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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在一个小山村,
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
胡子里长满故事,
憨笑中埋着乡音。
彭丽媛一首优美抒情的《父老乡亲》似乎专为我而唱。因为我的故乡也是一个距城市较远的小山村。我和故乡分别都二十年了。
某日,童年的好伙伴狗蛋儿登门造访。寒暄不过三句,便告诉我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故乡现在通了客车。是村里的大能人石头出资买的。每天早出晚归。乡亲进城容易多了,花十多元钱便可进城一游。这消息使我振奋,给我鼓舞。从此,我足不出户,便可从大客车上,了解我故乡的些许情况。更重要的是,每天能还从大客车上见到进城办事的父老乡亲。
打那之后,城南的停车场,成为我常去的地方。大客车把我和故乡的距离从百里之外,缩短为咫尺之间。日久天长,便生出一种怪癖。某日,如果去了停车场,和故乡来客幸会,即便几句简短的问候,一天下来,浑身上下便觉精神百倍。要是某日因事耽搁,去不了停车场,一天到晚便打不起精神。
然而迫于生计,我无法每天去停车场。只能隔三差五去一次。为了满足我这小小的愿望。我买了小货车。城南停车场成了我泊车的好去处。每天早上,我很早就把车停在场内。心里巴望的不是第一个顾主前来顾车,而是急切的盼望故乡的大客车的到来。儿时的伙伴从大客车上走下来。往我车前一坐,用彼此熟悉的乡音拉几句家常。内心里就如同大热天吃上甜西瓜。毛毛大前年盖了房、牛娃靠种天麻致了富、拴柱的娃考上了省城里最好的大学、山村里盖起了别墅一样的学校。这许许多多的消息,都是故乡来客,绘声绘色告诉我的。
有一段日子,客车因故停运,我便一天到晚打不起精神,如同丢了魂儿,就连饮食起居都发生了变化。妻以为我生了病,劝我去看医生。我推说不去,自有治病秒招。数日后客车复通,我的病也不治自好。
故乡的大客车,完完全全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我深深的爱上了大客车。某日突发奇想。竟也给那首著名的《父老乡亲》改了词:
客车你来自小山村
车里有我的父老乡亲
车子里装满故事
车笛中鸣着乡音
歌虽是瞎诌来的,但百唱不厌。唱出我对故乡的深情。
(注):本文写作于2002年,2006年5月在陕西广播电台农村广播《乡音乡情乡事》节目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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