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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情斑斓泥土香 ---王连生诗集《乡情野韵》序 党永庵 即使为了王连生,我们也应该到乡下去。 到乡下去,去零距离地读王连生,读王连生笔下的绚丽的风景。那里有,“如野草一般/疯长着的民谣(《民谣》)”;那里有,“陕北瘦弱而刚强的汉子”一般的“银装素裹的枣树”(《高原冬日》);那里有,“用高粱做糖/甜透荷锄归来的晚风”(《高粱》);那里有,“总是一天天长高的”“热热闹闹的日子”(《这个季节》);在那里,“每株禾苗的叶上/都醒着一颗晶莹的眼睛”(《春天的露珠》),“每一个漩涡/都是一个沉重的思索”(《老河》)…… 透过《乡情野韵》,我被作者那萦系于故土的赤子之情所深深感染。他始终“用纯朴的乡音把土地歌唱(《田野歌手》),他说:“土地的悲伤/就是我的悲伤/庄稼的欢乐/就是我的欢乐”(《乡土诗人》),“写诗的农民/把原汁原味的乡音/送进城去/钢筋和水泥的建筑里/便有了五谷的香气”,他说得多么好啊! 王连生热恋着生他养他的土地。他把蕴蓄于心底的这种既深沉而炽烈的爱,像春蚕吐丝那样,用他的呕心沥血的苦吟,日复一日地奉献给乡亲,倾吐给读者。他歌唱田野歌手,歌唱乡土诗人,其实,他自己不正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田野歌手、乡土诗人吗?或者说,他其实正是一位踩着王老九、李强华的足迹,为新时代、新农村而激情歌唱的新世纪的农民诗人。当然,他和他的前辈迥然不同。王老九是欢庆的唢呐,李强华是激扬的锣鼓,而他则是隽永的箫笛。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来自雨,来自风,来自泥土,来自禾场,虽然也不乏豪壮、明丽,却多了些含蓄和婉约,多了些变奏与华彩,因此,他也许更容易在今天的青年读者中觅得知音。他的前辈曾经辉煌过,而他,正在营造和迎接辉煌。 王连生曾经走出黄土地,在熏染了一身军旅和都市的斑斓之后,又毅然回到黄土地。他的这段历练,无疑使他受益匪浅。他从更加广阔的生活中和书卷里汲取智慧和灵感,使他的创作出现了一个新气象。 他的诗,既是质朴的,也是俏丽的,既是厚重的,也是轻盈的。他善于捕捉题材,也善于运用形象为特定的情绪着色造型,而在练字、练句、练意上,他也懂得和舍得下番笨功夫。 通读《乡情野韵》,我更喜爱其中的那些精萃的短章,像《乡村之恋》: 在水之滨 一树的桃花红了 在山之阳 一地的棉花白了 村姑娇美的面容 老成了母亲满头银霜 山水应和,红白辉映,春秋暗转,由物及人,融情于景,精巧地表达了作者对于乡土的诗意的眷恋。末句的那个“老”字的运用,也看出了作者的练字功夫。 另像《北斗》 : 母亲手中的长勺 舀银河之水 养育贫脊的土地 许是岁月太重 母亲的手儿微微一颤 溅落的水花 映成了满天星辰 老了的母亲 在黎明的晕光里 我已无法找回 作者在短短的10数条诗句中,举重若轻,以极其简洁的笔墨,寄托着浑闳博大的情思,营造了一个绚丽的艺术世界。 近些年来,新诗一直交着厄运,他被那些自诩 为诗人的人窒息着。有人对他们的招数作了这样的概括,既:自恋情结,玄学迷津,知识炫耀,文化符码,操作幻术,等等。我看说得还像,他们也不过如此。而王连生,却是一种别样的靓丽与矫健。 写到这里,我倒想起这本集子中那首题为《藤 .树》的短诗:“… …树的一生/挺着正直的脊梁/缺钙的藤/只能缠绕着行走/假如有一天/树作为栋梁毅然倒下/也就是藤/走向坟墓的时候”。 人,应该是一颗树,诗,应该是一棵树。 那么,根植于生活沃土的青年诗人王连生呵,让我祝福你。 2002年元月6日,浅唱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