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昆散文： 秋（组章）

陕西西安张昆

             秋（组章）

                                    张 昆


       秋至刚一过，以往无坚不摧的阳光已略显疲态，慵懒地洒向天际之间。我不禁暗自佩服古人在节气划分上的精准无误！
       尽管已如此了，但被阳光灸烤了整整一个夏季的人们却依然意犹未尽。人们希望一场秋雨彻头彻尾地冲刷掉被阳光在夏日里掠去的池城。
       “多事之秋”愿意是指古之统治者讲究在秋季向别国发动攻势！但我以为未尽其然。“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秋所赋予的人文历史和处世哲学深远而博大！春艳丽而秋深邃：如果把春比作羞羞答答的大姑娘，那么秋则是风韵犹存的小媳妇；春是虞姬，秋是吕后；春是项羽，秋是刘邦……秋既是近在眼前的姹紫嫣红，又是远在天边的滚滚红尘！“霜叶红于二月花”，细细地品味秋，你就能感觉到秋就像是一杯“铁观音”，色淡而味浓。
       我喜欢秋，该是年龄使然了。人到中年，如临初秋，浓郁的馨香，淡淡的离愁，雾里看花，一切似乎尚未开始，又似乎早已结束。所有的情愫就像夏日里疯涨起来的荒草；剪不断，理还乱！我想人生大抵就是这样了，平静得太久了，就会忆起一些波澜，如中国历史，纷争不断；如四季交替，阴晴圆缺。
       我喜欢秋，不是凑热闹，“春华秋实”该是对秋最好的写照了。花草还在，山水依旧。万千世界，平地里生发出各种果实。农人的笑靥，孩子们的脚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实而祥和，连我那曾漂泊在夏日云端的心境，此刻也安静下来了。记得平凹先生说过，他的许多作品大都是在夏日里写出的。我自然是少了平凹先生的境界了，不要说是在夏日里写作了，就是看书，也是倍感煎熬如燃指供佛。 但一到秋季，就会有万千思绪涌入笔端，如漫天星宿，如满园秋色！  
       我喜欢秋，更因为是秋的无私。秋青春不再，容颜已老，像一位母亲，把自己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朝花雨露都化作鲜美的汁水，滋养了天地万物，装点了大千世界。秋把自己的成果无私地撒向山川原野。“穷秋感平分，新月怜半破”，秋对每一个生命体都表现出了少有的公平和努力！包括意气风发的项羽和老谋深算的刘邦，包括哀鸣着的秋蝉和满含幽怨的迟暮美人。
       我感念秋的恩赐但并不拒绝秋的衰老。“老来忠义气横秋”其实也是一种境界！四季有轮回，万物有生死，也许我们无法拒绝岁月留在脸上的印痕，但一定可以改变生命的轨迹！面对秋的成熟、秋的深邃、秋的诱惑，我们无需等待。“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在我看来，秋赐给我们的美丽并不久长。
       我喜欢在秋夜的掌灯时分，找一处清静所在，和朋友一起举杯相邀，谈古论今！或者在假日里独自一人拎起一摞子书找一山野，或躺、或卧、或半躺半卧的读书，秋风翻动了树叶，竟然也是“漫卷诗书喜欲狂”的感觉。        



  云中的秋叶


      枯叶优雅落地，秋天安静地来了。
      秋天是一个童话的季节，有自己的独特。秋天的天空真的很高，高得让人有了一种敬畏之感。但我后来才发觉，这种感觉，其实是那些泛着微光的云给我的。它们，不就是天上的黄叶么？
      云，神奇的生物。可以柔软，可以锋利，可以单薄，也可以丰盈，可以苍白，也可以光润，可以充满沧桑，也可以富有质感。当然，他们还可以无忧无虑，或者，沉浸在蓝色之中。但不管怎样，他们都还是云，神奇的生物。可以变成霞光，微笑着观望大地。可以变成雪花，幻化成空灵的穹音。可以变成雨滴，匆匆而来，又顷刻间摔得粉碎，只剩下一丝丝白雾，在空中招摇，成为他们曾作为云的唯一印证。
      我原以为，天空是我的信仰。可后来我才发现我敬畏的，其实是云。他们泛着那奇妙的光泽，我想，那就是生灵之光。我原以为，是天空放出的光芒，云只不过是陪衬。可后来我才发现，其实光芒是云中射出的，天空才是陪衬。我意识到，所有人，包括我，都只是活在平面上。只有当我仰望之时，才真正感到了真实的我。那些发光的云，才是真正真实的。
      整整一个夏天的忙碌，整整一个季节的沉思，都凝在了这飞舞的瞬间。这个橙色的时刻，对于人们来说，仅仅是个瞬间，可却是叶的永恒。
      这和生命的轮回很像，然而这却不是叶的死亡。叶是不会消亡的。落叶变成泥土，又成为新生的叶芽。叶在这之中是永恒的，但它却要用瞬间去谱写另一个永恒。这意义何在呢？也许，是永恒实在太冗长，长到我们会渐渐淡忘它，却觉得瞬间，才像是真正的永恒吧。
      秋天的黄叶，最想看到的，就是那宁静的雪。这就是为什么，有的枯叶整整一个秋天也不愿下落的原因。然而，雪，却没有意识到它对于叶的重要。而当终于明白之时，叶已经溶入泥土之中。整个冬天，雪都在从云中挣脱出来，去寻找叶。洁白的雪，在空中飞舞，唱着空灵的歌，希望得到叶的回应，直到它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像叶一样，在泥土上消失。一年又一年，叶和雪玩着这种无奈的游戏，却始终不能相见。他们一直不知道，来年的春天，新生的叶芽，会带着雪的纯净气息；冬天，新生的雪，会散发叶的淡淡芬芳。
      轮回就这样诞生，而整个世界，就在轮回中孕育。于是，对于大自然来说，每一刻都是崭新的。



                              秋日晨曲

       秋雨连绵。
       每天，当大部分上班族才起床，透过密密细雨传来的总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豆浆豆芽——”“卖菜来——”带给你一个清新而不宁静的早晨，组成了一曲富有秋意的晨曲。
       卖菜人没有因秋雨带来无尽的秋思，也不会因秋雨产生出莫名的愁绪。在他们的心中，不惧风雨泥泞，将秋实奉献给忙碌的人们，换得自己的劳动补偿，是他每日的工作，也是他的成就与满足。望着菜筐里逐渐减少的秋菜，发自内心的热情浮现在他们的脸上，是实实在在的，是真真切切的。
       也许，你会说，容易满足的仅仅是村夫或提壶卖浆之辈，他们想到的只是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是自家的孩子和日子，他们不懂、少有或没有生意不适的悲伤情怀。其实，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你便不是提壶卖浆之人，也应该有普通劳动者的豁达和爽快。固然，思升迁、求重用是从政者的企盼，求掌声、求喝彩是艺人们的渴求，而文人则期望作品流芳百世，商人则乞求财源滚滚。各行各业中，成功者毕竟是少数，稍不如意，便喟叹人生无常，便怀才不遇，未免太悲观了些。
       人，都应有一点卖菜人的热情和易满足，尽自己的能力实现人生的价值，而实现的过程就包含了实实在在的从身边的每一件事做起，你便会有创造的欢乐与热情。也许，只有这样，就不会只看到秋而引生太多的秋思和秋愁，更会看到秋天的收获和秋天的丰硕。那么，卖菜人声声的吆喝则是秋天中最生动的晨曲。



                               秋日晨景
                                 
       下了一夜的雨，早晨起来时空气显得清新而慵懒。秋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响，还未长成的小树随风摇摆，他们伸展年轻的腰肢，虽显稚嫩，但也表现出坚强不屈的一面。天意已寒，但清晨的市区仍稍显拥挤，车水马龙载着急匆匆的人群去往不同的地方。
       大自然真是神奇，一夜之间就让整个天气瞬间变凉，而人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只能改变一个房间的温度，一片空间的变化。看着这世界的时间来往、世事变迁，一时间，一个人，一个团体，让人感慨万千。又是一年秋风吹起，又是一年秋意悲凉，又是一年的青丝变白发，又是一年的岁月匆忙。
       如身至青山，可伸开双臂，尽情呼吸，拥抱“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漾漾情怀。如身至水旁，可静坐长椅，微睐双眼，体沁“雨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人烟含橘柚，秋色老梧桐。”的深深画意。中秋期间，太平森林公园，风景如画，秋意盎然，让人不禁感叹：何处秋天不红叶，何处风景不秋天。秋日象一支长歌，萦荡在大地氤氲的气氛之中；秋日如一支轻松的舞蹈，飘荡在树林落叶之间。
       秋日早起，轻罗微薄的衣服已遮不住秋日的微冷寒意。不过，这微冷刺激着脑神经无比清醒，看着滋润万物的朝露，心情确实无比轻快。淡然的星光、模糊的建筑物，散落在站牌下的星星人影，这个秋日的早晨渐渐拉开了清新的帷幕。晨光初起，东方蔚蓝，早晨总是充满希望的。
       花落是结束，也是开始。此次结束也是为了彼此开始。秋天也如我们的生活，或许这个季节也并不总是收获，没有收获的结果也是结果，只不过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但含蓄的秋意并不失意，她只是正在孕育下一季秋天的果实，蓄势而立。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天高云淡，清新自然，秋日风景如昔。可以用画面来记载，也可以用心情来度量。敞开怀抱，拥揽秋天的美丽。尽管有一丝丝的伤感，岁月神偷更迭到了2015的秋季。但季节总是美好的，生活总是美好的。秋日晨景，好好珍惜。


                            秋天的启迪

                                 
       早上起来上班，骑车行在路上，天空下着小雨，突然感到一丝丝冷意。秋天已经来了好些日子，虽然还有些许夏天的味道，但清晨和傍晚大凉风袭来，让人感觉气爽神清，秋意浓郁。墙头的几朵牵牛花还没有谢落，马路旁的杂草依旧茂盛。不过，盎然的生机似乎慢慢远去，我感受到了中秋的气息。一阵风吹来，摇动着水杉繁密的枝叶，几处斑驳的黄叶迎风摆动，随着细雨落下，似乎在提醒着秋天的来临。田地里的玉米丛中，硕大的玉米棒已将秸秆压得四处摇晃。
       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呵，那是情感、思想也都成熟的季节。当天空明净时、视野就更宽广，浮云在清风中淡淡曳过山头，秋阳静静地俯视着大地。很多人不喜欢秋天，因为觉得它太萧瑟，也太凄凉，仿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后开始静静地思索，试着去给生命一个新的诠释。逝去的岁月，我们曾萌动着美好的理想，体验过成功的喜悦，也磨砺着挫折带给自己的伤痛。曾经年少的我们都是一块块棱角突兀的顽石，需要经受很多人的踩踏，以及相互间的摩擦。也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塑造自己圆润的形象，得到别人的欣赏。或许我们中很多都没有真正显露的机会，但也确实体会到了光阴的洪流是如何冲刷着我们的生活，以及愈发深刻地邂逅了那个潜藏的真我。是的，这就是秋天带给我们的启迪。
       秋天的意义在于让我们狂热后静静地沉淀，找寻回归，开始体味生命的真谛。上苍赐予了我们多情的春天和火热的盛夏，从拼搏和跌撞中去切身地感受，然后让我们静静地思索，我们的生活是缘何而起，以及用最贴心和温暖的方式去度量生命的价值和意义。就像我们的生活，不是说遇到困难和低谷时就一定是失败，自己的勇气和力量再次积累迸发，才能再一次有机会成功，经过秋天和冬天后，春天和夏天依旧会再次来到。
       看，窗外的秋意是一杯盛在空气中的美酒，它使万物都痴痴地沉醉，开始感受自己存在的价值。也许，这就是秋的意义，它不在于如何使草木萧瑟，生命枯萎，而是在踉跄后去把握一个新的转机。


                     清新秋雨   幸福来临   
                                 
       起风了！它不再向前日那样的温柔，而是由弱至强，肆意地搅动着地上的树叶和尘土，将它们螺旋状的抛起来，再飞旋着扔向远处，游戏一般的、淘气的使着性子，像个赌气的孩子。道路两旁的槐树摇摆着枝条，像跳街舞一样的抖落着一身的尘土，一些去意已决的叶子，头也不回的飘散而去，投向了大地的怀抱！        
       刚刚还拥有湛蓝色彩的天空，忽的竟如墨泼一般的黑了下来，而且愈来愈浓烈，瞬间染遍整个城市！   
       下雨了！雨声清脆的如同从高处跌落的泉水，酣畅淋漓的浸湿了地上的树叶、尘土。空气中弥漫着久别了的湿土味道！
       雨一直下！一直下！空气中原本留有的一丝温热羞怯的躲了回去！整个城市湿润、清新。人们焦虑的心绪都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虽然有些冰冷，但身心和皮肤都感受到了水分的滋润，倒也惬意，倍感舒适。
       汽车驶过，浪花四溅，激起人们一声声的抱怨和一阵阵善意的欢笑！五颜六色的雨衣、雨伞更像是跳动的音符，荡漾在车流和人流之中！
       人行道上的男孩、女孩在雨中奔跑、跳跃、欢笑……他们轻快的身影让人心生羡慕。不知为何，那女孩突然停住了脚步，小嘴噘得老高。男孩撑起花雨伞，遮在了女孩头顶。女孩扭动着身体，几次打歪了雨伞。雨水很快淋湿了女孩的头发，顺着脸颊流下来的，不只是雨水还是泪水。怔住了的男孩突然眼睛一亮，将手中的花雨伞迅速的转动着，只见那如同风车般的伞面四周划过一圈放射形的水幕。女孩的脸上划过一丝的笑意，抢过花雨伞如法炮制，继而欢乐延续着，延续着……

       雨停了！很快地，变回了原有的色彩，居然此时也没有了风！葱郁的行道树的树枝收住了疲惫的舞步；树叶被雨水洗涤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宛如少女出浴一般。细小的雨珠在叶面上轻轻晃动，反射着明亮的光泽，偶尔一、两颗顽皮的跳下叶面，融入湿润的土壤；道路两旁零散的叶子静静躺在地上，安静得就如同是熟睡中的婴儿；路面很是干净，仿佛也刚刚沐浴完毕，清爽地穿上了一件水做的睡袍；红色的公交专用道在雨水和车轮的洗刷下，越发的醒目、清晰；车窗玻璃上依旧缀着星星点点的雨珠……
       或许是因为自己内心安静、气定神闲吧！只觉得这繁杂的花花世界俨然是一个世外桃源，既是淡泊宁静的山水风景，更是悠扬婉转的旋律歌谣！那被娇羞晚霞半遮半掩的红红夕阳，在放晴天际缓慢掠过的浅浅云朵，以及繁忙夜市升腾而起的袅袅青烟，从头顶耳畔滑过的细微风声……没有了下雨时的天色阴暗和人们淡淡的无奈，不由得使人愿意闭上眼睛，用心去看，用灵魂去倾听。一切变得缓慢和清晰，在内心留下了优美的声音和颇具质感的画面。
       路灯亮了起来，发散着暖暖的橙黄色的光晕，一下就把这华灯初上的夜的氛围装扮得很是温馨。光晕不紧不慢地漫开来，洒在每一个路人的头上、肩上。顷刻，幸福溢满了整座城市。


                               夜到深秋
                    
       喜欢夜色中散步。夜好深，夜好沉，夜好静谧……且把自己融入这无际的苍穹、无边的黑暗中去吧！静静的，让一切伤心往事褪去，把未完的梦托给风。再向这夜色中的秋风问声好，让它带着那些伤心往事和未完的梦慢慢地扩散开来，缓缓升入夜空，越飘越远……

       一个人孤零零的，只有影子是我最忠实的伴侣。天空那几点寒星，眨着眼睛，把清冷的光辉撒向地面，似同情，又似嘲弄，更给人一种孤独、寂寞、寒冷的感觉。是否会在这样的夜里，碰上一个撑着油纸伞，有着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结着丁香一样的愁怨的姑娘在默默地行走？
       总是喜欢收集这样一些词语：困惑、迷茫、悲哀、伤感、徘徊、忧郁、惆怅、彷徨、苍凉、萧瑟、沉闷、凝滞……似乎这样的夜色总会让人无所适从。世间万物苍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任凭光阴荏苒，岁月轮回。春花秋月，皆为过眼云烟；镜中花、水中月，到头来，还是四大皆空。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总让人觉得风云变幻，时间无常，充满了易逝、易碎、易折、易伤的因素；总让人心里充满哀愁和忧伤。想想，张爱玲的小说，总是给人这样的感觉：惨伤，悲悯，哀哀的，无高的。我望着这满眼的夜色，而微微地眩了眼睛，微微地流泪，微微地有些自伤，这夜色，总是使人黯然神伤，因为它太深、因为它太沉、因为它太静谧……越来越深，越来越冷。噢，毕竟是深秋了。
       夜好深，夜好沉，夜好静谧……



                                  秋雨
                    
       灰蒙蒙的天空飘洒着细柔柔的雨，大地候来了秋的第一株寒意，于是，蝉儿不叫了。
       秋踩着落叶而来，也带来了濛濛细雨。
       我独自一人，站在这个古老巷子深处一个旧宅的屋檐下，静静地看着这从天际飘来的雨，那雨落在屋檐，形成一串银珠落下；那雨打在树梢，轻拂着变黄的树叶，于是有叶子便轻轻地飘下，打着转，伴着细雨和轻风，如同在优美的旋律中起舞。我靠在屋檐下，微闭着双眼，静静地聆听着……突然，一阵踏水声和欢笑声打破了这原有的宁静，睁开眼，两个可爱的孩子追逐着赶来，有奔跑着远去。
       是时候享受这场秋雨了，我微微向前一步，顿时间，秋雨迎面飘来，落在我的脸颊，令我心旷神怡，我久久地站在这里，仿佛自己已经融入到这一景色之中了。
       我慢慢地向小巷深处走去，踏着秋日的落叶，看着被秋雨打湿了的墙。似乎，我又走进入了一个艺术的长廊，这位“艺术家”在墙上留下了一幅幅生动的画面，看似简单又令人充满遐想。
       我加快脚步继续向里走去，在一个拐弯处，我听见了悦耳的歌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我顺着声音寻去，终于寻见了声音的源头，一位姑娘撑着把红花雨伞，独自一人走着。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她回眸一笑，我看见了她那水一般清澈的大眼睛，她加快了脚步，向远处走去，走向巷子的更深处。那色彩是明快的，脚步是自信的，那把亮色的红花雨伞，仿佛在雨幕中与古老的城墙里这个古老的巷子融为一体……
       雨渐渐停了，天空依然灰蒙蒙的。
       曾经朦朦地开始，现在又朦朦地结束，秋雨总是让人回味。

作者简介：

张昆，笔名虎燮，1981年5月31日出生，陕西省西安市人，大学文化，现为西安一家国有机械厂宣传干事，负责单位宣传策划工作，业余爱好写作。从1998年开始文学创作，迄今为止，已发表作品数百篇。其中，部分作品获文学大奖。

现为西安多爱书画院宣传中心总监、多爱传媒及西北建设全媒体记者、国际港务书画院宣传中心总监、陕西周至楼观台道文化研究会特约文化宣传大使、西安市蓝田县竹石茅舍艺术展览馆红色宣传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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