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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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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27 20:20: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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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
多粮爹是闹土改积极分子,分了地主三间瓦房,还藏了不少地主的浮财。县上来的干部要多粮爹把藏着的浮财交出来,多粮爹说没有的事,指天划星星赌咒发誓的当口,一头牛发了疯,把多粮爹抵到墙上给抵死了。多粮娘死的那一年,多粮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小伙,该说一房媳妇了。村人都图多粮家殷实,抢着给他说媳妇。别看多粮长得头大个子低,劳力不海实,还紧眉掐眼的,条件还蛮高,千挑万选地,把邻村一个漂亮女子茶花娶回家。婚后没几天,多粮觉得茶花跟他没话,干那事情就跟死人一样,八成是外头有人。多粮想了很多办法考验茶花,总也抓不住个啥把把,整天愁眉苦脸的,熬煎得很。
农闲的时候,村上就要抓阶级斗争,大队长要多粮和他一道去邻省外调一个贫下中农老家的家庭成分,多粮想着岔个心慌也好,就答应了。那天多粮和大队长走了三十里到县城,一摸口袋说忘带盘缠了,让大队长在县城等他。大队长一听就笑了,吩咐多粮回家和茶花睡了大觉再来。多粮也笑了笑,连颠带跑地原路返回,在村边河渠中蹲到天黑。半夜时分,多粮踅摸到家后墙,看到墙下草窝里放着一辆自行车;再摸到门口,果然就听到家里有男人在炕上和茶花调笑。仔细一听,那野汉子是村支书的儿子,电工二蛋。
茶花说:你不好好在县上开电力会,放的招待所那样文明的地方不住,三更半夜跑到我这里来睡土炕,有个啥景致呀。
二蛋说:还不是图你这个好景致。
茶花说:我?人长得没你媳妇俊灵,炕上还有虱子呢。
二蛋说:你比她活泛多了,就连你家炕上的虱也是双眼皮的,不信逮一个咱看看。
茶花说:我没看上你的人,就看上你的嘴甜。
二蛋说:那你看上谁了?
茶花说:你爹。
二蛋说:他?老嘴鼠脸的一个没牙老汉,有啥好?
茶花说:他人老心红本事大啊。你看,你大哥是民兵连长,大嫂是妇联主任;你姐有点傻,大姐夫是大队会计;你当大队电工,你媳妇当民办教师;你弟弟在部队当兵,给大首长开屎扒牛儿,将来招了驸马也说不定。也就是你爹,换了别个贫下中农试试,那还不把卯给掰了?
二蛋说:啥本事,不就是日鬼捣棒槌嘛,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呀?他也就是一个老牲口。他心红?他的心黑得跟漆一样,连毛主席的坏话都敢说。他人好?谁不知道他和公社广播员有一腿?哎呀哎呀,我又不行了,咱再来,咱再来!
茶花说:你真个能把人烦死。
俩人在炕上活泛得很,把土炕打得腾腾的。
多粮再也听不下去了,心里像是有一百个蝎子在蛰,又像是有一百只赖蛤蟆在啃。多粮忍住了,等到屋里的人拉起鼻鼾,用折刀拨开门栓,悄没声息地骑到二蛋身上,用枕头把他闷死了。二蛋不扑腾了,多粮回头,安慰抖得跟筛糠一样的茶花不要怕。
多粮问:多久的事情了?
茶花说:也就今晚。二蛋来查电表,说着说着,就动手动脚,躺到炕上不走了。
多粮又问:你自个儿愿意的?
茶花说:二蛋说,和他睡一觉,以后就不收咱家电费了。
多粮说:咱家有祖传的宝贝,卖了尽是钱。
茶花说:他还说,明年叫你当干部,进班子。
多粮哦了一声,头也耷拉下来,瞬间变得苍老很多。
茶花说:你杀了人,要偿命的。
多粮说:没人知道我就不偿命。
多粮家隔壁住着旺财,旺财家的成分是地主。多粮把二蛋的尸首背到后墙根下,扔进旺财家的猪圈里。旺财家养了一口大肥猪,听到响动,吓得吭吭直叫唤,旺财穿了大裤衩子手提木棍跑到猪圈,看到一个黑影蹲在墙角,旺财抡起棍子就打,嘴里还骂:打死你这个偷猪贼!
隔着墙,多粮默默地笑了。没过一会,旺财哭了起来,又过一会儿,多粮听到旺财在挖土。多粮想,二蛋埋在旺财家的茅坑边,臭是臭了点,不过天天能看到旺财媳妇妹子的白沟子,也便宜这小子了。多粮回到家里,一把掀开茶花身上的被子,让她光着身子跪到地上。茶花只是蜷着身子发抖,不说话。多粮突然心就软了。
多粮说:旺财把二蛋埋到自家茅坑边了。
茶花说:我害怕。二蛋变成鬼咋办?
多粮说:不用怕,有我呢,我天生不怕鬼。
茶花说:多粮,我错了。从今往后,我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茶花把多粮抱住,呜呜地哭。
多粮沉吟半晌,说:今晚的事情跟谁都不能说。咱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不当干部不进班子就活不成人了?
茶花把多粮抱得更紧了。多粮突然就有了兴致,茶花人也像换了一个,干那事很活泛,把土炕打的腾腾的。办完事,多粮出了门,骑上二蛋的自行车,一口气飚到五十里开外的渭河大桥上,把自行车扔到河里,再一口气走到县城,和大队长会合,搭车外调去了。
多粮和大队长没走远,只是挪到另一个小县城,发了一封盖有大红印章的挂号信,然后住招待所,吃饭馆子,到处捡别人丢弃的车票,日子过得倒也惬意。等收到外省盖有大红印章的挂号回信,多粮和大队长攥着一大把废车票回到村子,在队部换了现钞。茶花捏着票子自然欢喜,睡觉的时候格外殷勤。
多粮说:丈母娘好些日子没来住了?
茶花说:嗯。
多粮说:那就捎话给你娘家,让你妈来住几天,你多做点好的。
茶花说:嗯。
多粮说:在外头我跟城里人学会了红烧大鲤鱼。明天我上县弄条鱼回来。
茶花说:嗯。
多粮从县城买回一条大鲤鱼,特意腾了粮食缸,打来清水,把鱼放进水缸里。没几天,丈母娘果然就来了。
多粮杀了家里的公鸡,叫茶花擀臊子面,茶花十分高兴,丈母娘也下厨帮忙烧火。多粮吩咐茶花把鱼从缸里捞出来,他要做红烧大鲤鱼。茶花趴在缸沿上,看着尺把长的鲤鱼在缸里打转转,正犯愁咋能把鱼捞上来呢,多粮从背后一手捂嘴,一手卡腰,把茶花倒栽塞进缸里,然后扶住茶花的两只脚,看着茶花双手在水里划拉,一串接一串的气泡冒上来,多粮心里想:茶花,你是我用两个金元宝从你爹那里买来的,你爹让我想咋整就咋整。你早死早托生吧,下辈子嫁人就嫁到支书家,把他们全家一勺烩了。
茶花埋出门还没三个月,多粮娶了旺财妹子做填房。旺财妹子长得歪瓜裂枣的,腿脚还不利索,多粮很喜欢,出门也十分放心。

发表于 2015-3-1 09:05:40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这故事编的缭。
发表于 2015-3-1 12:29: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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