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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骈文、骈赋、律赋、散体赋、文体赋的名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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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9 09:41: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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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关于赋文的一些“术语”

①骈文、骈赋、律赋、散、文体赋的名词解释。(初探)
②骈文、骈赋、律赋、散、文体赋的一些流变关系(初探)
③骈赋、律赋句式的分类与举例说明(壮、紧、隔、长、漫、提引等句式的详说)
二,作骈文、骈赋、律赋的一些基本要素
①近体诗句与骈句的节奏区分(详探,非常重要)
②骈文、骈赋、律赋、散文体赋各自的平仄特点(包括句中平仄与脚句平仄。非常重要)
③骈赋、律赋、散文体赋各自的用韵特点(非常重要)
④骈文、骈赋、律赋的句式运用及以句式变幻调动文章气氛详探(比较重要)
⑤骈文、骈赋、律赋、散文体赋的文章结构与长短(初探)
三,当代赋文应具备的几个要点(初探)
①赋文应具备文辞典雅素质
②赋文应具有易懂而不流与白话的文风初探
③关于用典(典故的选取与化用)
④关于僻险字的认知定位
⑤一些感叹词不能滥用的浅论
四,具体怎么写骈文、骈赋、律赋、散文体赋
①开笔的训练方法(比较重要——根据旧私塾的一些训练方法总结而来)
五,如何不断加强学习并且“所学能为赋用”的一些方法探讨。
六,我个人的一些作赋心得。
七,砸砖与习作讨论。

一、有关于赋文的一些“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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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讲人: 凝樱子


议       题: 骈文、骈赋、律赋、散体赋、文体赋的名词解释(初探)

关键词组: 散体赋与文体赋的区别  律赋不能与八股文划等号  赋体的划分


这部分拟探讨以下内容:
1骈文、骈赋、律赋、散体赋、文体赋的名词解释(初探)
2骈文、骈赋、律赋、散体赋、文体赋的一些流变关系(初探)
3、 骈赋、律赋句式的分类与举例说明(壮、紧、隔、长、漫、提引等句式的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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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赋的体式及其划分


关于“骈文、骈赋、律赋、散体赋、文体赋”这些名词的一些具体解释,其实“百度”一下亦就大体知道了,这里就不再重复。我一一去看过,按“百度”词条对以上名词的解释,除开对于“律赋”的定性问题,我个人觉得大体是正确的。现在要简略说明的是:“骈文”属于“非韵文”的一种,不需要押韵。“骈赋”是韵文的一种,要押韵。而散体赋与文体赋虽然区别不是很大,但在传承上,在出现的时间先后及用韵上还是有一些区别。散体赋要早于文体赋,散体赋的发端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其后的“汉大赋”继承了其精华并发扬光大。而文体赋发端在唐(受古文运动影响),至宋由欧阳修、苏轼等推向巅峰。散体赋的源头与楚辞关系颇大,至今常将“辞赋”并称。而其中的这个“赋”,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指的 “散体赋”。


关于赋体的划分,亦有一些不同的说法。但皆是按时间顺序来区分的(因散赋与文赋皆有属于半韵文的共同点,常被归于一大类)。有划分为“骚赋、汉赋、俳赋、律赋、散文体赋”的,亦有不把“骚体赋”列入的。亦有将“骚体赋、汉赋、散体赋”归简为“古赋”,分为“古赋、骈赋、律赋、文赋”的。不管怎么划分,这都不是有关于赋的重点。


二、赋体的流变关系初探


而文体赋与前秦古文的关系密切一些。在用韵方面,因六朝以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韵书,故许多散体赋,包括汉赋的用韵无法考证落实到细节,亦很难规范总结。而唐发端的文体赋,虽然用韵句子不多,但大多可详考至韵部上。而在其他一些细节上,散体赋在使用对偶句时,因当时“四声”未被发现,亦没有发现“四声”之后而随之出现的声律规范——“八病说”。故散体赋在对偶的声韵部分上显得比较随意。而唐宋文体赋的大部分作者,都是深通“四声”音律的,故在使用对偶句时,都比较规范,虽然文体赋的对偶句不多、不占主流。


另就是百度词条对于“律赋”的一些看法,我不赞同。按“百度”的说法,“清代是律的创作高峰期”是正确的,清代留下的律赋作品有一万多篇,此论正确。但是说“清代在律赋的成就上超过历代”就不值得相信。作品数量不能与艺术成就化等号。而我认为律赋成就的巅峰时期在唐宋。这问题要论证开来,非数万字不可,这里暂时不表,对于这方面感兴趣的朋友,我们可以后再开主帖讨论。


而对于律赋的定性,“百度”词条有误。按其说法是——“律赋格律已超出汉语文字音韵本身特点所属的形式美,近于文字游戏。与明、清八股文类同,不过是唐、宋文人进仕谋官的敲门砖,几无文学艺术价值。”要说律赋虽然有一个“律”字,但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如同近体诗那样的,严格要求到每个字都有平仄规定的格律上去。连唐时出现的一些指导律赋创作细节的书籍,如“赋谱”等等,皆是在律赋的结构、句法、章法、用韵上加以阐释而已。没有说开篇你这句的平仄应该如何如何,接下来这句的平仄应该怎样怎样。一篇数百字的文章,岂有可能有如此死板的做法?律赋不是近体诗与词,没有严格的平仄谱。所有的,只是遵循声韵规律的一些平仄规定,如“节奏点”的平仄要相对,句中平仄要符合汉语言声律特点等等。而这些通用的规定,适用于所有需要骈偶的文体。


在近、当代一些研究骈体句的学者,为了阐述节奏点平仄而划分了一些如同律诗的凡例出来,这其实是将问题搞复杂了。学习骈句平仄,只要掌握了汉语的音律要点与骈偶句的阅读节奏特点,一切都自然而然地掌握了,没必要搞一些类似于“教条”的平仄谱,这样反让人觉得骈偶句很复杂、很神秘。古人启蒙皆是从文字的声韵学(谓之小学)起步,然后经过诗词格律学再到赋文,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去编写专门针对于骈偶句的平仄规定,只是需要区分律诗句式与骈偶句式的阅读节奏就可以了。既如此,我们所需要知道的就是——律赋的“律”与律诗的“律”是有区别的。


而所谓的“近于文字游戏。与明、清八股文类同”,这样的说法带有明显的政治味道。律赋虽然在唐宋用于科考取士,这一点与“八股文”相比,只是其功用相同而已,但就艺术高度与考试取向皆不可同日而语。八股文只在“四书五经”中取题,并且“破题”应该是多少句,“起讲”应该是多少句,是应该用排偶还是散句,从文章结构到每一句应该用什么句式都有一些强制性或半强制性的规定。甚至取意与体制,亦限制只能是 “代古圣立言”。这样的规定,自然不合道理。而律赋的取材非常广泛,如唐贞元科出题“日五色”,宋殿试曾出题“藏珠于渊”“郭子仪单骑见虏”等等。出题覆盖面大,不仅仅限与“经”。从这个角度来看,八股文考生只要熟读“四书五经”,不读历史或只读前秦史,不学子集,皆有较大的取中机会。而律赋不然,不读“经”,不能明理立意。不读历代史书,不能取典故,如不读史书,你恐怕连“郭子仪单骑见虏”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怎么作赋?不读“子集”类,如何广博见闻、取辞炼句?如何让字句生辉?如何在同题作赋的情况下,脱颖而出?这就要求考生要有比较全面的知识才可。特别是历史类,读历史知前车之鉴,而知前车之鉴的人,正是国家所需要的治国栋梁。

  

正是律赋符合国家取士标准,所以在王安石时期,当他废除诗赋(诗通常考五言排律,赋即考律赋)取士的制度,改试五经策论时。苏东坡可是深恶痛绝,曾上奏说:“。。。自诗赋取士,得名臣无数,今何必欲废之。。。”之类的话。

  

八股文是无韵的,而律赋是韵文类。也就是说,这对于考生的韵律知识要求亦不同。从文学艺术角度来看,国家对于“非韵文”的长期支持,或许亦连带导致明清诗词的发展滞后。对于这方面的探讨,暂不表。若有兴趣可另帖详说。

  

律赋定韵,定篇幅长短(通常300—400间),是为了考试后统一评审标准。虽然是大弊病,但是从公平考试的目的来说,是有可取的。八股文到清代,常有富族延请“猜题高手”自四书中估题,得七八题目,然后请人作好让子弟熟背,这样去应考,竟然常有得手者。而律赋出题取材广泛,极难猜中,并且就算蒙对了,你不可能连八字题韵都猜的出,而律赋是以题韵定韵的,那就是说,事先作好赋去考试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得手。这样的比试就需要真才实学了。

  

律赋与八股文是有一定的传承关系。主要表现在为评审方便而做出的一些限制上,但八股文在这个“目的”上已经发展到近乎变态的地步。而唐宋律赋除了限韵,限长度,要求声律和谐之外,其他并无大的限制,作者仍然有较大的发挥空间。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将两者列为一谈,是错误的。

  

三、骈赋、律赋的句式及其分类


容易让人将两者混为一谈的是,因为律赋在场试中多用八韵,而一些律赋指导书籍,如《赋谱》将律赋的章法归纳为四段,既“头、项、腹、尾”,而又将其中的“腹”细分为5段,既“胸、上腹、中腹、下腹、腰” 这样合起来就是八段。一些士子采用了这样的分段法,一段一韵,八段成而八韵毕,一篇律赋也就告成了。但这只是章法上一些建议性安排,只是属于追求艺术完善的范畴。与八股文的“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这样的强制性规定,性质大不同。再由于一些人因为律赋也有“破题、承题”的讲究,而将其于八股文混淆。其实律赋的“破题、承题”是受太宗皇帝“文以世用”的影响,不重铺陈,篇幅短小而造成的。讲究开篇“破题承意”,现在看来,一篇300多字的赋,这样安排章节,其实是最合理的办法。若用“虚法铺陈”开篇,极难主题鲜明、深契要旨。所以律赋的所谓“破题”,是建立在怎样让短小赋体更加章法完美的基础上的,与八股文的“破题”虽有“启其先”的关系,但无“祸其后”的责任。而八股文的“破题”,规矩太多太死板机械,已完全背离律赋讲究“破题”的初衷。

  

况且唐宋律赋在“对偶”句式上的贡献,是不容忽视的。律赋的几种常用句式,既吸收了六朝4,6句的精华,又衍生出了不少。自唐律赋以后,无论是骈文还是骈赋,凡要用到骈句的,无不以其句式为宗。而这种文学技术上的贡献,是八股文所没有的。至于律赋句式方面的细节,即后帖将有详细论述。

  

明清许多八股文人,一旦中进士之后,终身便不再作八股。而律赋在唐宋往往伴随读书人的一生。到明清虽然不考律赋,但明清律赋的创作,在数量上依然到达了历史高峰期,这说明两者的文学生命力,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当然,这里只是就两种文体而进行泛比,不关系到某些明清博古通学的名家。不管在那种考试体制下,总是会有一些超越考试体制弊端的大才。

  

而另外需要正视的问题是,律赋愈往后规矩愈复杂。至清代,确实有近乎“文字游戏”的味道。那时期的律赋甚至常将题韵字强制放于每一段的末尾,完全不顾忌“顺乎文气”的作文要领。这一后来的弊病,直接导致了近代人对于律赋的偏颇认识,而将其当着一种彻头彻尾的“枷锁文体”。而一些当代的学者,亦有认为这才是律赋正格的看法,并且一些人甚至身体力行地重拾这些“弊病”。从做学问的角度看,这是极不严谨也不负责的。所以我觉得律赋在清代虽然数量庞大,但是就文学艺术的角度来说,反是一种倒退。至于清代何以“弃明宗而发新弊”?这个问题的原因很多,其中与政府不再“正科”用律赋取士有莫大关系,此点这里暂不表。

  

所以说,将律赋不加区分地定性为八股文一类,是非常不负责任的一种说法。至少可以说,将唐宋时期的律赋与八股同归,是学术上的一个严重错误。就我个人来说,虽然极钦佩唐宋人对于律赋技法的贡献,但是对于其“题韵”的规定始终觉得应该抛弃。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没有科考制度,不需要靠限韵来方便检阅了。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所以至今我都没有作过,也没有想过去作一篇真正意义上的“律赋”,但这并不妨碍我从律赋中吸取技法营养。

  

骈文、骈赋、律赋的叫法,其实是后人赋予的。骈文在六朝发端,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亦叫“骈俪文”或“4、6文”。至清,因主要以骈偶句成文,方有了“骈体文”这个名称,而“骈文”是“骈体文”的简称。这个称谓一直沿用到今。骈赋同样在六朝发端,初期多称俳赋。按《梅山塾教钞》的记载,到唐宋元,黔蜀一代仍常以“4、6韵”呼之,以区别“4、6文”。比较广泛地使用骈赋这个名称,大抵与骈文在同一时期。“律赋”发端与初唐,当时称为‘甲赋’或者‘新体’,“甲”是科甲之意,亦叫“场试赋”“新体赋”的叫法是为了与俳赋区分开来,大抵在北宋,才开始有了“律赋”的称谓而沿用至今。其实名称只是个代指,只要是大家都知道这个称谓所特定指向的文体,就没有必要一定照按时代先后顺序来加以区分。若一定要把清代以前的骈文叫“4,6文”,把清代以后的才叫骈文,那就太迂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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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分为:

骈文、骈赋、律赋、散体赋、文体赋的一些流变关系(初探)


由于在此添加已超出系统文字数量限制,故这部分内容以回帖形式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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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09:45:37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 骈文、骈赋、律赋、散体赋、文体赋的名词解释

骈文、骈赋、律赋、散体、文体赋的一些流变关系(初探)




一,赋的起源浅说



  赋的流变关系到赋的起源。赋的来源大抵3种说法,有说是源于“古诗”,所谓赋者,古诗之流也。这个“古诗”,是指《诗经》。也有说赋源自楚辞的。这是两种比较主要的说法。另也有说赋源自前秦散文的。其实无论那一种说法,都有一定的局限性。

  “赋者,古诗之流也”的说法来源于《汉书》,而赞同赋起源于楚辞的刘勰是六朝的人。而在这两个时代,赋体的演变还没有终止,还处在发展阶段。所以在这时下结论是有片面性的。对于这些有争议的说法,这里不做详考,仅就传承关系比较明显的“骈赋”“律赋”“文体赋”做些考据。



① 骈赋骈文的音律流变。



  以偶对为文的手法,其源起可以追溯到前秦文。那时期已可以见早期偶对的文字形式。如《道德经》中的“虚其心,实其腹, 弱其志,强其骨” 、“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 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论语》的“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大学》的 “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 、“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从这些经典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些早期的“偶”句形式。需要重视的是,后期成熟骈句的阅读节奏与这些早期“偶”句的节奏非常接近。如“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并且骈文骈赋乃至律赋中有关段“提引”、句“引发”的部分,如“是故、然则、若夫、而后、于是”等等词语,无疑皆是直借或鉴变于这些前秦文章。可以这样推断:赋,确实与前秦文的句式与阅读习惯有莫大干系。若说赋的比兴铺陈出自《诗》与《楚辞》的话,那其句式则与前秦文有大关系。

  但要达到后世所公认意义上的“骈偶”,需要有相对规范的韵书做基础。因为没有韵书,实无法在一个统一的层面上规范音律。我国家的音韵体系大抵分为“上古音系,中古音系,近古音系”。而其中影响最大的是“中古音系”。反切注音法的出现是“中古音系”的发端,其代表为《切韵》。而反切注音虽在东汉末初见端倪,但真正“大行”是在六朝,成熟在隋朝。而在反切、四声出现之前的时期,则归为“上古音系”。那时因为缺少科学而准确的注音方法,四声未全,上古音系汉语的声调到底有几类,至今尚无定论。如《说文》《字林》之类,只是区别形体字意。也就是说,在六朝出现“反切注音法”与发现“平上去入”之前,是不可能在“声律”上做到“偶对”的,大不了只能按字意偶对。实事上,汉赋的偶对也确实是如此。

  而后的,真正与文学创作挂钩与有关声韵规范的《声类》《韵集》《四声切韵》之类初级韵书的出现,才是点燃了“音律”对偶的火种。 “四声”被归纳,随后“八病”说的兴起,让整个六朝时代的文学为之沸腾,真正意义上的骈文骈赋便正式出场了。那时期的文人,几乎无人不写骈文或骈赋。但由于那时期的韵书多且杂乱,如《声韵》《四声韵林》《韵集》《文章音韵》《五音韵》《群玉典韵》《韵略》《音谱》《四声指归》《四声切韵》等等,竟不下10数种之多。这些韵书的具体内容到后面几乎全部失传,故要想将六朝骈文骈赋考证到具体的部分上去,是不现实的。加之六朝只是“音律”发展的萌芽阶段,故那时期的骈文与骈赋虽已具备平仄与韵律上的基本要求,但离完善与真正规范还差一步。由声律的规范,到4,6句式的规范, 六朝奠定了骈文与骈赋的句式基础。

  一直到隋朝,陆法言的《切韵》出现之后,很快终结了六朝“有韵并杂”的现象。《切韵》是有划时代意义的,既承六朝之先声,亦启千年之后调。随之其后的《唐韵》《广韵》及后的《集韵》与《平水韵》等等莫不是根据《切韵》而来。《切韵》的出现,开启了真正的“格律”时代。我们可以看出这样的关系,韵书越规范,音律上亦越规范。



② 律赋与骈赋的关系。



  毫无疑问,律赋与骈赋有传承关系。律赋大抵出现在初唐,最早期的律赋已不可考,目前所见的最早的是王勃的律赋作品《寒梧栖凤赋》,其题韵字(也就是限韵字)是“孤清夜月”——即按这四字的韵部用韵,并且这四字亦必须使用在韵上。通篇赋仅仅200多字。这样既限了韵,又篇幅短小,且属对工切的赋,对于初唐人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文学体裁。王勃的这篇律赋作品,虽然在音律上比六朝骈赋大为规范,但其句式还是以“4,6”为主。另一些句子已见散文倾向(中唐后归纳为“漫句”)。

  虽然律赋与骈赋有传承关系,但后代人论赋体划分时,皆无一例外地将律赋与骈赋分述别论。考其原因无非有三。其一是体例上,律赋有限韵的特点。其二是唐人对于骈赋的句式加以了开拓,并为句式的划分与使用找到了声律理论。其三是立意主旨上强调“为世所用”。所以说,无论是研究学者也好,还是初学者也罢,皆是将骈赋与律赋区分开来加以研究学习的。并且唐以后的骈赋与骈文,其声律与句式,非常明显地吸取了律赋的一些优点。其实是相互交叉影响的。



③ 文体赋的一些浅说



  文体赋的发端是受唐“古文运动”的影响,这点几是公论。由于唐时韵书与音律学已经成熟,所以文体赋在需要使用骈偶的句法上要比散体赋规范些。而整体上来说,带有浓郁的前秦散章风骨。但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借鉴了一些汉赋手法。比如设问作答,但是却比汉赋要灵活许多。所谓文无常式,所以若一定要将文体赋划一个大框框小框框出来的话,反到是一种“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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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分将将进入的主题探讨:
骈赋、律赋句式的分类与举例说明(壮、紧、隔、长、漫、提引等句式的详说)
 楼主| 发表于 2011-7-26 10:15:54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 骈文、骈赋、律赋、散体赋、文体赋的名词解释

二:骈文、骈赋、律赋、散体、文体赋的一些流变关系(初探)

赋的起源浅说

  赋的流变关系到赋的起源。赋的来源大抵3种说法,有说是源于“古诗”,所谓赋者,古诗之流也。这个“古诗”,是指《诗经》。也有说赋源自楚辞的。这是两种比较主要的说法。另也有说赋源自前秦散文的。其实无论那一种说法,都有一定的局限性。

  “赋者,古诗之流也”的说法来源于《汉书》,而赞同赋起源于楚辞的刘勰是六朝的人。而在这两个时代,赋体的演变还没有终止,还处在发展阶段。所以在这时下结论是有片面性的。对于这些有争议的说法,这里不做详考,仅就传承关系比较明显的“骈赋”“律赋”“文体赋”做些考据。

① 骈赋骈文的音律流变。

以偶对为文的手法,其源起可以追溯到前秦文。那时期已可以见早期偶对的文字形式。如《道德经》中的“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 、“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 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论语》的“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大学》的 “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 、“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从这些经典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些早期的“偶”句形式。需要重视的是,后期成熟骈句的阅读节奏与这些早期“偶”句的节奏非常接近。如“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并且骈文骈赋乃至律赋中有关段“提引”、句“引发”的部分,如“是故、然则、若夫、而后、于是”等等词语,无疑皆是直借或鉴变于这些前秦文章。可以这样推断:赋,确实与前秦文的句式与阅读习惯有莫大干系。若说赋的比兴铺陈出自《诗》与《楚辞》的话,那其句式则与前秦文有大关系。

  但要达到后世所公认意义上的“骈偶”,需要有相对规范的韵书做基础。因为没有韵书,实无法在一个统一的层面上规范音律。我国家的音韵体系大抵分为“上古音系,中古音系,近古音系”。而其中影响最大的是“中古音系”。反切注音法的出现是“中古音系”的发端,其代表为《切韵》。而反切注音虽在东汉末初见端倪,但真正“大行”是在六朝,成熟在隋朝。而在反切、四声出现之前的时期,则归为“上古音系”。那时因为缺少科学而准确的注音方法,四声未全,上古音系汉语的声调到底有几类,至今尚无定论。如《说文》《字林》之类,只是区别形体字意。也就是说,在六朝出现“反切注音法”与发现“平上去入”之前,是不可能在“声律”上做到“偶对”的,大不了只能按字意偶对。实事上,汉赋的偶对也确实是如此。

  而后的,真正与文学创作挂钩与有关声韵规范的《声类》《韵集》《四声切韵》之类初级韵书的出现,才是点燃了“音律”对偶的火种。 “四声”被归纳,随后“八病”说的兴起,让整个六朝时代的文学为之沸腾,真正意义上的骈文骈赋便正式出场了。那时期的文人,几乎无人不写骈文或骈赋。但由于那时期的韵书多且杂乱,如《声韵》《四声韵林》《韵集》《文章音韵》《五音韵》《群玉典韵》《韵略》《音谱》《四声指归》《四声切韵》等等,竟不下10数种之多。这些韵书的具体内容到后面几乎全部失传,故要想将六朝骈文骈赋考证到具体的部分上去,是不现实的。加之六朝只是“音律”发展的萌芽阶段,故那时期的骈文与骈赋虽已具备平仄与韵律上的基本要求,但离完善与真正规范还差一步。由声律的规范,到4,6句式的规范, 六朝奠定了骈文与骈赋的句式基础。

  一直到隋朝,陆法言的《切韵》出现之后,很快终结了六朝“有韵并杂”的现象。《切韵》是有划时代意义的,既承六朝之先声,亦启千年之后调。随之其后的《唐韵》《广韵》及后的《集韵》与《平水韵》等等莫不是根据《切韵》而来。《切韵》的出现,开启了真正的“格律”时代。我们可以看出这样的关系,韵书越规范,音律上亦越规范。

② 律赋与骈赋的关系。

毫无疑问,律赋与骈赋有传承关系。律赋大抵出现在初唐,最早期的律赋已不可考,目前所见的最早的是王勃的律赋作品《寒梧栖凤赋》,其题韵字(也就是限韵字)是“孤清夜月”——即按这四字的韵部用韵,并且这四字亦必须使用在韵上。通篇赋仅仅200多字。这样既限了韵,又篇幅短小,且属对工切的赋,对于初唐人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文学体裁。王勃的这篇律赋作品,虽然在音律上比六朝骈赋大为规范,但其句式还是以“4, 6”为主。另一些句子已见散文倾向(中唐后归纳为“漫句”)。

  虽然律赋与骈赋有传承关系,但后代人论赋体划分时,皆无一例外地将律赋与骈赋分述别论。考其原因无非有三。其一是体例上,律赋有限韵的特点。其二是唐人对于骈赋的句式加以了开拓,并为句式的划分与使用找到了声律理论。其三是立意主旨上强调“为世所用”。所以说,无论是研究学者也好,还是初学者也罢,皆是将骈赋与律赋区分开来加以研究学习的。并且唐以后的骈赋与骈文,其声律与句式,非常明显地吸取了律赋的一些优点。其实是相互交叉影响的。

③ 文体赋的一些浅说

文体赋的发端是受唐“古文运动”的影响,这点几是公论。由于唐时韵书与音律学已经成熟,所以文体赋在需要使用骈偶的句法上要比散体赋规范些。而整体上来说,带有浓郁的前秦散章风骨。但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借鉴了一些汉赋手法。比如设问作答,但是却比汉赋要灵活许多。所谓文无常式,所以若一定要将文体赋划一个大框框小框框出来的话,反到是一种“狭曲”了。

三:骈赋、律赋句式的分类与举例说明(壮、紧、隔、长、漫、引发等句式的详说)

骈赋,骈文,律赋的基本句式是四言与六言(简称4,6),及后衍生出来的如“三五七八九言句”等等,皆是4,6为基础。早期的骈赋文,最常用的是4,6言,其余如“三,五,7”言虽也使用,但少见理论述说与归纳总结。尤其是5,7言的单句,尚在5,7言诗句与骈句的节奏上求索。六朝时期有一种赋叫“诗体赋”,即大量使用了5,7言诗的节奏,不过这样的探索式的行动,终究没有形成主流。六朝以后,唐宋时期的骈赋文,已极少见此类作品。而是在使用“5,7”言时,在“4,6”句的基础上增加虚词而得5,7言。至此,骈律赋骈文所使用的对偶句,与诗的对偶句,在阅读节奏上,亦然泾渭分明,各成体系。


所以,这里仅就唐中期后得以归纳的,使用在骈文与赋上的句式加以说明并举例。为了更好地说明问题,以下所引用的例句,皆取于唐宋赋而不引用当代作品。

其具体归纳为:壮、紧、长、隔、漫、发送。六大类。

壮:三字成句相对偶者。例句:

1.“由是变黛色,涵碧虚”——王起《墨池赋》

2,“尔其顺元辰,体乾德。”——陆贽《冬至日陪位听太和乐赋》

3,“所以殄凶器,降嘉生”——裴度《铸剑戟为农器赋》

4,“士有阅简策,尚专精”——蒋防《萤光照字赋》

5,“乃举多士,命有司”——白居易《赋赋》

注:壮句的使用,通常需辅以引发、承接及过渡词语。如“由是、尔其、所以、士有、乃”即是此类。按旧塾的说法,“壮句”气紧促,若赋,则落韵密,宜在关窍处,忌多。也就是说,常在需要简短有力的说明或肯定时,常用“壮”句。

紧:四字成句相对偶者。例句:

1,“德动天鉴,祥开日华”——李程《曰五色赋》
2,“书编百氏,病载千名”——陆龟蒙《中酒赋》

3,“空极宵梦,宁逢晓妆”——黄滔《明皇回驾经马嵬赋》

注:所谓“紧”,亦是与“壮”相对而言。“紧句”是4,6常式之一,使用非常普遍,这里不再多举例。“紧句”在一篇骈律赋或骈文中,既可用与开篇发端,亦可以使用于任何段落,无定式。唯连用过多而易见“呆滞”气。

长:五至九字成句相对偶者。例句:

1,        “偶圣则呈祥,逢昏则显咎”——郑锡《日中有王字赋》

2,        “倬元圣而纬天,烁灵符之在日”——
郑锡 《日中有王字赋》

3,        “丽碧霄以增媚,捧金乌而徐飞”——
滕迈 《庆云抱日赋》

4,        “阁道蛇横于曲渚,骊珠蚌剖乎浅濑”——路肇《天河赋》

5,        “奔注肯随於川渎,高明自贯於日星”——同上

6,        “当翠辇黄屋之方行,见金枝玉叶之可数”——
元稹《郊天日五色祥云赋》

7,        “羽盖凝而轩皇暂驻,风马驾而王母欲前”——
同上

8,        “上下逦迤而九疑失翠,旁侧参差而五岭迷烟”——王棨《芙蓉峰赋》

注:长句通常在5-9字之间,这是唐宋人经过长期总结而来的经验之谈。一句之中,若长过于九字,则难通读。这是符合汉语发音特点及大多数汉人的“蕴气”多寡的。若需要表达更深的意思而必须增加长度时,通常就变为使用“隔句”了。当然,事无绝对,唐宋赋亦有“长句”超过9字而到10字或11字的,如元稹“苟顺夫人理之父子君臣,安知夫云物之赤黄苍黑”这样的长骈句,但这样的句子通常需要更多的虚词来调和“蕴气”,如这句的“夫”与“之”。终究,这样长的骈句不是主流。到九字即止,是大多数赋家在使用“长句”时遵守的一个底线。所以此处不以“特殊”为准。“长句”能够以细腻的笔调去描写一些景物与感想,所以是赋文家非常重视的一种句式,常用于关键部分的前奏与铺垫。但是一般不在开篇使用。

隔:含分句相对偶者

中唐后将“隔”句细分为“轻隔、重隔、疏隔、密隔、平隔、杂隔”六种。

例句:

轻隔:上4字,下6字(按现在的说法是前一分句4字,后一分句6字。因古时为“竖排”版式,故称为上下,以下皆同)。

1,“度木随形,俾不欺于曲直;运斤取法,必先正于圆方”——欧阳修《大匠诲人以规矩赋》

2,“有模有范,俾从教之克精;中矩中规,贵任材而必当”(当,此处为妥当之意,为仄声。归‘漾’韵)——欧阳修《大匠诲人以规矩赋》

3,“不贵其丰,乃或荐之以水。不可以黩,斯用致之于天”——韩愈《明水赋》

重隔:与轻隔颠倒,上6字,下4字。

1,“霏微墀庑之间,瑶台月晓;仿佛草茅之上,玉树花攒”——林滋《小雪赋》

2,或策蹇以长愁,临川自叹;或扬鞭而半醉,绕岸闲行。——王棨《曲江池赋》

疏隔:上三字,下不限多少字。

1,“耸其身,形蜿蜿而莫犯;举其首,势矫矫而靡亢”——白居易《汉高祖斩白蛇赋》

密隔:上句5字以上,下句6字以上。

1,“徵老聃之说,柔弱胜于刚强。验夫子之文,积善由乎驯致”——赵蕃《溜穿石赋》

2, “若用之交战,则摧敌而先鸣;若用之草圣,则擅场而独步”——白居易《鸡距笔赋》

平隔:上下字数不限,但要字数相同

1,        “沉其质兮,五材或阙;耀其光兮,六府以修”——柳宗元《披沙拣金赋》

2,    “进紫光而旁射,期游刃以剸犀;烘赤气而上冲,愿成形於斩马”——白行简《金跃求为镆铘赋》

杂隔:上四字,下五、七、八字不限;或下四字,上亦五、七、八字不限(既不符合“轻”隔、“重”隔、“疏”隔的归在此类谓“杂隔”)。

1,“空庭欲曙,通宵之瑞露盈盘;幽径无风,一片之春冰在地”——浩虚舟《盆池赋》

2,“腾辉於鸳鹭之行,若离若合;委照於熊罴之旅,或友或群”——王起《庭燎赋》

注:以上皆可简称为“隔句对”(亦有人称为“分句对”或“复句对”)。“隔句对”常是一篇骈文或骈律赋的重点。由于他有阅读至“分句”停顿的特点,故极易调动文章气氛。加上字数较多,容纳性大,无论是写景抒情皆可出文采。除以上六大类之外,另外还有两分句以上的隔句,如白居易的“其工者,究精微,穷旨趣,何惭《两京》于班固?其妙者,抽秘思,骋妍词,岂谢《三都》于左思?”这一类的隔句使用较少,属于“非常式”的范畴,这里不做探讨。但可以看的出来的是,明清发展比较成熟的中长对联的句式,与这样的隔句对有明显继承关系。

漫:既散句,不需要对偶的句子。例句:

1,       “悠矣久矣,配吾君之永宁”——路肇《天河赋》

2,    “直端门而未出,天锡予以灵瑞。是何祥而何吉?”——元稹《郊天日五色祥云赋》

注:漫句的使用,即可发感慨,亦可执笔点睛。而唐宋人用“漫”,尚用“古偶”之法,更见苍劲。如元稹的“帝用愀然曰:予何力?泽未周於四海,云胡为而五色。来尔群後,举尔众职。因五行以修五事,由五常以厚五德,正五刑以去五虐,繁五稼以除五贼。苟顺夫人理之父子君臣,安知夫云物之赤黄苍黑。进我辇路,就我陶匏。虽有光华之万状,不若丰穰於四郊。”这样的前秦“古偶”手法,杂之一些工整的骈句,读来确实气象不同。此段可谓骈句与散句结合之典范。所谓“高古”之气,此既是也。

发、送(含原始、提引、起寓):即用于开篇与转承时的一些文言语气词或介、助、连、代词加“观”“稽”之类的实词等。从一字到三四字不等。一字多用在发篇或句与句之间承连,二三四字的“提引”既用于段落与段落之间,亦可用于句与句之间,无定式。例句:

1,“是则谢氏林亭,尽在回眸之内;梁王池馆,无非跬步之中。”——“是则”即为句与句之间的提引类。“发送”不需要对偶,故判断句式应加以剔出后再论。

2,“安得不燎薰炉,命芳酒”——“安得不”亦为以上之类。

3,“或有惜佳节,纵良游”——“或有”为段落与段落之间的“提引”

4,“悲夫!艳逸无穷,欢娱有极。”——“悲夫”属于发、送大类中的“起寓”,即开始发感之意。

5,“吾尝文战将北,羁游极西”——“吾尝”为发、送大类中的“原始”,即开始之意。

“发送”这类的词汇非常丰富,如:“若夫”、“观夫”、“稽夫”、“伊昔”、 “且夫”、“然后”、“然则”、“岂徒”、“借如”、“则曰”、 “矧夫”(况且,且)、“于是”、“已而”、 “故是”、“是故”、“故得”、“是以”、“尔乃”、“乃知”、“是从”、“观夫”之类, “观其”、“稽其” “嗟乎”、“至矣哉”、“大矢哉”之类等等。

注:“发送”明显借鉴于前秦散章。虚词在对偶句中的使用至使阅读节奏与诗不同,加上“发送”的大量使用,亦是赋文与诗的重大区别。而后世的对联(长联类)惯用的所谓“衬领”,则承袭于赋与骈文的“发送”类。至于词曲类的“领句”类,亦与之有关系。“发送”用好,可使通篇赋灵气逼人,无论是段与段之间,或是句与句之间皆毫无滞碍。而诗,特别是近体诗,因缺乏这类的提示词,“转承启合”上全靠“意象”,故即便是老手,亦难保不起争议。而骈律赋与骈文,虽也立足于“对偶”上,但毕竟是讲究“物、理、情”的文章类,不以自我意象的营构为主要手段。故而条理清晰,构建分明是骈律赋与骈文必须具备的。而这,是不能离开“发送”类的。

见过一些作惯了近体诗而改作赋的人,常以作诗的视角去构建赋文。一些长年养成的习惯使其不擅于使用“发送”类,至多使用一些如“若夫”“至若”之类的段与段之间的“原始”,而忽视了句与句之间“提引”。这样出来的赋文便难有“灵活之气”,如同“为偶而偶”。要很好地在赋文中使用“发送”类,直溯前秦古章是最好的办法。

小结:句式是构成一篇骈律赋与骈文的基础。打好这个基础,至后则受益无穷。而赋的句式既有借鉴了“诗”与“骚”的地方,亦有借鉴了古散文的地方,白居易所谓的赋是“杂用其体”,亦确然如此。故谓赋是“集大成者”,在一定角度看,亦是正确的。

关于一些具体使用这些句式的探讨,将在后章的“作骈文、骈赋、律赋的一些基本要素”中讨论。   {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11-7-27 09:00:44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 骈文、骈赋、律赋、散体赋、文体赋的名词解释

凝樱子
凝樱子,笔名,真名赵薇,出生于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文山县,擅长古典诗词赋创作,赋文风格雄浑开阔,不落窠臼。诗风清新雅致,蕴意深远。曾在《春江花月夜》全球同意境征文获得二等奖等。有网友称之为,西南第一才女。主要作品有:《珏山赋》、《敦煌赋》、《酿神酒赋》等。




主要作品
  

     凝樱子,女,籍贯:云南文山州。   本词条介绍的,是大陆文学圈子里的赵薇。   凝樱子的《春江花月夜》全球同意境征文中获得二等奖,澳门回归十周年诗词大赛获得优秀奖,《敦煌赋》全球征集活动获得二等奖等等。
编辑本段主要作品
  

                                        野蔷薇赋并序

     一方花草,各具刚柔。植乎于人,娇态莫出于庭舍;生乎于野,清香广散于陵丘。受眷养之恩,势必作千娇以报;蒙乾坤之泽,又何羁一室之囚!纵然明艳,或恐失怜于朝夕;无妨蓬勃,更可恣意于春秋。名花得人寰之宠,野草含天地之幽。是故花者,余独爱野地蔷薇,遂为之赋。   山静无人,花繁有象。聚而成丛,凝朝露之清;攀而延树,收明月之朗。雅韵散于老枝,素颜生于贫壤。黄白间开,映层云以壮青山;挺柔并发,绣棱岩而添锦帐。风啸鸟鸣,布盎然于野川;狐奔虫闹,隐灿乎于苍莽。进而自结于天地,独了于喜妄。其色可嘉,不谦不骄;其容可敬,无卑无亢。   至若收纳日月,抱负山林。承仰正气,奉还真心。不屑于风中快意,无求于柳下轻吟。自知顽石之趣,独守流泉之音。飞花宁栖于绝壁,落影不着于瑶琴。唯喜者,托身于上九,涤性于浓阴。   于是村夫谓之野物,含笑而指;君子谓之清流,肃容以歌。纵然褒贬,依旧婆娑。乃曰:人之何能?谓喻我心!   注释   赋依平水,养漾共用。   上九:道家以数字谓阴阳。上九为纯阳象。   

                                               告日本国书

       惊闻东海失舟,钓岛入寇。抚感千秋,兴慨时事。中土之邦,犹抱禀于纲常;扶桑之国,几频违于彝典。遂鄙其大伦尽去,法理皆无。故而投书于列岛,以为尔日本国晓谕知悉:   夫天地之位既定,卑高之序是陈。吾大邦垂范,苍昊利贞。安抚九野,不怠千年。于是排风调轨,崇扬开化之道;引贤循良,弘阐向善之心。用淳厚之成法,启草昧之未蒙。至若秦皇莫属之地,汉祖不辖之人。亦皆委顺奉礼,敬服倾恭。宣悦百域,莫出唐流。   彼群岛也,蕞眇孤藩,危居大海。溯其教化,盖始于徐福;稽其礼俗,莫离于盛唐。时我中土,游贤昭润于野;其尔八岛,学使广遣来朝。遂授之兵农医乐,佛道法儒。至若衣冠服饰,文书翰章。莫不启明,并无私匿。且乎赐赠纩醪,如待子民;分尝侯鲭,亦同亲室。常有宾席之尊,不乏枫宸之宠。于其时也,始知饔飧之别,纨縠之分。自后舒朗土人,皆惠于此;荡涤积咎,亦受于斯。至于新恩旧秩,莫阙于历王;怀义施仁,何止于昔古!   是故彼国之魂,固为中华所予。惜略得初形,未领真义。孔庄之教,惘而不修;庠塾之理,泯然已坠。早弃函丈之礼,更有犯上之心。以至儒纲不举,道义失途。化仰佩为觊觎,欺涵容为弱怯。自明于清,凌掠不止;由始及终,感报俱无。更贪图天壤,竟倾一穴之力;馋涎古邦,不惜穷武以兵!至尔亢狼八载,焦土两城。泣儿伏降,以博我宥;君子垂怜,遂用覃恩。檄罪仅止于鲸鲵,伐过不伤及黎元。免革赔款,弗索金珠。吾国抚摄之德,于斯尽矣!   然而蟊螟之性,贪虐不悛;瞽瞍之见,短鄙不远。复又深算邪谋,甘为枭獍。窥我海疆,欲我钓岛。欺我孤舟,掳我渔子。嚣哗无隐于獠口,奸宄尽载于狼心。以怼报德,宁有过于尔国者乎?   吾泱泱之中华,行巍巍之天道。至精微而能查,积薄厚而能发。山川纵横,犹百万以计;子民遍野,莫十亿能涵。不乏元龟之士,更多彀骑之才。虽久叶于民生,亦常施于武备。七萃均健,三军整齐。投缨则能填海,挥师而可裂川。此乃上国之威也!   然吾国素闻,君子以怀悯之为君子,大人以宽仁是为大人。故尔等虽恶邪盈积,吾国犹未执苍天之怒。皆为斯故,再许自新。至若孤行不悔,独意偏专。则若吾等草民者,亦必随即科纠,绝不容贷!以此为字,饬之自省。   凝樱子书于2010-9-18   

凝樱子赋文选辑:   

                                                    珏山赋   

       夫珏山者,邈殊亘古,卓尔苍穹。昂然为泽州之险,峻而称三晋之雄。绛府遗珠,斯得其秀;太行镶玉,可谓其崇。立伟巍以护玄武,标灵逸而眺蟾宫。于是纳岚气,披天风。执晴光而洗幽谷,衔青云以壮危峰。兹演晋魏之胜,乃擅仙阙之封。   至若龟蛇相守,彰表里之嘉脉;雨雾各宜,幻虚实之玄坛。山分两峰以峙,岭延三顶而蟠。丹河流碧,信乃上善之水;古寺传馨,知是慈悲之峦。苍崖飞羽,缅先贤之高畅;青莲藏真,思往哲之纾宽。道极崇隆,抱天辰以宣其懋;仙源渺邃,载经藏以喻其桓。①时有半坡雾滚,常见九野风漫。丛林秀挺,相摩挲而交响;钟磬远扬,竟流连而合弹。   若取不二之景,应在绝顶之上。仰乎险域,叹天重三门;掬乎秀色,观山蕴万象。遥分华岳之危,恰得太和之旷。翠廊凌空,紫气荡于长林;青烟横壁,翾风动乎叠嶂。阁道犹盘,怯难则谓之艰;天心在望,奋登而呼之壮!于是振轻衣,提健足。直藐天梯,争涉云路。近灵山之妙缘,期知音之巧遇。更喜月老相逢,财官常驻。过月亭中,羡桂客之先临;舍身崖前,悲烈女之何顾。及夫金顶,似闻绛阙徽音;眺于四野,多见玄风纯素。此时山河,莫收止于人寰;尔来风云,应侵染于仙露。   若至拜月之期,光华自中出也。双峰捧生明月,一峘竟吐芳芝。初时若芽,发清光如豆;及之若丸,喷冷辉如丝。而后挂中宇以高照,悬周天而广垂。俾泽川岳,施浩浩之大;将惠海河,无窃窃之私。耿耿之精,实出乎于正气;皎皎之态,无愧之于坤仪!   是故山若聚气,自堪谓之异也!太阴当空,虽无负于四海;晋地承圣,竟殊领其坤光。洒灵虚而彰懿轨,呈雅质而得清凉。相映则人皆如玉,回望而山尽噙香。于是髓海平,灵台静;蕤影动,桂魄扬。②心共月而同起;识与身而合翔。乐凡尘而多福;淡百事则无惶。   于是闲遣心情,放随形意。时也万物纤华,四方嘉瑞。携五湖之宾,倚奇峰而畅怀;邀三山之客,攀高台而舒志。感其险秀之纷然,慨乎风标之迥异。敞我虚旷之胸,收尔玄阴之德。若宜用则和宁,若能及则睿智。吁嘻!遂祈皓月之永昭,熠中天而不坠!   注释:斯赋用平水   附绝句两首:   

一   

五绝·珏山醉月   

四海秋风急,   
珏山月色浓。   
攀临分酒醉,   
谁惜此时容?   

二:   

七绝·无题   

一地光华铺白霜,   
三分醉意入文章。   
空樽且掷蟾宫去,   
谁是山中斟酒郎?   

                                                    敦煌赋    

       夫天地之雄阔,以乾阳为开。故敦煌之沧桑,以西去为命。金沙之地,滋三苗而润月族;要隘之冲,历百代而兴龙种。鸿猷之图,应在锁钥之外;骏望之切,岂无榆塞之勋? 至若兵屯危山,威逼万里;马饮党水,奋发三军。剑戟折而匈奴遁,甲胄残而汉室伸。于是津通中原,咸享丝路之利;并连西陲,广开王化之门。阳关月照,清辉于百域共仰;都帐声传,威仪在万邦可闻。   及后商贾至而文教显,佛陀来则石窟兴。祥光环乎仞壁,瑞气透于空灵。一山万象,远观者诧;千龛百态,近察者惊!得感嗟于神力,而悦服于盛名。   若乃三危登高,眺沙砾之盈野;月泉怀古,观波澜之涤星。渐闻风隐铁骑,是我儿郎凯旋乎?或闻指断琶弦,又谁胡女悲声?吁嘻!复庆与今世,得生于太平。   尝闻百里景色,各有胜殊;然两关武功,何来类比?故瓜沙之异,非独领于风物;敦煌之奇,乃维系于社稷!或曰:无斯地之固,宁有汉唐乎?   时轮飙飏;山河数易。士有抱朴之贞;民怀乐业之喜。德滋而甘露频施;仁布则东风四起。古城多凭吊之人;壁垒息挟怒之羽。承乎于靖,需当忆连帐之戈鸣;受乎于安,焉敢忘将军之臂举!呜呼!千秋气节之彰,莫过于西关之烈也。所谓龙裔,安不临敦煌而稽首者哉?   

                                         “心忧天下”赋   

序:总理温公有“身无半亩,心忧天下;读破万卷,神交古人”等引语。由是知温公胸襟!凡好读之士,能无感乎?如区区微贱,犹闻言而有涕,遂捉笔而赋,不敢廋辞。   

       盛世之始,莫重乎于贤德。贤德者,从以辰星之烺,法于日月之熙。终仓禀之实为用,以黎庶之心为思。纳沧海之幽,成而不倨;和碧空之阔,导而不持。寄冰心于若木;濯赤胆于咸池。①含质朴之纯素,有公正之泰祺。   幸慨中华,得之津门温公!职兼三位,身负苍生之望;②总理一国,心系天下之悲! 类虚谷以收众采,形春阳而布鸿慈。秉厚德而八方以化;运良策则万里相随。怡然儒风,可标崧峘之操;敦然微笑,犹显稷尚之姿。③   公于未冠之节,怀天地之诚。长修青简之格训,宏愿万世之太平。气冲干云,所向岂止于鸿鹄;胸陈千壑,其识合雅于玉衡。④仰月之皎皎,难照人世沧桑之处;听风之萧萧,总疑民间疾苦之声。于是澄观而筹数,储学以策英。而后于杖乡之岁,⑤担天下之旌。能不报国家以生死之契,同万民以祸福之盟?   至若年深岁久,日忧夜忡!以凡体肉躯,行南北而不倦;布衣胶履,践暑寒而有功。免农税,革变千古而田夫喜;廉吏治,欣慰四海而庶民丰。因乡野而定訏谟,仁何其懋;赴疫区之为霆霓,勇何其崇!踏危垣而护幼于臂弯,嘶声几若村老;面洪滔则庇民于身后,噙泪有如父翁。冰溃之时,敬于死烈而躬礼;地陷之日,亲至险坑而动容。⑥   嗟乎!斯言诚哉!多难兴邦,罹祸而山川愈胜;忧患强国,蹈灾而众志更凝!于是贤举德张,使国扬精忠之义;浊消清涌,至野有敢言之凭。执器者不宰而率,受命者不校自兢。及若处幽晦则明智,于迷蒙而复澄。奔寥廓而纵意,历峥嵘以杳征。   星空浩浩兮,弥纶千秋而光逸;⑦星空湛湛兮,抚摄万物而晖传。宁之与杲,源之与坚。地也饶饶兮,其载厚而荣畅;地也苍苍兮,其抱谦而旬宣。⑧形以贞善,象以淳渊。   幸矣哉!感温公之心,知大治之可期也!贤之交应,时也宇清宙朗;瑞之相生,长尔日涣风妍。   

                                         人民英雄赋    

       溯夫五帝之后,天道多衰,人心向悖。百朝频起干戈,春秋繁生戾晦。躔次无序而渐倾①;川流昏乱而弥废。黎庶不兴,山河几碎。间有盛世,亦难做悠遐之期;或有殷邦,将可为恺豫之配②?是以古传大同之沾,后得共产之溉。欲至藏珠于渊,求之刳心除昧③。   于是羲和辉遣,元象紫浓。遂乎红星起,天下从!缨旗展,冰雪溶。铮铮然创业于乱世,沸沸乎揭竿于工农。臂举连营,野叟奋为披甲士;声冲九霄,衿子怒如扫庭风!疾乎如火,待发燎原之势;切乎如灸,应有不世之功!   然则虺蜮横虐乎风厉,獓鼷叵测乎雨凶。狰然五剿,极逞罴虎之爪;慨乎百战,何乏电雷之弓!虽余八万之卒,尤存千壑于胸。遂整装于瑞京,起征程于赣土;惜受阻于湘水,见血刃于江东!   呜呼!水泠泠而云低,天黯黯而霜坠。燃焚骨之硝烟,响裂肢之重器。血浸黄土乎成仁,尸叠青山而遗志。英魂萦绕,应不悔此时之秋;将帅失声,料必洒长年之泪。   尔后破重围,取遵义。明辨大势,免覆三军;力革初弊,复无多累。继则赤水黔边,莫阻奇兵;金沙川隘,隐飞迅骑。大渡横舟,藐翼王饮恨之波;泸桥死士,开韬钤未见之异④!风飞雹走于岷山,马陷人没于泽地。迢迢万里,直至延安,于是乎星火深种,根基定矣!   忽尔贪狼滋发于东瀛,长城寥断;异族肆虐于家国,泰山陷亡。仓天不顾,白日失祥。金陵遭昧谷之戮,黄河滥虞泉之浆⑤。千途人泣,沃野田荒。是以南北不分,为抗战而兄弟同赴;老幼不论,皆许国而生死两忘!树首捷于平隘,继大胜在台庄。值燕赵之高亮,见春秋之遗光。游而击,交而刃;动则生,战则强!大军有折数百万之痛,平民更哀几断垣之伤。可忍家之弃毁,不容国之将丧!虽惨目慽心,尤前仆后继也!此又倭人所能明乎?   继哭民生之多舛,伤国运之难测。仇寇方逐,御侮初平;国共又争,相煎更急!彼子怀独夫之心,赤军有共和之职。正义之所归,民心而所即。是以能千军纵横,三役毕克!辽沈平而大业兴;京津定而鸿猷识。残甲溃殒,淮海起崩榱之悲⑥;雄师驻望,长江尽旭日之色。于是饮马***而重铸蓬山,分营四野以永安社稷!此亦大势之趋也.   鉴乎大道之行,仲尼有梦;百家之见,诸子难驰。追至淳之式,求尚雅之知。惜则太极之阳,尚余阴芽一缕;轩辕之坟,尤藏野禅于斯。不惑于物,则得澄明之治,不乱其欲,终有反正之时。此非几人几代而有果,需千载千秋之宏规。取大义而其源不尽,恒一念则其极可期!复观五千载内,借武备而趋大同共产者,唯有中共!嗟乎!虽行路之至蹇,终大化之可为。   至矣哉!日灼灼乎人民不朽,星耀耀兮英雄永垂!   

                                                    酿神酒赋    

       蜀南宜宾,有酿神酒出焉。秉酒城之空灵,收蜀山之气节。取乎五粮之精,承乎三圣之诀。味融青阳,颜同白雪。透玉瓶而闻香,出名门而高绝。其酿造之密不可言传,其琼浆之质可以共悦。   豪杰相逢,举杯而交生死;雅人对饮,把盏而化清风。若夫小桃正盛,皓月当空。三五知己,横劝春盅。携醉意而眠柳岸,踏长歌直入蟾宫!此意气风发,酒壮英雄也!   若夫秋风落木,霜水飘红。侧立高标,慨世事之多变;傲然清挺,任悲欢之难穷。独饮一人,酒寄孤鸿。醉罢心交天地,醒来志在苍穹。野云岸,枯草丛。塞上北,大江东。酿神在握,何愁之有?   至若夏夜敞衣,小饮正消酷暑;冬日烫酒,浅斟且叹枝头。四时酒而情迥异,五岳人而意共幽。更有绝尘者,一盏化平生之俗念,三杯溶往来之烦忧。挟无为之快意,明若水之根由。此上善之饮者也。嗟乎!酿神之妙,入之于口,品之在心。而醉与非醉,岂是酒乎?   花铃伞赋(文体赋) 余闻蓉城东南,有龙泉之山。其野谷绵亘,深僻烟火,故多无名之谷。又闻其旷处,衍生百花,别有高格。余颇奇而究之。友曰:“凡之幽绝,莫不摒俗。能知其幽者,皆心羡于野,身羁于尘。况明雅之志,因三教而分所属,非一家而独笑颦。如若流水,自有伸屈之异。或若行云,更见舒卷之莘。其观之或清于秀,亦观之或密其繁?见诸隐士,当无奇于闹市;见诸道人,则不啻于仙门。见诸肥衣高冠,必哂其粗鄙;见诸耕子啬夫,应嗟其茏蕃。其因人而异者,又岂于此耶?及盈袖之香,吾得绵绵之意,而君所何也?如悦于花者,喜于梅兰则君子乎?近于牡丹则富贵乎?好于莲荷则雅士乎?厌于桃李则无色乎?更若绝域山谷,非擅于探幽者而不得。君居蜀都,曷慕其幽而不往之?既欲往之,曷先询之?恐不美焉?”   余恍而言塞,时风过门扉,响铃如泣。友曰:“戚戚者何?外感而内应,皆心变也。君迎风而戚面,吾闻铃而掩声。若其鸟掠,怒其惊飞而失食;若其犬眠,扰其酣梦而有瞠。此物之情也!人惟不同,心悲若闻则添忿气,心悦若闻则如雅筝。实铃随风动,其鸣如一,无非缓急。”   余讶其论而莫辩,乃仰视天穹,久不能语。友曰:“君以为天何也?”余曰:“如伞乎?”友曰:“善!天实如伞,开之为昼,闭之为夜。万物息生,随之于下。所视所感,不离其中。解天外之祸,卸未来之忡。催八方之雨,育四时之风。物承恩于恒久,人受惠于无穷。知其为伞,故能知物极必反。不知其为伞,窃云取用之不尽。臧否之道,君或知乎?”   余遂闭目,乃不敢复视一物。友曰:“与君道花、铃、伞,已不复视,若语几、榻、地,宁无眠而浮于空邪?”余终不忍,遂举茶。   注:有韵处依平水韵   

诗词作品选辑:   

风光组诗(律诗),以下皆用平水韵。   之一   五律?.阳明山秋游   晓破阳明雾,   浮云足底探。   松枝铺古径,   山果打幽潭。   渴吮樟间露,   闲谈岭下庵。   暮归初上月,   肩上厥根篮。   之二   七律?;咏阳明山春   遥望草山烟漠漠,   去年老树又青青。   幽风入谷摇花蕊,   早客穿溪过岘亭。   水响春歌须纵意,   岩飞云语任谁听?   如今直上孤峰去,   且借光明化我形。   注:草山,民间旧称阳明山为草山。   之三   五律?;剑潭古寺有感   月隐东山后,   风潜入佛堂。   篱间青石老,   帚下晚苔黄。   一钵清凉粥,   三根心上香。   问禅凭坐立,   烟火淡何妨?   之四   五律?;咏观音山   淡水卧观音,   微风草木吟。   口呼清雾出,   鼻吸白云深。   老树遮严刹,   晨钟唤早禽。   藤墙风过处,   客尽起悲心。   之五   五律?.阳明山松园   松针穿雨线,   云影落山亭。   雾润菇衣白,   风熏树笠青。   陶壶泡野草,   溪水洗朱苓。   宿鸟高飞去,   几声入耳宁。   之六   五律?阳明山小隐潭   白云游碧水,   岩上绣青苔。   晨起挑帘瀑,   诗成入酒杯。   依山听雨漏,   唤月照窗台。   一觉千年去,   携谁小隐来?   之七   七律?咏阳明山竹子湖   一坡细雨湿林阡,   滴水轻敲竹下弦。   雾起酒村飞蜃气,   风催岩窍吐兰烟。   芋花十里氤氲地,   峰岭千重自在天。   莫道青山无所属,   白云深处有神仙。   注:竹子湖以百亩海芋花而闻名,背依阳明山山脉   春江花月夜.瓜洲怀古   春江潮水动青溟,不尽江流催月明。   东来何止千万里,浩浩春江水无争 。   水漫江滩石翻浪,月染春林花芽放。   浦上轻烟缀夜蓝,岩下银沙随波荡。   夜凉风清多少真,山静春深一月纯。   天生清凉出明月,清凉只在明月晨。   乌蓬木舟星火寐,可曾载过诗人志?   明月不语照春江,谁人能解圆缺事!   我欲乘舟追君梦,依稀可见月影中。   衣袂飘然尤顾盼,为我侃侃话古风。   将心织成水月文,撒入江水慰君魂。   江岸年年人如潮,几人不识杏花村?   人生悠悠缠七情,只盼此月长盈盈。   人去好似了无迹,江月默默照人生。   月沉雾浓不能留,隐去复还何处幽。   且裁春风作长袖,花满纱襟立瓜州。   望海潮?庆澳门回归十年    海天狂乱,春秋野覆,莲花曾寄夷庭。身托异邦,魂交旧主,濠江几忍飘零。未绝汉家名,四百年何奈,碧血坚冰。宋雨唐风,化为甘露入怀轻。   归来自此鹏程,看心高志阔,更有云萦。十载踏歌,今朝舞袖,应携赤子新声。收八极烟霞,染青洲黛色,瑞意蒸蒸。恰好江山一脉,月下正潮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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