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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4 10: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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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许巍，城市的少年时代
余要潦草的写许巍了。敲下他的名字和题目，心还是空的。总有这样一些人,一些声音，你熟悉他们熟悉到仿佛看着自己。靠的很近去看，眼前反而一片模糊，不知道从何处入手，如何形容。他留在你心里的痕迹是如此的重，竟无法言语，也就不了了之的随时间去了。
有个朋友对我说，他从不言感激。这是一些心情，一些情绪，当时以为很重，很认真对待，怕一开口，就轻了。许巍就是如此，他曾是我生命中的影子，黑色的阴影，紧随身后。即使到了今天，我在写他，却很明白，可能还是说不清的。
但当时的悸动已经消失。他及被他感动的我都变成了过去。所以，我才可以跟着记忆里的那道黑色剪影，慢慢的用文字勾勒他的样子。
大概是95年吧，红星生产社开始出他们的摇滚系列，红星一号，红星二号，直至今日。我不记得是那一张里面有《两天》，作者演唱：许巍。“我只有两天，一天用来出生，一天用来死亡....还是飞不起来，依然需要等待....”是这他风格开始的展现----诗话的歌词，暗色的绝望。用单调的木吉他，沙哑的声音，阴郁的曲调，和浓重的悲伤来体现。“我只有两天，一天用来希望，一天用来绝望.....”
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感到震动。也许是他的声音，也许是一下就弥散开的黑色气息。那些日子，反复的听里面的两首歌，小柯的《乌鸦》和他的《两天》。当时都是在暗夜里听，一个人。一遍一遍。还是飞不起来，还是飞不起来。那奇怪的嗓音，绝望低迷的夜，黑色的世界。后来，我想到，可能喜欢摇滚的孩子，都带着点对现实的反叛，在压力下产生成长的烦恼和因敏感而生的忧伤。有些话始终说不出来，有些声音始终没有人听，所以，直觉的感动这样黑色的歌，觉得真实。
对小柯的好感就是从那时开始，所以后面也坚持的买了他所有的专辑。他做的越来越圆熟，感伤唯美。可是，唯一记得的还是当年那首对着月亮唱歌的乌鸦。或许，最初不太出名的时候，人都会有些黯淡的颜色，后来就变成了红色。然后七彩。看不见最初的干净。
97年的秋天，我在一个落着梧桐叶的城市。阳光终日灿烂，和地上落叶一样黄的耀眼，却象温开水一样平淡，让人厌倦。年轻的时候会有很多激情，不甘心平凡。而每天在人群中走来走去，感觉自己就要被吞噬，却无力挣脱。日子漫长空洞的被拉长。有时就一个人在校外的街道上乱走。晒着太阳，睁不开眼。
就是这样的一个午后，看见了许巍的《在别处》。那时没有看过昆德拉的〈在别处〉，也不知道有什么寓意。只是无端的喜欢这三个字，喜欢封面上似乎是飞机的奇怪造型，和暗色背景。想都不想就买了。顺手塞进耳边的随身听。
当时交过一个笔友。他在介绍中简单说，二十几年来，人越来越沉默，生活在别处。当时就知道，这是一样的人，就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关系。我在信里曾描述过听到许巍的那个下午。我说，街道上人声嘈杂，车水马龙。阳光一如往常，热的心里空空的。我要穿过街道，张望车辆的时候，听到许巍唱出第一句“没有人留意，这个城市的秋天。窗外阳光灿烂，我却没有温暖”，当时人就呆住了。情绪在车来车往漫起的灰尘里乱飞。那种沧桑的忧伤，黑色的声音，淡淡的木吉他。这城市的秋天如此的凌乱，树叶掉的匆匆而凄凉，阳光灿烂的日子，每个人都急急忙忙的赶路。有谁留意？秋天。我的忧伤。
这是个同样有着悲情和孤独的人。
每个人都会在歌里找到自己的影子，从而借那种声音来体味自己的情绪。后来有人说我是个自恋的人，我无法否认。因为我有一个自己的世界，我曾一度沉溺。或许，每个人都有。因为我们生来不同。彼此遥遥呼应。
那张〈在别处〉我买了两次，到了最后都到了无法再听的地步。 无论哪一首歌我都喜欢。或者说，他所有的声音，虽然都是在表达自己的孤独，忧伤，幻想，思考，迷惘和失落。但无数的人在聆听的时候，都看见了自己。 我不在这里提到他音乐本身。我说到他的意义。因为，他赋予给我们的意义大过了作为一张专辑本身的价值。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是因为喜欢许巍而熟识的。不管每个人眼里的他是否相同，但有一点是类似的。在秋天感到了伤心。这里许巍已经成为一种标识。我们轻易的认出对方的感伤气质，看见了真实模样。
《在别处》并非是一张有着深刻含义的专辑。象张楚那样有着寓意。他没有。只是些直接的，感伤的，直诉自己的内心状态。我是孤独的，我在阳光下感到幻灭，世界如此的近，有如此遥远。爱情遥不可及，欲望象野草。而我的世界永远飘在他们的容许之外。我所有的幻想和希望都在幻灭边缘飘荡。
我年轻时，是个爱热闹的人。爱笑，爱玩，却寂寞。大家都喜欢彼此相处时的热闹，而并不去问你究竟在想什么。于是常常寂寞。因为我在想些什么，因为缺少答案而茫然。
“总在每个黄昏，每个孤独的夜里，我在我的世界悄无声息的走，我用幻觉触磨你那遥远的美丽。在每个夜里，等待。依然是这样的夜晚，我还在路上。”----《悄无声息》
“我的每次飞翔，总在漫无目的的路上。我的每次歌唱，总在每一个夜里飘荡”---《青鸟》
“我的身体在这里，可心躲在那里”---《在别处》
“每一天，每一夜，这悄然生长的夜晚让我沉重又茫然”----《树》
每首歌里都是大量这样的句子，低沉嘶哑的吟唱。缺少变化，孤独而绝望，茫然一片。
“无所谓什么坚强，无所谓什么悲伤，我从来都是这样，没有方向”---《水妖》我曾把这句话随手写在课本上，还在上课，可是魂飞万里。趴在课桌上，望着窗外的黄色太阳，慢慢朦胧。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明天是否是重复着今天。
很多歌，一再重复的听之后，就会失去它令人感动的能力。心会厌倦，疲塌，慢慢失去感觉。而且，一定要有缘自内心的回映，要有同感。所以，《在别处》事实上我已经有很久没听了。
这个冬天就要进入2001年，时间无意里带走了很多东西。爱情，感伤，也一些年轻时可贵的茫然，和对生命的质疑。生活可以平凡，可以忙碌的只为一些小事，从早到晚，一天一天。 有时闲下来，还是会无意识的溜进音像店，随便看看，虽然听的已经很少了。
于是看见了许巍的新专辑《那一年》“那一年，你正年轻，总觉得明天肯定会好很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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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4 10: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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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4 22:4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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