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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场开幕式太精彩了。妈妈，张艺谋的想像力太丰富了，他小时候，他的妈妈给他都吃些啥？使他这么聪明……。”笔者单位一个女同志在上班时闲谈起女儿观看开幕式后这么问她。
“太震憾了，真是人才。这是陕西的骄傲，也是户县的骄傲，更是你们定舟村的自豪”。一个摄影大师在看过开幕式后给我谈他的体会说：“我和你嫂子边看边感慨，我都感动、激动得流泪了，张艺谋真是天才”。
张艺谋，一个影视娱乐界大名鼎鼎的焦点人物。关于他的介绍，包括电影、婚姻、家庭…… 已充斥报纸、网络、书刊。近年来，当我在上网、读报瞬间，每次见到一些记者扑风捉影、瞎骗出许多关于张艺谋母亲、外公与某某人点点滴滴的不实之词新闻时，我就十分生气、愤怒。张艺谋不管名气有多大，但他的母亲只有一个。
笔者是陕西省西安市户县渭丰乡定舟村人。2002年2月，我与张兴民老师主编了《户县定舟村史略》，书名由原陕西省广播电视厅厅长骞国政先生题写。目前，笔者是户县志编纂办公室的编辑。2004年曾出版小说集《情人节》，2007年编著完成《贾小侯传》一书，对户县人文历史情况了解比较全面。作为一个愿为历史负责，愿讲真话，敢于去伪存真的我，今天，我通过搜集、整理，将所知晓的著名电影导演张艺谋母亲、外公的家世在此予以解秘，还原历史真实。其实，这也不算秘密，这些事情已在陕西省西安市户县定舟村为人所知，不过只是一些记者未能行万里路采访而已。
树高千丈，落叶归根。张艺谋在国内外媒体采访回答记者提问时，对于青少年时代的记事中，回忆最多，最令人难忘和感动的总是他的母亲。下面，笔者不吝笔墨，向读者详细讲一讲张艺谋母亲、外公家世。当这篇文章与读者见面时，一本所谓《张艺谋传》可能出版。不过，书中一些张艺谋幼年及母亲的家世史实可能错定了，要收回重印已来不及了。如果作者向读者负责的话，可以重印或再版时予以校定。写人物，必须调查。没有调查，东抄西拼，难免出现硬伤。一旦有硬伤，就影响的不单单是书的发行量了。
一、知书贤良母亲张孝友
笔者2002年与张兴民老师合编的《户县定舟村史略》这样记载陕西户县渭丰乡定舟村的优秀人物、张艺谋的母亲——张孝友。
“张孝友，又名喜雁。属相猴，定舟村第五村人。1932年9月5日生于西安市，张福善二女。自幼读书，1955年毕业于原西安医学院，任该院第二附属医院皮肤科医师。1970年下放到陕西合阳县坊镇医院工作。1973年调入省建工局职工医院皮肤科工作。1986年调回原单位，即西安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皮肤科杂志编辑部工作。1987年晋升为皮肤科主任医师，教授。1993年退休。又被反聘，继续工作至今。现任《中国医学文摘•皮肤科学》主编及《中国皮肤病学杂志》副主编。她从1955年以来，长达46年长期从事皮肤科临床诊疗，经验丰富。曾发表论文，专著数篇。她所主编的两种专业期刊亦多次荣获全国科技优秀期刊奖。嫁临潼田市张秉铎。张秉铎，1920年11月2日生，属相猴。自幼读书，曾毕业于陕西省立一中，后参加抗日部队做财务工作，解放后在陕西省农林厅任会计，1982年退休，1997年5月17日病逝，享年78岁。张孝友与张秉铎生三子，长子张艺谋，次子张伟谋，三子张启谋。张艺谋，著名电影导演。”
张艺谋母亲张孝友只有一个姐姐叫张孝慈，只有一个妹妹叫张孝悌。共有两个弟弟，大弟叫张学文，二弟叫张宏文。
张艺谋的大姨张孝慈，又名紫芝。1927年11月19日生于西安，属相兔，与张艺谋同一属相。早年毕业于西安市新城区红旗大学语文系。1946年7月参加工作，先后在正本、济生、保宁3所小学任教。解放后，先后在马蹄寨、联志村、西安市39中、中兴路、通济坊学校任教。1983年退休。在新城区老年大学学习书法、医疗保健，1998年在老年大学2次被评为优秀学员。参加陕西省及西安市老年书画展，曾获二等奖。嫁西安市人宁荫。宁荫又名一凡，1927年10月1日生于西安市。1949年西北大学物理系肆业。先后在团西安市委、省科技协会工作。1988年离休，主编《陕西省科技精英》一书。张孝慈与宁荫生三男，长子宁珑、次子宁勇、三子宁林；生二女，长女宁玲，次女宁莉。
张艺谋小姨张孝悌，又名玳玳。1935年5月1日出生。属相猪。中师毕业，1955年7月起先后在西安市实验小学、西安小学任教。小学高级教师职称。1990年12月退休。嫁西安市人张国泉。张国泉，1936年4月23日出生。属相鼠。1954年7月起先后在西安市41中、44中、25中任教。曾任25中副校长。中学高级教师职称，1996年10月退休。张孝悌与张国泉生一男一女，男叫张力，女叫张沛。张孝悌和姐姐张孝友一样，都嫁给了张姓人。
张艺谋大舅张学文，字文学。1937年2月25日，即农历正月十五日出生于西安，属相牛。1955年毕业于西安师范学校。1957年毕业于西安市教师进修学院数学科。1958年9月起在西安市一中任教，为数学教师。中学高级教师职称。1997年3月退休。
张艺谋二舅张宏文，1946年7月20日生于西安，属相狗。比外甥张艺谋大4岁。他从西安市27中初中毕业后，在西安市一中高六五级读书时，课余热爱航空模型制作，成绩优异，1962年被推荐到省航模队训练，1963年全国召开第一届运动会，张宏文在航空模型飞行及航海模型比赛中荣获第一名殊荣。省航模海模人员精简，1965年10月分配到西安电力电容厂当工人。1968年10月转为正式技工。1968年12月4日早晨，上班途经西大街时遇车祸不幸逝世，终年23岁。他聪明好学，勤于钻研，独立思考。户县张启惠先生主编的《张氏族谱》中这样评价“……在技术性操作上颇具潜力。深得群众称道。上学期间，成绩优良，品学兼优。工作后，作风严谨，待人热诚，受到群众拥护。曾被选为当时的厂革委会委员。但天违人愿，正值年轻向上，前途似锦之年，车祸殃身，不胜遗憾。”张艺谋比二舅仅小4岁，二舅的处事方式与技术追求无不影响了他。青少年时代的张艺谋，在生活上也得到了二舅的不少照顾。他们既是甥舅关系，又是玩伴关系。就是这么一个潜力、能力看好，令他崇拜的二舅却英年早逝，当时给张艺谋和母亲的心灵上重重地压上了一份无法抹平的苦痛。
张艺谋的母亲张孝友于1949年5月20日即西安解放这一天结的婚。婚前曾在玫瑰女中，一所教会学校读书。结婚后才上西安医学院。1950年11月14日，农历十月初五早晨7时，在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张孝友在西安市梆子寺街家里临产，一个日本老太太被请来接生。在全家一阵紧张中，一个男孩呱呱落地，伴随着孩子的哭声，贤良母亲张孝友初次感到无比的幸福。这个男孩叫张艺谋。
她疼爱儿子，儿子也尊重母亲。在那个特殊年代，苦水、泪水来自于家庭的贫困、来自于两个家庭都是中国敏感词过滤军人家庭背景。加上子女多、家大担子得。但张艺谋母亲勤劳、善良、贤惠，知难而进，从不向生活低头。尤其是对子女的教育从不放松。所以在张艺谋的口中心里，对母亲流露出的尽是崇拜和深爱。
“艺谋爱独立思考，干啥事都很专心。经常到我们医学院图书室看书。他表姐爱画画，他受表姐影响大。表姐从小喜画仕女图，他画武士。那个年代，他把毛主席像也画得跟真的一样，敢贴在门上。艺谋为买上海海鸥照相机卖了三个月血，可见他干事的决心。他上学得了奖状，我从不贴墙上。所以，他现在处事总是十分低调”。这就是张艺谋母亲对儿子的描述。
张艺谋母亲虽然没有在户县定舟村出生，但伴随着她父亲张福善境况的变迁，也曾不时回故里生活。在户县有句民谣“姚村辣子马营蒜，渭曲坊棉花纺不完，元村的红芋担百担，小王店的土车推不断，定舟村的社火十好看”。定舟村社火在户县十分有名，有史可考起源于明朝初年，距今有700年历史，村里过去有曲子社、剧团、自乐班。张艺谋的母亲从她父亲的嘴里和自己看到的情景中逐渐懂得和领会了民间艺术，社火艺术也感染了儿子。定舟村与她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乡党、族人、娘家人，包括户县人到西安医学院附属二院看病，她都热情帮忙，至今乡党们总感到欠她的情。张艺谋在北京上电影学院时，家里房子翻修，她就从户县定舟村家族中叫了几个会木匠的人去帮了20多天忙。2000年左右，户县定舟村张家修家谱，她都积极提供资料。张孝友，一个好医生，一个好母亲，一个不容易的关中好女人。
二、博学干练外公——张福善
张艺谋的外公叫张福善，字玉成，1883年6月25日生于陕西户县定舟村。属相羊。据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户县县志》记载：“张福善由陕西武备学堂毕业”。1904年，张福善从陕西武备学堂毕业后，1906年至1911年任陕西陆军学堂学长兼教员。当时，他与同学张凤，受孙中山先生革命思想影响较深，积极参与反清活动。1912年，辛亥革命后，陕西张凤 等率众举义成功。张凤任陕西督军。张福善欲参加秦军，被其父禁锢家中。之后，回户县定舟村故里。1916年，张福善出任咸、礼、兴三河口百厘盐税局局长。 1929年6月10日，张福善在父亲病
逝后，又辞职返回故乡户县定舟村，主理家事。给定舟村新盖四间厅房后，常居西安，偶尔回村。张福善一生清白正直，博学干练。常告儿女：“我给汝等未留财富，只留我的清白在人间……。”据《张氏族谱》记载：“他苦读圣贤，学以致用。博览群书，直至古稀，可谓知识渊博。他酷爱书法，研习颇深，梓人至今，留传称颂。他一生淡泊名利，不趋炎附势。虽社交中不乏有当权者，诸如同窗张凤，连襟杨虎城，村友赵寿山，曾分别充任陕西省督军、陕西省政府主席、陕西省省长要职时，从未高攀，从未为子侄们谋求一官半职。一生温良、恭俭、尊老爱幼、至孝至德、侍奉双亲。抚养子侄，个个成人。严教子女，学业日日不辍，诲人不倦”。
张艺谋的外公张福善，元配叫谢可珍，家居西安书院门巷，1910年病逝，婚后无子女。葬于户县定舟村村边；德配谓崔氏，家居西安西门里，1925年病故，葬于户县定舟村村北。生四男，长子张璧文、次子张庚文、三子张斗文、四子张翼文；德配李宝珍，即张艺谋的外婆，家居西安大车家巷。生于1906年腊月26日，属相马。婚后生二男：长子学文，即张艺谋大舅。次子宏文，张艺谋二舅。五女：长女孝慈，即张艺谋大姨。次女香云，3岁夭折。三女孝友，即张艺谋的母亲。四女孝悌，即张艺谋小姨。五女孝敬，6岁夭折。
张艺谋的外婆，据《张氏族谱》介绍：“少时仅对妇女缠足恶习，得以保存她正常双足，实为不易。她又抗争于13岁上学，在1923年毕业于西安正本学堂。她聪慧敏捷，德才兼备。她出生在书香门第，是辛亥革命后知识型新女性。她活泼外向，酷爱读书，好学好问。一生重视教育子女，使子女个个品学皆优。她性格爽朗，待人热情，对亲朋及乡间侄辈、孙辈，亲切接待，平易近人。至今音容笑貌，记忆犹新。她善处街坊邻里，对困难者竭力支助。她热爱公益事业，积极参与各种群众活动。在任居民委员会委员时，为街巷办托儿所，办食堂，为治安值班，废寝忘食，日夜操劳，直到重病染身。她的义务工作深得群众赞颂称道。她终生勤劳节俭，仅以菲薄收入，精打细算，维系全年温饱。她含辛茹苦，任劳任怨，操持家务，才使四祖平静安祥渡过晚年，使得子女完成学业，健康成长。张福善、李宝珍二人均兴趣广泛，爱好秦腔眉户等各剧种，在茶余饭后兴致所至，二人清唱几段秦腔选段，有板有眼，顿挫有序。张福善特喜品箫，吹奏悠扬婉转，悦耳动听。有时和子学文（张艺谋大舅）以二胡合奏，欣愉之情溢于言表”。张艺谋外公的二哥张本善1902年中举，1906年在北京陕西会馆不幸遇害。外公骑马星夜赴京运回灵柩，土葬户县定舟村。外公处事果断，独立思考，独当一面。
张艺谋外公张福善于1953年正月初一因染病卧床医治无效而逝，享寿70春秋。张艺谋外婆李宝珍遵照遗愿，主持将灵柩从西安省寓南油巷家中运回生他养他的户县定舟村安葬。
张艺谋外婆李宝珍于1959年腊月26日病逝于西安家中，年仅54岁。孝慈、孝友、孝悌、学文、宏文遵母遗愿，将其土葬于西安三兆公墓。
张艺谋在外公去逝时，整整只有3岁。在外婆去逝时，已快10岁了。外公、外婆对他的教育仅限于童年的模糊回忆。讲故事、唱秦腔，做游戏，无不耳濡目染。万千疼爱，不尽亲情，无限厚望都给了幼年的张艺谋。如果说有遗传因素，张艺谋的母亲张孝友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品质。张艺谋多多少少也继承了外公、外婆的一点优秀品质。从张家子女的成长观察，足见这是一个耕读传家的书香门第。
张艺谋的舅家户县定舟村，位于古邑户县县北21华里，是县北最大的自然村，有5000多人口。这里滨临渭水，土地肥沃、草木茂密，为秦汉上林苑腹地。司马相如曾与汉武帝刘彻登临这里的龙台观作《上林赋》名闻天下。村北隔河可与咸阳兴平茂陵相望。张艺谋的舅家姓张，早在700年前，与村中赵、李、杨等10户军籍自江南先随朱元璋征战，后随秦王朱镇守西安，驻秦王府，张、赵先祖为左护卫，笔者的李氏先祖为右护卫，村中碑石至今均有记载。后朱元璋削蕃，始移居屯田于户县定舟村。该村在民间及解放初后人辈出，最有名的有抗日名将、后任陕西省长的赵寿山将军。
张艺谋的外公的父亲叫张级，生有五子。分别是：济善、本善、乐善、福善、葆善。张艺谋外公行四。外公一生娶过三个妻子，他的外婆是第三个妻子。
关于张艺谋的名字，已往媒体这样报道说：“张艺谋，原名张诒谋，是张艺谋的外公取的。诒谋，有遗传了祖先某种谋略智谋智慧的意思。张艺谋外公对“诒”字理解，“诒者勋也，期望他在未来建立功勋，光宗耀祖。”
人出了名，名字也有人研究，分析。无论怎么分析，这名字确实是外公起的。起的时候，也确实寄托了对下一代的关心和厚爱。据户县定舟村张艺谋舅家族人说：我们和张艺谋的母亲习惯称外甥，大谋、二谋、小谋。在家里和舅家人的心里，三个外甥，顶张艺谋有出息，真的有谋才大略。关于取“谋”字，还有一种说法是来源于外公喜看《三国演义》，肯对人讲，生子当如孙仲谋。于是乎，对外孙就起了这么个“诒谋”。至于诒谋，后来怎么叫成了“艺谋”，这个过程是：当张艺谋到咸阳国棉八厂上班第一天，在公告栏里看新招工人分配名单时，咋找找不见自己的名字。只发现上面有个叫“张银幕”的名字，他不敢相信这是厂里把名字写错了。经询问，才知道，就是弄错了。因为“诒谋”谐音为“银幕”，所以写者听人念后就马马虎虎把他写成“张银幕”。张艺谋心想，在上学时，同学叫他张阴谋，班里同学把“诒”写成“治”“冶”，笑话出了几次。就在这次，他借招工迁户口之机，毅然将张诒谋改为“张艺谋”。
当年，算命先生到湖南宋祖英家里讨了口水喝，为谢家人将宋祖英小名。宋六英改为宋祖英，没想到她今天成了歌颂祖国的名星英雄人物。当年，张艺谋外公给他起的名字，在别人不经意间改为“张银幕”时，也许这就注定他要终身与银幕打交道了。无论怎么说，“诒谋”终成大器，也算圆了外公早年夙愿。
当大家读完以上文字时，原来保留在你记忆中的张艺谋母亲、家世的点滴也就淡然而去，因为那是不真实的东西。我的祖母张桂清，户县定舟村张氏族人，与张艺谋的母亲张孝友同祖同宗同辈。今天，正当舆论传媒界将视角对准著名电影导演张艺谋时，我作为一个知情人，人文历史写作者，有必要、有理由在这里撰写出这篇发自内心的文稿，只想还原一个历史的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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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6 14: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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