰芝带着爱情的伤痛回到娘家,我想她也应该痛定思痛,反思自己的行为,以及自己未来的路途,丈夫待自己恩义深重,即使婆婆不喜欢自己,但自己完全也应该为自己的未来和丈夫的未来考虑,为自己做一个合理的安排,将自己的人生做一个妥帖的安置,但她草率从事,使她再次蹈入泥淖。他在哥哥面前依然不迂回,不曲折,依然刚性十足,缺乏女人的柔和温软之美。 4、表现在对丈夫的绝情上。 兰芝与自己的丈夫仲卿的相处,可以说是情深意重,她对仲卿有儿女柔情,焦仲卿爱自己的妻子,当婆媳关系出现问题时,他径直走到妈妈面前,“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娶”,他用这种方法对自己的母亲进行强烈的反抗,也用此来显示丈夫对妻子的深沉而无私的爱,他想和妻子过和和美美的生活,当自己无法扭转母亲的想法,只有自己心灰意冷的把自己的妻子送回娘家。当得知自己的妻子另嫁他人时,“贺卿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由此可见,焦仲卿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一个女人能够得到一个男子对自己真心实意的爱,她应该感到知足了,但她却轻易转嫁他人,把焦仲卿对她的爱置之脑后,让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受伤受苦,作为一个女人于心何忍!谁说没有薄情女呢,焦仲卿无奈的对自己的母亲说“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儿今日冥冥,令母在后单。”这是一个男人在无路可走状态下的无奈和绝望,在精神崩溃下的凄惨和哀痛。一个“举身赴清池”,一个“自挂东南枝”,这难道不是刘兰芝导致的吗? 5、表现在对未来错误的安排上。 刘兰芝和自己的婆婆关系僵化,刘兰芝从焦家出走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回到娘家难以立足。女人不要轻易走出自己的阵地,事实证明,她从家中走出来是错误的。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婚姻,自己的婚姻遭遇了不幸,她没有得到深爱自己的男人的首肯,就轻易把自己嫁给了素不相识的人,她能获得幸福吗?她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焦仲卿的伤口正在淌血,她的做法严重的伤害了一个男人敏感而脆弱的心,然后又和焦仲卿相约“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这话说得何等轻松。 做人应该有孝心。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她的做法不仅让自己给人生交了一个苍白无力的答卷,也让焦仲卿的家庭家破人亡,又让太守的家庭人财两空,刘兰芝,你好糊涂! 总之,我认为刘兰芝的死,不仅与当时的社会和焦仲卿的懦弱有关系,更重要的是由刘兰芝自己的个性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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