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历史小说《大唐轶事》第十九章

月池弋客

汪公子强暴了李小姐后汪大人并不知道，他还一直等着李小姐出来为他教练这几十人马。一连等了多日既不见李小姐的人影也不见李家的人出门来，他等不急，又亲自找到李府门上。一位看门的下人见汪大人又来了，掩饰不住自己的表情，生气地说：“今后你别来了，小姐病了！”
汪大人觉得很奇怪，以往李家的下人没人敢对他这样，就问：“小姐怎么病了？”
下人不想回答他，他又耐心地问了一遍。下人生气地说：“回去问你家公子吧！”
汪大人一愣，想起儿子早就痴迷于李小姐，转身回了刘府。
汪大人回到家见儿子正由几个贴身下人陪着逮了几个蝈蝈玩，生气地叫过他问：
“你老实说，把李小姐怎么了？！”
汪昊有些心虚，吱吱唔唔地说：
“没，没怎么。”
汪大人又叫来跟随儿子的几个下人问。下人也不肯说，但他已经从他们一伙的表情看出他们很心虚，生气地叫人取来家法。下人们害怕了，如实说了情况。汪大人听罢几乎气疯了。他对李员外一家一直都很敬重，特别是在这次组建护卫队时，李员外不但出了不少银子，还多次帮他劝说小姐出来为他做事，好不容易说动了小姐，没想到这一切又全都毁在儿子身上！这不仅坏了他的大事更让他丢尽了脸面！
汪斌经过反复思考后决定：既然儿子强迫李小姐把这种事做了，他只有成全他，这样也保全了他和李家的声誉。他知道李家目前正在气头上，他必须先让李家消了这口气。怎样才能让李府消了这口气呢？他狠心地让人把儿子捆起来，先毒打一顿，然后让他背着荆条到李府请罪，这样一方面让李府知道他并不放纵儿子；另一方面为李府解了恨；第三也是让全寺所有僧俗都知道这件事。李府是有头有脸的大户，在被逼无耐的情况下，只好和郭家悔亲，他再趁机出面向他们一家道歉，顺便让人去提亲，李府也只好来个借坡下驴，把小姐嫁给儿子。
几天来李家一家人一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门户紧闭，在一片长吁短叹中渡日。小姐终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痴痴发呆。一家人无论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
第三天小姐才下床嗽洗吃饭，但只喝了极少的一点莲籽汤。饭后她对母亲说想见见住持大法师，一家人为她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父亲李琰亲自入寺找住持，可住持正好不在寺里，他又找到伊然，得知住持有事出门去了，他有些失望，出了寺院刚走到家门口听到一个男人呜呜的哭声，停下来回头向北望去。这个男人光着上身被五花大绑着向这边走来。他想看个究竟。这个人经过寺院山门并没有进寺院，而是径直向他走来。哭声惹得寺中许多逃难的出来观看。当这人走到他跟前时他才看清，此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甚至还淌着殷红的血，背后还插着荆条。这人在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他吃了一惊，这才认出原来正是汪公子。汪公子痛哭流涕地说：
“叔呀，李叔，我对不起你们一家，更对不起李小姐，都怪我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伤害了她……”
李琰明白了一切，一股怒火腾地冲上头顶，抬起右脚一脚把汪昊踢翻在地，又恨恨地踏了几脚。两个跟随的下人又扑上来一顿拳脚相加，直打得汪公子口鼻出血方才摆手。李员外生气地骂了句：
“滚！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给我滚回去，别再让我看到你！”
夫人听到叫骂声跑出门来一看，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一家人在惊慌中好不容易把夫人救醒，小姐又从房间出来往外冲。由于她身体虚弱，硬被丫环们拦住了。小姐哭着说：“你们别拦我，他不是想要娶我吗，我这就去嫁给他！”人们都知道她这是在说气话。
住持不在寺里，伊然急忙来到李府了解了事情真相后，也只能对一家人安慰劝解一番；又去刘府找到汪大人，让他带回汪昊，可汪大人的态度很强硬：“李府什么时候原谅了他他再回来！”伊然只好又来到李府，可两家的态度都很强硬。
汪公子在烈日的炙烤下一直由早上跪到午后，当他晕倒之后才被几个家人抬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