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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靳应禄07 于 2018-10-9 06:51 编辑
【户县人物】 思念文坛知音仝德普
我因长年住在西安,又换了手机号,一年过去了,才知道德普老师去世的消息。
多年前,我写了一篇《关中的火炕》的散文,是从民俗的角度写的,是有感而发。时我在雨季到南方出差,被好意安排住在新房里,铺、盖全是新的,却因潮气太重的缘故无法入睡。由是想起家乡隆冬能取暖、雨季可驱潮的热炕——可惜南方人不会享受。由此引发我写了篇关于火炕的文章,自认为介绍的够细够深刻,还洋洋自得,觉得有些特色。但报社李养民编辑告诉我说缺乏故事性,不符合他的这个文学版面的要求,并建议我看看仝德普的相同命题的文章。就这样,我算是认识了仝德普(的文章)。
由于我在惠安化工厂供职,工作与人事的关系,与户县的众多同仁交流甚少。 有一年,我有一篇文章被收入《户县文史资料》应邀参加户县政协组织的审稿会。由于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与到会的绝大多数人员(多是前辈)不认识,好比一个班突然转来的新同学一样,不但生疏,而且有点茫然——我当时就是这样。我朝坐在身旁的老前辈(后来才知道是曾任户县文化局局长的马宏智老)打听与会者有没有叫仝德普的,马老嘿嘿一笑说“你对面就是”,说着用手一指。其实我俩的说话和动作,仝德普看见了,也听见了,只见他颔首莞尔一笑—— 一副忠厚相,一派君子风度。 休息时我俩以相见恨晚的态度——确实是相见恨晚,聊了一阵。德普说他早就知道我,我很诧异。原来和我认识他一样,他也是从《户县报》上多次看到我的文章知道我的。这一次他是在编辑时看到我的稿子,心想会见到我的,说就是我不打听他,他也会在休息时找我聊的——他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俩以文会友,是未曾谋面却心心相印的朋友嘛!是真真正正的文友,实实在在的知音。
再一次会谈,其实还是在第二年的审稿会上。其所以说会谈,是有些工作上的内容,时户县决定重写《户县志》。我本身是《惠安史志》编辑——位于户县城南、秦岭北麓、占地11000多亩的惠安化工厂是“一五”期间建设的大型国营企业,是由苏联援建我国156项重点工程之一,正是由于惠安厂的落户户县,才有了陕西省第一化学工业学校(前身是惠安职校。现名陕西国防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户县热电厂(原名第三热电厂)的落户户县,才有西(安)余(下)铁路……上一次的《户县志》关于惠安厂部分写的太过简单,这虽是惠安厂未提供资料所致,但毕竟不客观。我就此曾给县委书记写过信。建议新县志应给惠安以恰当的篇幅——那天德普和我聊此事,希望我提供些资料。虽然我的资料是现成的,但我认为应由组织对组织沟通,德普称是(后来,户县曾去人与惠安联系,吃了闭门羹。那天我不在,此是后话)。
在我的印象中,德普是个淡泊名利而且非常达观的人,他的文章质朴,有见地。介绍农民思想家杨伟民的《乡村哲人》便是他的代表作。他虽是平民作家,却在人才济济的户县文坛享有盛名,从一个侧面可见他的品质。后来,我又读了他谈户县是中国古代第一所大学“辟雍”的所在地的文章(与我写户县是“长安十三都之第一都”的《丰京赋》遥相呼应),介绍了户县文化的深邃和民风的淳厚,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据我所知,德普在户县文史编审中是挑大梁者之一,我所参加的几次审稿会,面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老档案”、“活档案”们,正反意见都有,有时争论的很激烈,甚至还有些刺耳之语,但德普一直听得很认真,表情也十分平静,从不激动,也不当面做解释。同为编辑的我,自然深有感触——显现了其的不凡涵养。 更让我感动的是《户县文史资料》第十七期将我列为校对之一。别人出力我挂名,我觉着有愧。刘育宏主任说大家认为我提的修正意见比较多而且中肯……后来我才知道德普是事实上的校对之一,却让署上我的名字,坚持不让写他—— 一滴水可折射半个宇宙;一件小事折射出德普的人品。" 诗曰:以文会友结同心,相得益彰感情真。
《乡村哲人》撼天地,更有《辟雍》论古今。
辛勤耕耘结硕果,叶茂盖因扎根深。 君已不幸驾鹤去,文坛痛失一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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