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忆先辈—纪念赵寿山将军去世47周年

武威

寒风瑟瑟忆先辈—纪念赵寿山将军去世47周年

果老博文

赵寿山将军去世已经47年了，他的英勇事迹永远活在中国人民和陕西人民以及38军子弟的心中。最近他的嫡孙赵武原先生送我一本记录将军一生坎坷事迹的传记：《于国于民敢问心》（书名取自将军遗诗），读后不禁潸然泪下，悲痛不已。

家父雒启仁青年时期开始追随赵寿山将军，历经西安守城抵御“镇嵩军”，山东剿匪（刘桂棠），汉中剿匪（王三春），西安事变，河北保定抗日作战，娘子关抗日血战，中条山抗日血战，郑州黄河铁路桥抗日血战，中原豫西抗日血战，凡是二十余年，无不是在将军的指挥下取得了胜利。家父也由不谙事理的学兵，晋升为排长、连长、营长、副团长，直至1945年7月38军起义。

1949年家父任第二野战军九江兵站四中站参谋室主任时，将军还写信召喚家父回陕任关中军分区参谋长，以壮一野后方。不幸家父于1949年7月11日遭敌机轰炸牺牲。

通观赵寿山将军一生，他参加抵御“镇嵩军”西安保卫战（当时将军为守城部队副参谋长），有功于西安及陕西人民（我伯父生前常对我讲，刘镇华向“镇嵩军”许愿：打开西安！放抢三天！）。指挥山东剿匪（当时将军为团长）则有功于山东人民。指挥汉中剿匪（当时将军为17师51旅旅长兼汉中警备司令）则有功于汉中人民。他指挥西安事变（当时将军为17师师长兼西安公安局局长）他则有功于共产党。他指挥38军部队参加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那时将军为38军军长）则有功于整个中华民族！他指挥一野部队（那时将军为第一野战军副司令员）参加解放战争则有功于共产党！——真可谓日月照照“于国于民敢问天”了！

我是个烈士的儿子，38军的历史离我们渐渐远去，我作为38军的后代也已60有5了，有些话不得说了，再木有机会了。

解放后，起义的38军官兵（尤其是军官）都得到了高升。有些军官忘不了他们的带路人是赵寿山将军，有些人则自我膨胀认为是他带出了38军，这种人大多是身为为共产党员的营连级军官，大多还受过赵寿山将军的信任和保护——在那种情况下，赵寿山将军如果不保护他，一顶红帽子就会要了他的命！——还谈神马革命！38军有数万官兵，岂是由个別人编造胡说的？大家在其中起神马作用，藏着掖着都不行——一目了然也！38军岂是你一个人的？解放了，革命胜利了，为党做了一些工作，向党表表功——这也可以理解——但不能将自己吹作革命的天花，将赵寿山将军贬作阻碍革命绊脚石啊！说赵寿山将军不支持你在38军开展党的工作，光想升官——怎么开展党的工作？——在38军公开办共产党的党校不成？——那可是国民党领导的一支正在抗日前线作战的军队啊！吃着人家的饭，穿着人家的衣，领着人家的军饷啊！——赵寿山将军在38军内不干涉共产党的活动就是最大的支持——更何况赵寿山将军和毛泽东还有直通电台联系！那可真是钻在赵寿山将军这只漂亮孔雀的羽毛下，受着保护，眼瞅着赵寿山将军的肛门——那是小人干的勾当啊！说起赵寿山将军想升官——简直是胡说八道！——赵寿山将军早就是38军的中将军长——老蒋才是上将啊！

我记起母亲给我说的一件事。1945年5月，38军17师起义的前夕，家父在营部（一营）把二营一个姓徐的副营长骂了一顿，那个姓徐的副营长就是来命令家父起义的。

家父问：“谁的命令？”

“17师起义指挥部的命令！”

“你是干啥的？”

“我代表17师起义指挥部的共产党组织，我是共产党的书记！”

“那这前线的抗日阵地都撂给谁？”

“革命的利益重于一切——只好不要了！——先起义！”

家父桌子一拍吼道：“我今天就枪毙你这个狗汉奸！把阵地撂给日本人！——让他们打到陕西去！我日你个八辈先人！”家父边往出掏枪边骂道：“师长团长都不指挥了，让你个副营长指挥我，你口气倒不小——”

等家父把枪掏出来，那个姓徐的副营长早跑远了。

——谨以此文纪念38军的先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