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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31日参加了在香港举行的2009年比亚迪中期业绩发布会。除了汽车业务外,王传福先生重点介绍了比亚迪在新能源领域的进展情况。
对比亚迪的看法,一直分歧很大。据说在巴菲特入股之前的一个星期正好有一帮研究员去调研,结论是比亚迪是个破烂公司,有人甚至认为应该跌到2元港币;即便巴菲特入股后还是有人不信邪,非要沽空比亚迪。
7月份和来自台湾与香港的朋友一起到比亚迪调研,香港的朋友说:“我的一个朋友在20元港币沽空了很多比亚迪,现在压力非常大。”去的路上我给香港与台湾的朋友介绍比亚迪的新能源业务,他们(与那个沽空的人)不知道比亚迪在全力进军新能源业务。其实,不算新能源业务可能产生的变量因素。单看汽车业务,如果按王传福先生2011年100万汽车的销售计划能够完成,比照全球类似规模汽车公司的市值,也够20元沽空比亚迪的人承受巨大压力。沽空比亚迪某种意义上是赌王传福先生所说的不会变为现实。这需要判断力和拥有坚强的意志,并且还要面临中美能源有可能再入股的压力,当然,最重要的部分还是挑战王传福先生,王传福先生说他这辈子就是在接受挑战,变不可能为可能。
对人类的整体利益而言,我希望比亚迪在新能源领域里取得成功,它不仅能让比亚迪成为伟大企业,更重要的是能改变和改善人类的生活。会后我走到王传福先生身边交流,希望他每年再多增加一次体检。我祝福王传福先生像芒格说的能成为二十一世纪影响人类生活的最重要的商人之一,我也愿意将我的同事孔鹏先生根据现场录音整理出来的2009年8月31日王传福先生在中期业绩报告会上的演讲和答问与更多朋友分享,也许这里面有指向未来的奇迹。
王传福在比亚迪中期业绩说明会上的演讲和答问:
一、业务回顾
1、传统汽车
2009年上半年,由于国家采取了一些列措施,汽车业表现非常好,根据汽车工业协会的统计,上半年中国汽车产销量均超过600万辆,同比增长12.3%,乘用车增长22%;国内自主品牌占轿车产销量的29%。比亚迪的汽车业务表现强劲,上半年生产了18万台汽车,同比增长150%以上;销量同比增长170%多,远高于行业的平均增长。
其中,F3销售了12万台,同比增长78%,在国内单一车型销量中排名第三;如果把F3和F3R(与F3同一型号的两厢车)加在一起,排名第一,超过捷达;在广东、山东、重庆等局部性市场一直都是第一,每个月的上牌量都遥遥领先。F6和F0上半年销售了约6万台,增长也很大。F0增长势头十分强劲,但由于产能的问题,一直供不应求——F0的市场需求单月在1.5万台以上,但由于产能不足,8月份也只能供给1万台;在所在的细分市场里,估计很快就会超过QQ,成为NO.1。F0还拥有很多荣誉,比如F0所用的发动机“比亚迪371QA发动机”,排量为1.0L,获得了2008年度“国内十佳发动机”称号;最近中国汽车工业协会发布了总共984款车型的油耗(之前国内没有权威的第三方机构评价,由各厂家自行发布),F0获得节油冠军,甚至比0.8排量的车型油耗还低。F6从08年上市以来,从月销量几百台跨到现在4000-5000台的水平,也是对比亚迪产能的挑战,因为F6和F0都是在深圳坪山做的,它们的产能经常打架。F6在2.0排量的同级车里同样排在前面,奇瑞的东方之子、中华骏捷、江淮宾悦都属同一级别,这3款车加起来乘以3倍还比不过F6单月的销量。今后产能如果够的话,销量还会增加。
F3主要受制于西安厂的发动机不够(F3用的是三菱发动机),始终欠市场很多;F0和F6的发动机和零部件虽然够,但是受深圳坪山的涂装线的产能限制。从8月开始,我们把深圳的涂装线进行了改造,产能又提升了,希望在9月份能开始体现。
2、新能源汽车:
F3DM从08年底上市后,一直受到各方关注。最近国家工信部发布了《节能与新能源汽车示范应用工程推荐车型目录》,F3DM作为唯一的轿车入选。F3DM目前在深圳和香港做试运行,香港2台,深圳有20-30台在政府试运行,目的是对周边的充电设施、环境、使用情况作一个综合评价。计划今年9月底、10月初针对个人开始销售。7月我们收购了美的客车厂,希望打造成一个电动大巴基地。
3、电池业务:
受到一些挑战。主要是镍电池和锂电池。镍电池的下降主要因为电动工具市场低迷——美国房地产受压以后,需求大幅下滑,目前依然比较严峻。锂电池主要用于手机,09年第一季度很差,第二季度开始恢复。
4、手机部件:
全球手机市场的消费者信心、消费能力仍在恢复之中,由于需求下滑,行业连续负增长。比亚迪电子盈利下降较多,有行业原因,也因为做了大量拨备。诺基亚因为策略有一些变化,把EMS业务收回去了。随着竞争加剧,国际领先的手机制造商盈利受压,纷纷加强成本控制,在选择供应商时更加谨慎,但对具有高度垂直整合能力的“一站式”供应商来说,仍有一定成本优势。
二、未来策略
1、传统汽车
公司自03年进入汽车产业以来,一系列目标基本实现。我们有全球独有的垂直整合战略,自己设计自己造,早期有很大困难和争议,都走过来了。深圳坪山工厂除了压力机是外购的,其余都是自己造的,所有的设备,包括涂装线、总装线、焊接线,所有的汽车模具,甚至所有的汽车开发人员也是比亚迪自己“造”、自己培养的。我们每年从高校进4000左右大学生、3000左右专科生,这么多人才培养起来以后,我们一年可以开发4款漂亮的新车型。我们未来产能会扩张非常快,今年投入一些钱,很快就可以达到100万台/年的产能。我们的每一款产品都要达到单个细分市场的NO.1。我们后面还有很多车型,包括今年推出的S8、马上要推出的M6(MPV),一出来就是细分市场的NO.1。毛利也很高,都在25%左右。F3、F6都在25%以上,F0低一些,因为奇瑞QQ把市场价格压得很低,但也有10%。这就是我们的“底气”,所以我们敢提出“世界第一”的目标。
即使在传统汽车产业,我们也会获得业界想不到的毛利水平。像F3这样的车,和国际同类品牌(丰田花冠)相比,价格是它的一半,我们还有25%的毛利。因为我们的每一款产品都是自己开发、制造、销售,而且我们在全国的销售网非常强劲,比亚迪的经销商非常热情投入,因为他们都赚到钱了,这些为我们后续的成长奠定了很好的基础。我们今年很轻松地就能完成40万台的目标,估计实际会到43-45万台,明年公司计划是70万台,后年希望超过100万台。我们希望能继续保持这个毛利水平,甚至更高。因为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是前几年,那时候没有品牌,没有渠道,得不到认同,我们未来价格完全可以卖得更高一些,对毛利的压力反而更小。
我们现在的垂直整合还只是表面的,随着公司进一步垂直整合,我们的毛利会更稳定。比如发动机,现在我们只是做缸体、缸盖,还没有做曲轴、连杆,以后都可以做,变速箱我们现在只做变速箱壳,齿轮还是外购的,今后我们一旦有精力,都会自己做。越细分地进行整合,整体的毛利就越会往上走。
我们相信,中国人不止做服装、做鞋帽、做家电可以做到全球NO.1,在汽车领域一样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因为汽车领域更能融合中国的竞争优势:一是普通操作工,中国是全球最具有竞争力的,二是工程师,中国具有极强的竞争力。我们有个“301”的提法,就是以300%的工程师人数换取1%的领先,实际上不可能仅仅领先1%。比如三洋有200个研究人员,我们有1000个,而且都是“211工程”大学毕业的,都是中国TOP100学校的精英。中国人上大学不是想上就能上的,最后考出来的都是非常勤奋、聪明的精英。我们把这些精英绑在一起,以300%的数量领先于竞争对手,能不领先吗?研发上,比亚迪现在有1.2万名工程师,首先在数量上远远领先于竞争者,技术上我们也能领先,有的行业如电池已经比竞争对手领先了30%-40%。所以我们认为,汽车应该是中国人的产业,首先市场有支撑,其次比亚迪的做法集中了普通操作工和工程师的资源优势,只要把这个资源发挥起来,不可能做不到全球第一,这是一个简单的逻辑。
我们的F3是丰田花冠1/2的价格,而品质差吗?差多少?而且比亚迪是一个持续改进的企业,一开始可能差一点,但我每天改,持续改,看到这里有个缝大一点,马上就把模具修一修,每天进步一小点,三年进步是多少?像我们今天给诺基亚供货的手机模具,绝对是全世界一流的,可以超过日本的水平。因此,汽车领域只要给我们时间,品质一定可以达到甚至超过日本,成本却可以一直保持。而且,国内庞大的市场加速了我们的成长。
2、新能源汽车:
战略部署在几方面,一是双模式(F3DM),Plug-in,针对个人的,二是年底出来的E6(纯电动车),专门给城市出租车用的,三是在湖南长沙收购的美的公司,准备做E-Bus(电动大巴),给城市公共交通用。Plug-in是针对个人,需要政府补助才能获取利润,而E6和E-Bus是政府买单的,对价格很不敏感,估计可以给公司带来一些利润。
新能源汽车我们走在了全球前面,相信未来也会给公司带来业务增长和品牌形象的提高,把比亚迪品牌提高到一个很高的层面,让别人知道比亚迪不只是卖便宜车,而且是高科技、高环保责任的企业,这很不容易,这可以让我们明年70万台、后年100万台的每台车至少可以多卖2000块钱,从而带来大量收益。
3、电池业务:
我们现在的电池业务包括几方面:一方面在手机部件,一方面在电动汽车,另一方面在新能源(风能、太阳能)的功率补偿,未来在“削峰填谷”(储能电站)。
我们三年前就研究风能和太阳能。中国今年会签署《哥本哈根协议》,以后减排任务会变得很重,风能和太阳能都会有更大成长。大家都知道,现在风能在中国是大家一窝蜂地上,大部分都亏损,上不了网,因为电网的质量不行,风能的功率是抖动的。太阳能更不得了,一片云遮住太阳以后,功率会从100万千瓦瞬间掉到1万千瓦。中国现在电网不是智能电网,是即用即发,不能储存的,哪怕新能源再便宜再重要,它也无法承受。因此必须要用功率补偿技术。这就是比亚迪三年前就着手做的,用大规模的电池做功率平衡、功率储存的技术。国家电网等部门到比亚迪一看,我们三年前就把他们应该做的事做完了。
未来中国所有的风能要想上电网,必须要电池补偿。中国今天的太阳能只是屋顶太阳能,只占发电量1%,只是补充,对电网的影响不大,假如是沙漠太阳能,是太阳能电站,是给某个大城市供电的话,就必须要电池补偿,因为天空中一旦云遮住太阳,功率瞬间从100万千瓦跌到1万千瓦,对一个城市是灾难性的毁灭。
我们已经在这两块做了大量实验,坪山的储能电站由几兆瓦的电池组成。国家电网和有关部委正在讨论“十二五计划”,讨论未来一个大的风场要补多少电池。我们正在和国家电网商讨未来的法规——未来对风能的投资要拿出来15%的钱买电池做功率补偿。国家在河北张北有一个实验基地,是全球最大的风(能)光(能)储实验基地,是为国家“十二五”做准备的,用的就是比亚迪的铁电池进行风、光能储存。这个实验估计明年年底结束,结束后形成国家法规——以后你要建一个风场、要进国家电网,就必须带电池功率补偿。因此这个领域非常大。
我们说储能电池是“削峰填谷”,但这是第二步,第一步,是把风能、太阳能这些可再生能源的质量调好,这个市场非常巨大。目前比亚迪在这个市场是领先的。我们从电池技术到整套控制程序、实验台站都是领先的,也是给国家很大的帮助。我们相信中国在一块一定可以走到全球前面。
4、手机部件:
除了现有的,在做Notebook市场。现在看,Notebook市场不像想象的那么快,因为3G的网络还是没有那么快。普通电脑也在做,已经和全球大的电脑厂商包括联想、神舟电脑有很多合作。相信Notebook市场未来对比亚迪电子业务的支撑非常大。
5、太阳能电池:
今年10月将开始用“比亚迪法”生产提炼多晶硅,可以做到极低的成本。配合比亚迪的电池技术,可以把整个太阳能电站所需要的所有技术、关键零部件都开发出来或储备起来,为今后太阳能电站的发展奠定基础。
三、问答环节:
1、公司公告收购湖南客车厂时,提到未来将进入微型客车领域,该细分市场目前竞争激烈,前三位厂家市场份额较大,公司有无具体打算?优势是什么?
我们收购长沙美的客车以后,长沙市政府给了很大支持,除了做电动大巴以外,我们希望可以做一些更大的产业。长沙离深圳很近,也是比亚迪汽车热卖的一个市场。公司打算把微面生产基地放在长沙,今年年底开始建设。
微面是中国近两年突然增长起来的市场,其实它并不是突然变大的,而是把下端的一些产品转进来了,比如农用三轮车,在排放、安全等方面有很大问题,也受法规限制,用户近两年转移到了微面。微面既能拉客又能拉货,特别适合农村,可以装7、8个人,拉货、猪、生产资料都很方便。这个市场非常大,即便国家“汽车下乡”的政策取消,这个市场也会起来。
我们的对手是上海五菱、长安等,它们的产品价格很高,F0的价格是3.68万元,微面大部分在4-5万元,它们还不需要用F0这样的装饰、材料。我们要做微面,毛利一定会高于F0,我们在这方面有详细的论证。比如上海五菱除了发动机自己做,其余都是外购的,而我们高度垂直整合;长安是国有企业,我们在行动方面有优势。我们用轿车方式去做微面,我们有自己的模具,不会增加成本,而做工可以更好。我们高度重视这个市场,希望一进入就能做好做大,做到中国第一。
公司计划明年年底把微面车下线,2011年初开始销售。新车型为C6和C9。我们还是坚持“以大欺小”战略,车做大一点,而成本、价格并不高,把现有的市场打一遍。当然我们要针对微面重新建立销售网络,农村网络很重要,因为未来轿车发展一定会延伸到农村,微面对比亚迪的汽车战略是承上启下的作用。
2、比亚迪电子下半年的市场需求如何?毛利是否已经触底?电脑组装的贡献和明年的计划?
我们认为比亚迪电子的业务已经见底,最差的时候是去年第四季度和今年一季度。5月、6月已经回暖,不只比亚迪,整个广东地区和市场都在回暖。市场和订单一回暖,增长就会恢复,当然毛利可能会受压,因此我们也在向供应商压价,转移成本压力。下半年肯定比上半年好。
电脑我们走“垂直整合”的战略。电脑核心的是四大件:CPU,除了英特尔没人能碰;LCD;所有的Mechanical(零部件),电池。一般电脑厂只有四大件中一个或两个。比亚迪在Mechanical和电池都有优势。未来手提电脑一定会取代台式机,一定要薄要轻,最核心在于电池,这正是我们强项,我们要进去的话,一定可以做领导者。当然我们现在还在打基础,零部件的客户主要是神舟等国内客户,我们希望先学习,再陆续进入联想等大品牌。从接单情况看,我们明年至少会做到200万台,后年至少会倍增。
3、双模车和电动车的海外发展计划?太阳能电池有什么竞争优势?
普通汽油车我们主要出口到俄罗斯、非洲、中东、南美地区,欧洲和北美我们想用E6这种纯电动车敲开大门。我们今年年底下线E6,首先会在深圳地区的出租车中铺开100-1000台。明年打算用E6打开美国市场。E6性能非常好,相信作为城市出租车和政府公务车更好,我们一直没有打算做小型电动车,像三菱的“i-MiEV”太小了,没人愿坐。纯电动车做大一点,政府可以采购,做小了没有意义,因为电动车肯定比普通车要贵,在中国,小车是穷人买的车,穷人不可能花钱去买电动车,只能是政府和富人买,而且中国人讲面子,所以我们E6做得比较大。
我们现在和大众在密切合作,根据它的新车型,我们提供一些设计,不只是电池方面,在电动转向、电动空调、电动刹车等多方面展开合作。大众也很敬佩比亚迪,我们短期内看不到竞争矛盾,合作得很好。
太阳能我们的产业链很长,从矿石、工业硅、高纯硅、多晶硅、切片、模组、安装、太阳能电站,包括太阳能电站里的电池补偿。在这个产业链中,核心亮点是我们用“比亚迪法”提炼“6个9”(纯度99.9999%)的多晶硅,是非常便宜的方法,类似于化学问题法。现在市场上多晶硅要70多美元/公斤,西门子法也要35美元/公斤,我们的成本可以做到市场领先。再加上我们整个产业链的“垂直整合”,再加上我们的电池功率补偿——没有电池补偿,建太阳能电站毫无意义,这一点绝大多数人都还没有能看到,比亚迪看到了,而且做到了,而且有实验基地和实验数据。我们的优势就在这里。这个项目出来以后,相信会给比亚迪、给业界、给社会带来非常好的回报。
4、政府《新能源汽车生产企业及产品准入管理规则》对锂电池汽车的限制对公司有何影响?E6如何满足欧美市场的准入要求?与中美能源的合作进程和发展方向?
国家把新能源汽车的技术阶段分成三种:起步期、发展期和成熟期。由于早期有些锂电池厂家不规范,导致燃烧、爆炸等事件,因此国家把其纳入发展期。这对我们影响不大。我们的F3DM可以在全国14个城市可以卖,而且可以随时根据我们的需要去加。只是因为我们还没有覆盖到其他地区才没有加。表面上看我们有障碍,实际上只要我们提供足够的数据支持,国家恨不得我们赶紧往前推——中国人在汽车领域从来都是抬不起头的,现在新能源汽车是唯一有可能让中国人扮演领先者角色的机会。所以我们不是有障碍,只是数据和手续的问题。我们的E6出来以后,主要也会在深圳、上海、北京这些城市,这对我们已经足够了,太多的地方也不可能,因为涉及到充电设施建设。
中国的汽车是认证后公告才能上牌,而美国是一个自愿式市场,允许你把车卖到美国,但是你要符合美国法律,它会随时抽查,你也可以自愿去检测。原则上,我们今天马上就可以把E6拿到美国卖,但是一旦抽查出问题,惩罚就很严重。因此我们一定要保证质量后才卖,准入并不是问题。
中美能源投资比亚迪我相信有很多方面的考虑,电动汽车、储能电站,太阳能电站这一系列都是它的兴趣点,当然它更看好比亚迪的技术整合能力,看好比亚迪1.2万名工程师在夜以继日地探索新能源技术。它很难在美国找到这么多工程师,那要花多少钱?而且还需要有一种很好的文化,让他们愿意夜以继日地去探索。我相信这是它看重我们的最主要的价值。我们和中美能源有很多项目在合作,通过它的帮助或推动,我们和美国很多电力企业在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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