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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坐禅者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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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2 12:44: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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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坐.jpg
文章:陈全林老师      编辑:坐禅医者·梵山益生

     (七)
      下面的故事,我在《辟谷新记》里写过,不过在此补充,借以写写那位禅者朋友的故事。老故事在前面,禅者的故事在后面。
研究人体科学的四川学者林渊,在他主编的《三百万年与三千万年》一书中说:1989年,经严新先生点化之后出现特异功能的魏庭蓉老师在广元举办带功报告会,当时,林渊和大家请来了在四川很有名的孙志远大师参加会议捧捧场。林渊安排了两个特异功能很强的人,都有天目透视功能,透视孙志远大师,可结果什么没看见,既没看见光,也没看见丹,孙大师的气场和平常人一样,无有差别。可是,在五十年代,孙志远大师曾背起300公斤重的大石磨走三公里的奇迹至今传颂。严新的学生魏庭蓉的观察就和林渊和那两个特异功能人不一样。魏庭蓉说:孙大师与常人的差异,在于他已经返朴归真了。这是高级境界。人间的功夫他已经练完了,是名符其实的真人,功夫很深,而且能做到真人不露相。
      魏庭蓉不愧是严新大师的学生。她的话很有见地,是孙大师真正的知音。许多修道的人,有点功夫功能,就喜欢以自己的功能看别人、考察别人,你要是遇见孙志远这样的大师,会失去点化、拜师的机会。我在终南山遇见的一位道友有特异功能,能透视人体,经常这样以自己的功能考察一些老师,认为身上没光、腹内没丹(光珠)的就是没功夫、没境界的,不必拜师。他不知到真正的丹道大师能把凝聚的丹气化成光珠,镇守丹田,也能把这丹气化到周身每一个细胞,了不可见。这就是严新先生丹诀之“法基凝化还”的“凝”之后的“化”,虽然已经化于周身每一个细胞里了,但他还能使之凝聚在丹田显象,就是“还”。他也能把丹气、丹珠还原到天地间去,他的神气藏在宇宙中,藏在虚空,而不在肉体上,你在肉体上看不见,这才是高人,这才是吕祖讲的“内丹成,外丹就”的境界。内丹大成于内容易,内丹送到虚空成为外丹非常不容易。这就是丹道的秘密之一。《丹道科学》这本巨著里论之详矣。
      林渊还讲了一个故事,林渊受人指点,特别是张震寰将军的指点,要他拜个师父,学真本领,以便于更深入地研究人体科学。林渊有了拜师之意。在庆祝四川大学人体科学研究室成立十周年的纪念会上,一位云南的女性大师感应到了林渊的诚意,主动要求收林渊为徒。这位大师要林渊不对任何人说起自己的姓名,而且秘密收徒,不让人知。可见,这是一位真正的大师,不是名利或炒作之人。她说林渊已经有了自己的功法,很好。林渊的确和朋友一起创编了一个功法,用这个功法还培养出了一个特异功能人毛少年,毛姓少年当时11岁,功夫很厉害,得到了当时在世的密宗大德清定上师的认可(我的老师智光禅师也曾到清定门下修学)。这位云南大师并没有给林渊传功授法,只给他一纸“天书”,临时在纸上随手画了很多旋转的弧线而已。林渊很纳闷,自己是研究特异功能的专家,出于好学和谦虚,当时拜了师,但对老师是否称职,很怀疑,何况拜师后老师没有传功法给他,这更让人怀疑。找了他的好友、特异功能大师戴景秀老师,也是《三百年与三千万年》一书的作者之一,看看这“天书”,戴老师看到纸面上竟然是高速旋转金光闪烁的火球,是金丹已成的景象。而其他有特异功能的人或其他气功师却看不见任何景象,连有透视特异功能的人也看不到纸上有什么灵光瑞气,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张纸上的弧线而已。林渊自拜师后,功力大增,悟性大开,编写此书时思路广阔,灵感丰富,认为这是他过去从未有过的能力,因此对这位匆匆而拜的大师心怀敬仰,感到这就是不露相的真人(女性成道者称元君)。由此可知,对人的“观察”,对事物的“观察”,会受自己修炼境界的局限。就像戴先生能从纸上看到高速旋转的火球的景象,而其他气功师和特异功能人看不见一样。这两则故事的道理是一致的。正应了禅宗的话:不要以眼睛看,不要以耳朵听。那种境界,非耳目所能到,但不离耳目之功用。
      很多年前,我在终南山访道时,与那位禅者是好友,我们是亦师亦友,互为师友。他这个人很谦虚,总把他人当师父,当成菩萨,甚至在我们听来老僧常谈的话,他都当成菩萨的点化与加持。他说:“我做不到的,就是对我的教诲与加持。”许多见过他的人大都认为他是一个初学者,他也自称是初学,自称“常惭愧居士”。后来我到北京,一位老乡姚先生也自称“惭愧居士”。原来,这是在提醒自己要修“惭愧行”,以惭愧心来净心、安心。受禅者影响,我对来访的同道,比我高明者,都是老师;和我一样的初修者,都是同修,是道友。那时来山里访道的人很多,气功热、佛道热、禅宗热、《周易》热、中国文化热,很多好道学佛的人都往名山跑,我也是其中之一,终南山自唐以来,是佛道高人修行的名山,如今,天下好佛道者,也爱到终南山里去访道。幸好,我遇见了那个禅者,成了莫逆之交。跟我一起的一位朋友,有特异功能,在一家气功培训机构工作,是个教功老师,能透视人体,能看见一个人有没有内丹,甚至说他能看到某些人的前身,比如某某是什么转世的,云云。姑且听之吧。他的功夫真的很好,有一次,我和他下山去西安市里,他对我说,某某(路人)是狗转世的,某某是人转世的。我也是姑且听之,反正自己看不见。
      后来他多次听我说起山里的那个禅者,要跟我去见见禅者,我答应了,带他去了,他也用神通看禅师。禅师过午不食,很瘦,说话慢,话很少,你不问,几乎不言。他只是个住山的禅者,隐修的人,他发表过许多文章,不谈论,也不让我看,到某一年,不再给任何刊物投稿,不写稿,对自己有新的认识,不再写作,那年我和他烧的稿子都是旧稿。我们临别时,禅者说,下周六上午,你们两个再来,有个老朋友远道来访,大家一起坐坐。
      朋友对禅者很失望,说这人白修了。我惊问此言何处?朋友说,刚才用特异功能看了,这人平常的很,什么光瑞神通都没有。我说:“他没神通,他也没杂念,没妄想。你能看到他的妄想吗?”我的朋友没说什么。禅者坐着,能知道你的杂念和妄想,你的起心动念他都知道。我佩服他就在这里,有一次,我和他坐着,一起打坐。他突然说:“打坐就是打坐,不是打妄想”。我心一惊,渐渐收心。我打坐时突然想起我一位发小,这一念一动,没有当下观照,顺着杂念幻想下去,我幻想有一天我们会见面,见面了我会说什么样的话。禅者一声就喝断了我的妄想。这是“棒喝”之“喝”。记得2006年,我和另一位朋友入山见止俗禅师,这时那位禅师坐化多年。我的朋友入山后,止俗多次批评他,说他杂念太多,朋友急了,问:“师父,你怎么不骂全林?”止俗禅师说:“他妄想少。”是啊,距离当年那个禅师批评我已经过去了12年。写文章时,距禅者批评我过去了16年。我现在还是妄想未断。尽管永嘉玄觉禅师说:“不断妄想不修真,绝学无为闲道人”。这是他断妄之后的至理之言,不是我等初修的境界。闲话休繁,归到故事上。
      第二天,我去找禅者,禅者没说其他话,只说:“你的朋友是个练功夫的人,功夫很好,很刻苦,他现在需要转个身。”其他的没有多谈。他邀我到外面走走,说可能会遇见一位故人。我们闲走,山里秋后的红叶、黄叶落满山路,古树随处可见,流水潺潺可闻,苍山含翠,云雾明灭。他没遇见故人,我倒遇见了一位认识两个月的云南小伙子小俞,名字叫什么,现在真的忘了,反正不是汉族人,哪个族?也忘了,只记得他会跳竹竿舞。对了,今天中午午睡时做了个梦,梦见和吾妻看云南的山水乡村,看那些小伙子、大姑娘集体跳舞,我看得笑,吾妻在一旁读书,见我梦里傻笑,问我:“你魇住了?”我一边做梦,一边对妻说:“没有,我在做梦”。梦里,我只是个观看者,那些故事太有趣,我从未经历过,我只是像看电影一样观看。晚上散步时我还给吾妻讲起这个梦,现在想起来,这个梦里的舞蹈,就是当年小俞跳的舞。小俞小伙子长得很帅气,在山里访道,见到我后,说他在梦里见过我,一定要和我交朋友。这次在小路上见了我和那个禅师,他有点目瞪口呆。禅者一言不发。小俞很吃惊,问我:“这是你师父?”我说:“朋友。”小俞跟我们到禅者隐居的地方去看看。一进门,他跪下磕头,口称师父。禅师忙跪下和小俞对拜,他不接受别人的顶礼。禅者扶起小俞。我问:“你们认识?”小俞说:“陈哥,我见你时不是说过我梦见过你吗?其实,我梦见你,你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这位禅师啊。我到终南山中来就为找你和他。”小俞信仰基督教,可他多次梦见有人说他的缘分在佛门,师父在终南山,他不知道终南山在哪里。后来学气功,知道了终南山,也到终南山附近的气功机构工作,但一直没遇见自己梦见的人,还为虚妄之梦烦恼,直到遇见我,才知道那个梦不虚假,但是,另外的那个人呢?
      禅者要我和小俞周六来,带上我那练功夫、有神通的朋友。我和那个功夫很好的朋友来时,小俞到了。禅者坐在床上,我们坐定后,小俞跪下向禅者恭恭敬敬地顶礼,禅者端坐着接受了,要给小俞讲一遍《心经》,接受小俞的顶礼,他是表法的。我和朋友没有跪着顶礼禅者,只是和小俞坐在一起听他讲这260字的《心经》。禅者娓娓道来,短短的《心经》讲了整整一上午,没有讲稿,是一边背着经文,然后逐字逐句讲解,引经据典,也说平常之言,更奇妙的是,他穿插了很多禅宗故事和现实生活中的人事道理,我听得感动,我那朋友不言不语,而小俞听得泪流满面。第二天,小俞到南方去了,我问“走得这么快?”他说,心愿了了,知道该怎样修行了。他对《圣经》能背诵。他说,学了佛法,学了《心经》,对《圣经》的体会更深了,一家人都信基督,自己信佛,会遭到父母爷爷奶奶的反对的,自己会在心里学佛,人生的一个困惑已经解了,信什么不要紧。他走时只给禅者供养了一件漂亮的确良衬衫。小俞走后至有十六年了,我从未有过他的任何信息,我再也没听禅者提起过这件事,他也没和禅者联系过,他们都了缘了,不需要再联系了,彼此之间没有牵挂,一切都是当下的。
      我那位有功夫的朋友,临走时向禅者恭敬合十作礼。他听经投入,一直闭目听了四五个小时。他出了门,对我说:“我上次说错了,我收回我的话。”我说:“什么话?”他说:“上次我说禅师白修了。”我的朋友说,进屋前他就看见禅师处在数丈的红光中。进了屋,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心的宁静和喜悦,感到自己缺乏的就是禅师讲的这些佛理,禅师的点化太重要了。对同样的一个人,这一次,我的朋友看见禅师处在数丈的红光中给小俞讲经,而这是他以天眼通看见的。说来奇怪,不久,那个有功夫的朋友也离开了气功圈,参方学佛去了。在那次听《心经》的过程中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感动和清凉。不过,此后,我们再也没联系过。也许,修行的人,放下来的人,心中没有牵挂。我也从未打听过他们的处境,都是匆匆人海里的过客。那个禅者,要不是我给吾妻讲故事,也会忘记他。妻经常缠着我给她讲故事,我讲了许多书上看的佛道故事,也讲了现编的故事,最后,逼急了,就讲过去遇见的故事,真真假假,融合在一起,逗妻开心也罢,即事明理也罢,反正她听了我许多故事。有一次,她要我把从禅者那里感受到的、听来的写给大家看,才有了写作的念头。
      现在,我无法断定禅者的修为。那些年,他不求境界,不求神通,不求开悟,不求见性,也不求成佛。他无求,是个无事之人,心是安闲的。修行很久,临终前又说自己并没有修成功,没有明心见性。我不知道这是他的真实之言,还是为了教化我;或者是说,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明心见性”这回事,说解脱、说涅槃、说见性,只不过是祖师们“黄叶止啼”的方便说法而已。我不得而知,前几天读完了圣严法师的《默照禅》一书,他也说,没有开悟,没有明心见性。反正得道的人横说竖说都对。就说成语“不可思议”,佛经里经常说佛的境界、禅是“不可思议的”。那个禅者且说:“不可思议”,不可,“不可以”的意思,对禅、对佛的境界,不可以用思维、议论、推理来认识。在有些人看来,我好像很聪明,有博友甚至问我大脑里是不是有电脑芯片?没有,实际上我是很笨的,只不过是好学而已。如今,还是初学者。我最近辟谷反省自己,想起那个禅者,真的很惭愧。我连自己这位好友的境界、心思都看不透,连他留下的话头都参不明,那么,我有什么资格谈论其他的修行者呢?所以,我不再议论任何人的修行、法门、境界、正邪、对错,只需要观照我心,我也会借写《那个禅师》之机,把他当年讲给我的一些故事写出来,上月读赵文竹先生的《虚空是怎样粉碎的》一书,书里的一些故事禅者也给我讲过,将后,我借禅者之口,把那些故事讲给大家。

     (八)
      故事的主体我在《辟谷新记》里写过,今天把前后因缘补叙一下,道友们可以参悟故事中的含义。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国气功热,终南山成了修道者向往的地方,1994年,有位自称是禅宗达摩大师单传的第某某代传人的人在终南山里办学传功,名气很大,一时西安党政军的部分首脑都成了此人的弟子。禅者在山里听到了其人大名,有天,他出去看看这位大师。到了大师的办学点,门口的人不让进去。正好在这时,大师乘着奔驰车到了办学点的门口,禅者看见他下车了,远远望了一眼,走了。回到山中对我感叹说:“魔障啊,魔障啊,障了众生障自己。众生的福报太浅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耽误。此人胆敢说自己是达摩大师禅脉的唯一传人,在社会上如此招摇,只怕祸不旋踵矣。因果不虚,等他的不是灾祸,就是牢狱之灾。”这话说过就忘了,直到一年半后,这位气功大师出了事,果然有了多年的牢狱之灾。我问禅师何以知道其人有灾。他说:“修行的人,未得言得,未证言证,编造法脉,因果非常严重,还都是现世报。”他讲了古代的一些故事,这些故事以后再讲述吧。禅者学佛,但他不像有些佛教徒反对气功,他说,气功也是八万四千法门里的法门,学佛者,“法门无量誓愿学,众生无尽誓愿度”。这是基本精神。因此,他对任何修炼者,不论学佛、修道、炼丹、学气功,他都表示敬重,看成是师友。禅者的话很少,那时,我一位修道的朋友拜访他,给禅者讲了长篇大论的有关“道”的话题。禅者静静地聆听,最后只说了一句话:“你说的都是概念,不是道。”一句话就把来访者噎住了。来访者没有生气,或者感到自尊受到伤害,反倒赞叹禅者“直心是道场”,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自己的不足。禅者说,修行先看见地,解脱更要实修。你的见地不能只在书本上学,还要返回到自心里。那样,你才能真正受益。比如佛学家、道学家,是大学者,佛学知识、道学知识丰富,但不一定能断烦恼,了生死。他学所的都是知识,都是概念,而没有反馈到身心性命里去。
      禅者话虽少,但很会讲故事。我的朋友很多,经常打扰他,禅者随缘给我们讲故事。我在《辟谷新记》里写的故事,是他感叹世人认假不认真而现编的寓言。故事说:有一个练功岀偏的人被关在精神病院十年,在这十年里,他不停地在病人中演讲,也在病房打坐。但他的“走火入魔”的病没好。有一天,他逃出精神病院,来到了一座著名的、有千年历史的禅寺。他光着头,来到寺院里叫骂,僧人们没人理会他,他骂累了,坐在柏树下打坐,和他在精神病院的病房里一样打坐。这时,正好来了一大批国内外的学禅者,看见这个人在打坐,就跪下来顶礼,一会儿,围了一群人;其他的人看见有人给一个打坐的人顶礼,自己也就跟着跪下来,于是乎,院子里跪下一大片求法的人。精神病人一看有这么多人顶礼自己,就像在精神病院里对病友演讲一样演讲,把自己十余年的郁闷和不满全倾吐出来了,不时评论时政,不时谩骂,不时讲讲自己过去修炼的法门,不时把自己想象中的仙佛的形象说出来,不时背诵几句没发病前记下来的经文,不是拿着棍子打跪在自己面前的国内外的求法者,不时质问:“谁是佛给我出来,给我滚出来。你们中,谁是佛?”。寺院里的僧人不是佛,看见这阵势,吓得鸦雀无声。“谁是佛”。他歇斯底里地问,也用棒子打跪着的人。
      那些虔诚的跪拜者大呼:“真正的禅者”,“真正的祖风”,“呵佛骂祖”,“棒喝交加。”人们激动地议论着。有人在棒喝下当场开悟,泪流满面。跪拜的人越来越多了,一直排到山门外了,连外地的人,也因为朋友们的电话告知,说这里出了大禅师,快来参拜而急忙往这里赶,有的乘火车,有的乘飞机,有的乘公交,有的坐大巴。精神病人感到郁闷发泄完了,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敬,当场痊愈了。
      三天里,这里汇聚了数千人,连公安局的人都出面了,上网一查,才知是个精神病人,公安局的人向大家解释,没人听,已经痊愈了的“禅师”,应答如流,哪里像个病人?公安局的人也很纳闷,只好疏散人群。后来,当地宗教界的领袖出面了,认为这位“禅师”是个大师,旅游局接着要开发古寺作为景区。这几日数千人的到访,给当地带来了可观的收入。
      从此,他真的成了大师了,国内外的供养不断,禅寺也请他做主持。
      但是,一些跟他学禅的人且入魔了,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一些在盲目跪拜顶礼,有一些获得了开悟,一些在怀疑,一些在观望,一些在批判,一些人不理会这些闹剧,与我无关。
      朋友,现实中,哪位是那位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大师?哪一位是跪拜顶礼者,哪一位是入魔者,哪一位是开悟者,哪一位是观望者?
      谁在说法?
      禅者讲故事的时候,正值气功热,他幽默而深邃。我后来在《中国气功科学》杂志社做过编辑,自己主编《益生文化》,多余年的经历和人生的经验告诉我,许多所谓弘法的人、传道的人、追随的人、观望的人、求利的人,都和禅者寓言里的一样。我最近想起禅者讲的这个故事,源于我的反思,自己也许就是那群人中的一个。
      自己是哪一个?我问自己。
  
     (九)
      记得有一年我拜访禅者,谈到写作问题,他不写作,不收徒。我爱写作,当时发表了一些文章,我的不少道友反对我写作,禅者不反对,反而鼓励我多学习,多研究,多修证,多写作。我一位老师说:“你的文章,高人不足一观”。我很认同,年初我还就此写过文章,写了一副对联挂在卧室:
      虚名剥汝命基,文章不足一观。
      禅者赞赏我。我既感激师友的教诲,也感激禅者的鼓励。这都是深切的爱护。批评我的师友,怕我骄傲自负,因此严厉教诲。禅者看到了我命运的轨迹,要我尽性立命,顺缘行愿。我问禅者:“你修为比我好,为何不写作,不出来弘法?”他说了很多,大概的意思是说,前生自己独修,没有发大愿,所以,这一生弘法的缘分就浅,没有师徒缘。今生,许多世缘不契,命数将尽,自己勉强出来讲经说法,会因修证不圆满而出错,变成外道,变成旁门左道,乃至变成邪教,这种可能都有。他感叹,日后在社会上弘法的某些人是附佛外道,问题严重,由于自己并没有修证到果地,出来弘法,就有可能在一念之差中变成附佛外道,那样的因果更严重。
      我问他为什么老鼓励我,他说:“我由于缘浅,不能做某些事情,但我希望有缘有愿的人能把事情做得更好。你是有愿的人,有了愿,自然会有缘。我前生没发大愿,这生福报浅,愿力不足。我还得修行多生。不过,我破了生死关,生死不再迷惑我,我愿意再来人间,在梦幻空花里大作尘劳佛事。”
      我真的感动。我二十多岁时很自卑,自卑的极端会变成狂妄。我二十四岁前,读了儒、释、道、中医、古典文学方面的许多书,也有心得,自号“五学禅客”。禅者笑了笑,说他是:“无学禅客”。没有学问。我就知道自己错了,因此,“五学禅客”的号再没用过。禅者的话很少,不尖锐,但能进入你的心地。我一位师兄也是禅者,有一年(差不多有20年了),我读了王力平的传记《大道行》,对他说:“这个人(王力平)是有来历的人。”师兄听了,当即问:“说,这世间,哪个人是没来历的?”问得我哑口无言。我懂了一个道理。还有一次,我到黄龙洞见止俗禅师,和几位居士朋友座谈,对面是南五台。夏天的傍晚,和风清爽,山色隐约。我给众人大讲虚云老人在山里闭关、隐修、入定的故事。止俗禅师听着,突然问我:“虚云成道了,管你什么事?”我当时无言以对。现在想来都惭愧。自己的修为太浅,总在卖弄浅薄给人看。想起那位禅者的教诲,我很是不安,知道自己在修为、学问上浅薄,越反观内照,越感到浅薄,唯一聊以自慰的是,没有退失求道的心。
      有一次,我用文言写了一篇文章给禅者看,禅者赞赏我的文才,但他说了一句话,令我动容,他说:“文字般若,对外,是教化,见地一定要对;对内,是识障,我相一定要破。”现在我感到这两句话的分量。他还说了一首诗:万卷等身书,昧道一场空。文人辩聪智,不如守愚中。
      想起这样的教诲,生起无量的福分与喜悦。难得有这样的师友提携、教诲。禅者与我,亦师亦友,从不局限我,他说,修道学佛,最怕的是局限,不要被门派局限,不要被宗师局限,不要被宗教局限,不要被法脉局限。真正的师友,给你的是自由,是增上,是助缘,是导引。禅者是这样的人。在社会上这么多年,只有赵文竹先生的宗风或禅风跟我这位禅者朋友相近,就是,他们的心,都是无住的,没有局限,是自由的。我不敢拿禅者跟赵先生比,不知道他们的究竟境界,有所言说,都是妄语。

     (十)
      好久没写禅者的故事,昨天一位朋友问起,我这才想起该写一些那位终南山的禅者。抽闲暇的时间,写成一个系列。
      我先从一个梦境说起。那是很多年前,大约在1994年,我在山中,和禅者一起。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几位朋友要出山去远行,到另外一个城市去工作,我好象要去北京工作。但是,我贪恋山中景色,有点迷路,过去走过的路,也走岔了。我打问了山里面的一个人,他说自己知道路,给我指了路,发誓赌咒地说路没问题。我就上路了,可是,越走越远,天快黑了,我还在路上,明月东升,山路寂静,我感到一丝恐惧。按道理,从我居住的终南山到长安城,半天就能到,可我走了好久了。后来,路上遇见了一对农夫,拉着架子车,赶路。我一问路,才知指路人把路指错了,我走错了路,这条路通的不是长安,而是铜陵和四川,我这样走下去,要么去四川,要么去铜陵。我想返回去,重新找路,可一想还要走不少回头路,就放弃了。我一位同行的朋友说,他一位朋友去年从这里(终南山中)走错了路,走到了四川,于是,逍遥地游览了四川的风光,再回到家的。我们也这样吧。我说:“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不去四川,而去了比较近的铜陵。再由铜陵到北京。那天夜里也是在山里过的,寒风刺骨。
      梦醒后,我见到那个禅师,他会解梦,一般不解,只是要我知梦观心。这次,我感觉奇怪,问他。他说:“这个梦啊,预兆你以后会到北京工作,但也预兆你会走很多弯路,你的老师把路指错了,他指的是一条弯路。”我那时候的确拜访过一位老师,跟他学习“功”、“法”,合称“功法”。现在想来,那些方法,都是弯路。禅者语重心长地说:“以后,不要给人乱指路,自己不知道路就别乱指,不然,耽误他人的大事。修行上,给人指错了路,就是误人性命,果报严重啊。”后来在社会上做事,感到生活中到处是给他人乱指路的人,特别是修行界,一些学佛学道的人,自以为有心得,有见解,有本领,可以做老师了,可以给他人指路了,结果,把许多修道的人都引上歧路了,引向了魔障之路,引向了神经病或精神病之路。这就是当前的情况。想到禅者当年的告诫,我不敢好为人师地给别人引路、指路,自己还在迷途中,乱指路哪能行?因此,我经常说,我所讲的、写的,只是个人心得,只是个参考,不是给别人指路的,而是提供参考的。今年国庆前后,我写了几篇“女子修炼者戒”,后来拟好了“女子修炼次第”一文的纲要,我研究过女子丹法,也接触过不少女性修炼者,有的大成,有的生障,有的在魔障与进步之间挣扎。那几天忙,我没有撰写。正在这时,博友王先生在纸条里发留言,质问我,你一个男士,不是女性,没有修炼过女子丹法,有何资格谈女性的修炼?不要指错了路。说的好。虽然,我在答复中说,古来女仙的老师,大多是真人(男仙),比如吕祖之传道何仙姑,重阳之传道孙不二。但他们都是大成之真人传道。我不是。所以,我就丢弃了那篇稿子的纲要。我怕真的给他人指错了路。我很感谢王先生。最近,和几位朋友在一起,探讨的全是修炼岀偏的人和事。那些人大都是我认识的人,有的还是好友,他们盲修瞎练,结果岀偏了。我们感到伤痛不已,这促使我对佛道修炼做了深入的思考,也思考了时代背景、社会因素,也就是当代社会的巨大压力和时代焦虑,导致当代人内心潜在的精神病的诱因——抑郁和焦虑。如果修佛道不能先调心,问题就会随时爆发。加上有人指错了路,有人走错了路。某君岀偏,在于有人指错了路,有个“仙姑”据说能通灵,能看前世,说某某君是天上下凡的某某神,从此,此君真以为自己是某某神的化身。正常的生活完全打破了,思维完全变了,成天生活在幻想里。即便是网友、博友中,我能感受到某些人内心的痛苦与魔障。我知道,语言是苍白的,对于修炼岀偏者,不可能用语言治疗好。我还是要写出文字,以语言警示。
      禅宗说:“宁可千劫不悟,不可一期错路。”这个错路,往往是被所谓的“明师”指错了路,自己盲修瞎练,走错了路。这句话,那个禅者经常挂在口边。现在想来,他真是我个人的明师。他不认为自己是明师,论功夫,他有,论神通,他有,论见地,他有,论果位,他没有。他多次给我说,自己修炼这么多年,有这有那,唯独没有证到果位,果位不是你自己说了算,一个人证了果,“三界同贺”,整个天地间都会有感应,人间不说也罢,灵界的感应最大,是天地间圣灵圣神的认可与嘉许,而不是自己说了算。他的世缘将尽,已经没有时间在今生证果位,只好再来。他说自己走了弯路,刚入门时也迷在功、法、神通里,结果耽误时间不说,还走错了路,等他从弯路绕回正道,已经过去多年了,所以,他要烧去文稿,忘名隐世,老实修证果位,没有果位,所有的修行,只是种善根、种道根、结佛缘而已。他放弃了很多,他的一些故事,我将后会写到小说《终南修仙记》里,现在舍不得先写出了,等我写在小说里之后,再写他真实的修为。
      他走错过路,也被他人指错过路。作为“过来人”。给我讲了他的心得。我当时没在意,十余年后,才知道自己也走错了路,也找错了人,认错了人,推错了人。特别是这些年来的经历使我回想起禅者的教诲,感到为自己痛心。要更慎重。“自欺误性命,欺人担果报”,一点不假。
      前几天我回忆起禅者的话和早年的那个梦,结合人生的阅历,真的感叹。我是到北京十年了。从事研究国学、在民间弘扬传统文化的工作,真的需要反省自己,不要自己走错了路,不要给他人指错了路。自己的眼光终究是有限的。我过去很看好的几位修道者,随着时间的流逝,都变质了,变成了名利之徒,而这些人现在都在社会上以明师自居,给他人指路。想来都后怕,自己不要成为这样的人。
      走错了路,能回到目标地,只是多走了一些路,不要紧,怕的是走上一条不归路,我认识的几位修炼者,住过精神病院,至今未痊愈。我走了弯路,多吃了些苦,多费了些时间,还好,到达了目的地。
      人生如梦,很多时候,我们迷在这梦幻般的生活里。
      禅者很谦虚,他要我多读些人物传记,多学习些他人的风度,风度也是一个人的修为的体现,有时我和他在一起聊天,他谈过去的经历,让我感悟人生。禅者是商人出身,商业上很成功时,自己住山修行去了,他讲商场上的感悟,我后来在生活中才知道,这是禅机。
      他有次对我说,你没接触过有钱人(当时的确没接触过),有钱人的钱是一样的,都可以称为有钱人,但是,境界千差万别,有的涵养很深,有的是暴发户,钱多了以后烧心,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他说,真正的富贵,在于有钱的基础上有非常深厚的修养、涵养,非常有气度,那气度不是做出来的样子,也不是装出来的架子,而是内在涵养、风度的自然流露,那种气度、风度、涵养,你不一定能马上感知,但随着时间,你可以感悟,感受,你会感动,那才是真正的富有。有钱的人,不会到处张扬自己有钱,也不会在街道上大喊我是百万富翁,也不向他人炫耀、表白。那些没有修养、涵养,只是由于福报和机缘一夜暴富的暴发户,总会处处显摆自己有钱。他有钱是真,但没有涵养,不是真正的富贵、富足。
      我们当时聊天,后来,我到了北京,先在《中国气功科学》杂志社做编辑。有一次,社长安排我编辑一篇软广告文,是一位自称亲自遇见张三丰的“气功大师”的文章,刊物同时登他的广告。我编辑稿子,他自称超越了爱因斯坦,发现了某某定律、他炼成的丹有“九亿”某某粒子。我在实修上谈不上有什么境界,道书我倒是读了不少,对各家理论还是了解的,对张三丰的丹书,我上高中就下功夫研读过。一读这位大师的文章,感觉与张三丰的丹道相差很远,很多内容说不通,特别是他的丹有“九亿”某某粒子。我和他面谈,我问了几个有关张三丰丹法的核心问题,他答非所问,最后我问,你所炼成的“丹”有“九亿”某某粒子,这“九亿”的数你如何计算出来的?他一时语塞,勃然大怒,对我说:“某某领导接见过我。” “某某亿万富翁和我一起吃过饭。” “我在北京有四套房子。” “我有一百万元。”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谈这些?这些与我的问题有关吗?十年后,我写《那个禅者》系列,突然想起禅者给我讲过的真正的富贵之人和暴发户的区别,我这才想到,这位丹道大师说某某权贵接见过他,某某亿万富翁和他一起吃过饭,自己有四套房子,有一百万元,某某香港老总一次给他三十万元,原来他是通过这些事情来证明自己是有道行、有能力、有功夫、有传承、有实力的。我当时死脑筋,一直没明白他为何讲这些,这才明白,禅者说的那个道理是通用的。不仅通用与商场,也通用于修道界,不信,你看看那些到处表白自己的修道者、明师,他的内心一定有苍白的部位和掩饰的焦虑。修成大道,需要处处表白吗?
      后来,阅历多了,也就见怪不怪,对所遇见的那些修行者再说我遇见过谁谁,和谁谁一起吃过饭、照过像时,我就理解了,他们只是想表现自己,得到他人的认可,实际上还是不自信,只有不自信的人,才会急着表现、表白。禅者真是禅者,把人生的道理在禅修、经商中参悟透了。我在本月的《辟谷校稿记》中写过一周前,我和军旅书法家赵勇先生一起和一位网络名人朱先生吃饭,朱先生给我说了一句话,我在博文中说我会一辈子都记住的。朱先生说:“陈老师,在北京,你千万不要说你认识某某,千万不要说你学问多高。”北京,藏龙卧虎啊。我们的表现,可能都会是笑话。比如,你说你认识某某,觉得他是个人物,感到很光荣,很得意,但是,这位令你感到光荣、得意的某某,可能就是在座某些人眼中的瘪三,甚至仅仅是在座某人一个微不足道的马仔。你的张扬和显耀,暴露的恰恰是你的低下。古人有“英雄多见也平常”的俗话,写的是一种境界。那晚,朱总说见过的高层人士太多,都已经没感觉了。这是一种心态。
      这虽然是个世俗的道理,是商场上、官场上的游戏规则,但是,所蕴含的禅机和禅师所悟到的没有区别。我经常给朋友们开玩笑说,有不少修道有名的老师,被某某部长、省长、某某委员、某某董事长见过,和某某名人照过相,会印在书里,会挂在墙上,会传在嘴边。可是,南怀瑾先生,那些部长、省长、委员、董事长要去见他,南先生还要看有没有时间,部长和省长、某某委员、某某董事长要排队见他老人家。这才是宗师的风度和境界,他内在的法是巨大的,超越了权贵之权贵、富豪之富豪。这是一位拜见过南先生的人亲口对我说的。这里没有一丝的傲慢,有的是佛法的崇高、南公境界的摄受和法王气概。我听后,感叹他的宗师风度,有古代禅宗祖师的气度。古代禅宗祖师,王公贵族来求法,祖师照样坐法床上不动。
      原来,禅就在生活中,就在我们的心里,就在我们的一举一动、起心动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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