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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毓良
生于山脚下,长在甘河畔,对山有着特殊的情感。大山以它博大的胸怀,容纳了自然界无数的花鸟草虫和生灵。虽然告别山乡已经多年,而又无时不怀念山乡的一切。每有闲暇便前去登山看山,而每次看山都有不同的感受。在山脚看山,感到山的雄壮和威严;在山腰看山,感到山的博大和险峻;在山顶看山,山外有山,感悟到的是山的友爱和宽容。永久不能忘怀的是山的纯洁和山的博爱。
这次看山是在初冬深秋之季,当我和同伴的脚步踏入甘峪河谷的刹那间,映入眼帘的是满山坡簇簇不同色彩的树丛灌木;有的青翠碧绿,有的金黄剔透,有的血红似火,有的墨黛如玉;路旁树木,悠悠地飘洒下片片带着不同颜色的叶子,优美的舞姿在微风的鼓励下,轻盈地降落在草丛林木的脚下,显得那么飘逸洒脱和自信。山随红叶在动,叶随山风在飘,把一个悠闲世界展现在我们的眼前。
晌午时分,我们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登上野鸡坪,山脚下的农舍逐渐远去,视野更加广阔。北瞰八百里秦川平原,袅袅炊烟正在升起,渭河如练自西向东飘去,农家院的太阳能热水器,使得村庄银光闪闪,青乌的房屋难觅踪影;西汉高速和西宝南线车如蜂蚊,急驰而奔;环山旅游路如同项链挂在秦岭终南山段的胸前;户县县城及大唐第二热电厂近在咫尺;山坡前的村庄,水泥出村路清晰可见,电视卫星接收天线仰视苍穹,将中央的声音和视象传递给僻背的乡村。脚坎下的簇簇灌丛,红黄绿黛各自缤彩纷呈,片片林木挺拔昂扬,自由自在地享受初冬阳光的普照和深秋霜风的沐浴。南视首阳山余脉,深黛坚铁,山腰看山的感觉油然而生,人与山的相处千万年来,息息融洽,自古人类祖先告别山洞树屋迁居平原时起,大山便给人类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记忆。我很欣赏“山高人为峰”这句广告词,登山者曾不断刷新记录,人类竞技者不断冲刺极限,探险者不断发现,征服地球三极,把人类的足迹永久地留在了冰洁的地界,同时也侵扰了她的宁静。不是我们征服了大山,而是人类突破了自我。新西兰人埃德蒙·希拉里50多年前第一个踏上珠峰顶端,他曾感言自己是“有着普通人素质的普通人”、“只是掌握了一些技巧和有足够长的绳索”,使他成为站在世界屋脊第一人。大山容纳了我们,接受了我们的造访,让我们在她的胸膛,自由呼吸,充分享受自然的美意,体会上天赐给我们无限的幸福。
太阳慢慢西去,山影慢慢变色,我们看不够山的雄壮,览不尽山的博大,各自沉思良久。我突然想起甘峪沟村原书记张世英前些年说过的话:“我们不能要求村民给了我们什么,我们要常常问自己,我为村民能做些什么,当回首过去岁月的时候,问心无愧,我们是喊山的孩子,山谷回应过我们的声音,山道留有我们曾经滴洒辛勤汗水的痕迹。”一个山村支书的话语道出了基层干部的心声,我们不要苛求自然,我们应为自然的绿衣,尽到我们的职责。
一只雄鹰在天空中慢悠悠地盘旋,太阳的余辉洒在它的项背,它俯视着披满红叶金黄的山峦,我们的心随着雄鹰的翅膀在轻轻感受山风的温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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