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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春晖没想到竹林深处还有这么美的地方,一条长长的半岛,尽头有座拱桥把半岛和湖中的空翠岛连接起来,岛上古木参天,红墙绿瓦隐现其中。半岛一侧有一古亭临波而立;湖湾处是一片荷塘。春晖被这优美的风光,静谧的环境吸引住了,他想把这里的一切画下来。
张晴和玉蝉商量好了,一人做二十个人的饭,到时候谁想到谁家吃就到谁家吃。玉蝉早都叫人回家做饭去了,张晴叫了余敏、亚琴、小春、爱爱和红霞几个去她家帮她做饭。
在古亭农村,人们招待众多客人的便饭就是捞长面,也叫臊子面。臊子面的面一般都是用压面机压,一是方便快捷,二人们平常吃贯了家常手擀面也想吃机压的碱面。面一般都切成韭叶面,长度大约四十公分。臊子汤主要以豆腐黄花木耳和韭菜为主,配以调料和香醋,这是素臊子;荤臊子就再加上肉。臊子面吃的时候是先把面下好,捞到水盆里,再捞到碗里,然后再浇上臊子汤。
张晴带人回到家父母亲和弟弟都在家。母亲正准备做午饭,见女儿带回来这么多人不知做啥饭。张晴一笑说:“妈,我们人还多着呢,他们都还在涝池湖边耍。”父亲先招呼大家坐下,责怪女儿不早些回来准备。红霞解释说:“我们人多,大家一路走一路玩,原来准备玩一会就回去了,张晴和玉蝉非要留大家吃饭不可。给你们添麻烦了。”张毓祥说:“麻烦啥,难得大家来一次,现在又不是没啥吃,咋能叫大家饿着肚子回去。”
张晴洗了手,绾起袖子让余敏帮她舀面粉,准备去村里的压面机压。亚琴和红霞等帮着择菜烧水,屋子里马上忙活起来,就像过事一样。
张晴和余敏压面回来,红霞她们已经烧开了水,会好了臊子汤。张晴放下面准备去湖边叫人回来吃饭,父亲张毓祥说他跟着一起去。一路上张晴心想爸爸还是欢迎她带同学回来吃饭的;想起春晖心里更激动幸福,说:“爸爸一定会喜欢他的。”
他们来到湖边,白云、李斌、芳平、乔梁和秉飞几个正在柳荫下下凉。张晴见人少了很多,白云说玉蝉刚来把许多人叫走了。张晴举目四望不见春晖,就问李斌。李斌说,自从到了湖边他就没见春晖。白云说:“他向南走了。”张晴让爸爸带大家先回家吃饭,她沿着竹林小径去找春晖。白云跟过来说:“张晴,我陪你去。”张晴停下说:“不用。这里又不是别的地方,你带大伙先回去,替我招呼大家吃好。”张晴的父亲也说,“就是,让晴晴去找,咱们先回去。”
张晴一直走到半岛上的荷花亭也没看见春晖,一边找一边喊,过了拱桥,上了空翠岛,杜公祠里也空寂无人。她站在高处眺望湖面。正午的湖面波光粼粼,湖面没有一片舟船。她下了岛又向南找,心想再去就是芦苇丛了,春晖不可能到那里去。猛然想起玉蝉,从近路穿过竹林到了玉蝉家。
玉蝉家的饭早,去她家的同学都已吃过饭坐在屋里喝茶休息。只有玉蝉和她爷爷还有春晖三人刚端起碗。张晴没想到春晖果然在这儿,强忍着眼泪,却面带笑容招呼大家去她家里再吃些。
玉蝉见张晴来了,显得有些尴尬,她知道她来干什么来了,站起身先招呼她吃饭,撂下碗就要去给她张罗。
张晴拉住她说:“你比我麻利,我回去就吃。”
春晖知道张晴是为他来的,可他已经端起了玉蝉家的碗,就说:“张晴,你回去吧,我在这儿吃也一样。”
张晴并没有理他,转身走了。
其实春晖到玉蝉家吃饭一方面是故意的另一方面也是一种巧合。当时他正在荷花亭画速写,玉蝉的爷爷在岛上喂鱼,玉蝉去岛上叫她爷爷回家吃饭看见了他,就顺便叫了他,他就跟着来了。他来了玉蝉又不能不给他饭吃。
玉蝉把张晴送出门想给她解释,张晴走得很快,跟本不想听她解释。
玉蝉回来后对春晖说:“你别吃了,我送你到张晴家。”
春晖没言语。
玉蝉说;“她都哭了。”
爷爷问:“晴晴哭啥?”
玉蝉说:“没啥。你吃你的饭。”
春晖放下碗,但他还是不想去张晴家。
玉蝉拉拽他说:“走吧,要不然晴晴还以为是我故意的。”
张晴找春晖找的时间太长了,当她含着泪回到家时同学们大都把吃过饭。白云和大家正陪着张老师谝闲传。白云正眉飞色舞地给张老师讲着县上干部的轶闻趣事,见张晴低着头回来就知道是咋回事,连忙站起身说,我就知道,他就是不识抬举。赶紧吃饭吧。
张晴没言语,径直出了后门,走到葡萄架下。白云追出来说:“行了,划得来为这样的人生气?”
亚琴给张晴端来一碗面,张晴接过来,用衣袖擦了把泪,对白云说:“你回去吧。”
白云磨蹭着不想走。这时有人说春晖来了。
玉蝉把春晖带到张晴家,先向张老师打了招呼。张毓祥是玉蝉本门叔父,当地人称呼也叫爸,只是前边带上家簇排行的序号。张毓祥排行十六,晚辈都叫他十六爸。春晖知道张晴的爸爸是教师,就叫了声张老师。张毓祥给了他一个小板凳,回过头喊:“晴晴,再下些面!”
春晖刚坐下,亚琴在后门口向他招了招手。他站起身出了后门。
张晴正坐在葡萄架下吃饭。他走过去低声说:“我一个人走得太远了,是玉蝉叫她爷爷时碰见了。”
张晴知道不是他故意的,气全消了,把一条小板凳给他问:“还吃吗?”
春晖坐下说:“有就再吃点,没有就算了。”
张晴伸出右脚在他左脚上踩了一下说:“故意丢我的人!”站起身回了屋。
不一会儿张晴从屋里端出两碗面,把一碗给了春晖。春晖刚接过吃了两口,张晴说:“不对,不对。”要跟他换碗,说他端错了,那是她的碗。
春晖明白了,却并不管这些,又挑了一块子面喂进嘴里。
张晴却不吃饭,只是盯着他看。问:“香吗?”
“香。”
张晴又把她碗里的面给春晖挑了一筷子。
温玉婷见白云在张晴的爸爸跟前大摆他的优越条件,故意拉上亚琴、红霞提上白云的相机,催白云快去湖边给她们照相。白云正跟张老师说他在县里的人脉关系如何好,张老师也听得连连点头,夸白云如何有本事。白云正是想借此给张晴的父母留下一个好印象,根本不想走。亚琴为了把时间留给春晖跟红霞、爱爱等叫起李斌、陈芳平、秉飞先也走了。白云见大伙都走了,才想起吃饭时他说给张老师一家照相的事,可相机早让温玉婷跟余敏她们提走了。他只好抱歉地说:“张老师,今天咱们认识了,我很高兴。我跟张晴也算是同学,今后我会常来你家的,到时候我给你们好好照几张全家福。”张老师笑着说:“今后有空常来玩。”把他送出门。白云临别时说:“张老师,我在县上的人事关系你也知道,今后有什么事别客气,我给谁的忙都帮,别说是咱自己人了。”张老师把白云送出去老远,一直笑呵呵地说:“行行。”最后一再叮咛他有空常来玩。
白云虽然受到了张晴的冷遇但却得到了她父亲的好感,不虚此行,心里高兴,在去追玉婷他们的路上心想:戴春晖,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留在那儿等着丢人!
玉婷长得不难看,一直在追白云,而白云却一直在追张晴,但他对玉婷也是不离不弃。
春晖吃了饭见大伙都走了,心里有些发慌,站也不对坐也不对,总想去追大家,可张晴不让,说他来的迟,跟她爸爸好好坐坐。
张毓祥夫妇见春晖虽然衣着简朴,人却长得俊秀而且气度不凡,他来时不但背着女儿的小包还提着女儿的水杯;女儿为了找他吃饭还用了那么长时间,他们就知道女儿很倾心于他。当他们听女儿叫他春晖时,俩人相互看了一眼。张毓祥对张晴说;“戴春晖这个名字听起来咋这么耳熟?”
张永说:“我姐常说。”
张晴微笑着说:“爸,你不是在报纸上看到过;在广播上也听到过嘛?”
父亲抽着烟想了想说:“对,好像在报纸上看到过。”
张晴笑的更开心了说:“他正在读函授,志向是将来当作家。”
父亲赞赏地点点头说:“好,好,我就喜欢爱学习,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人。”
张晴见父亲夸春晖,又给了他一个回眸一笑的表情。
张毓祥问:“春晖,你的家在哪里?”
“平峪龙潭。”
“哦,张秀芳你认识不?”
“她是我老妈(伯母)。”
“你老妈可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她是咱县出的第一位女县长。”
张晴说:“他就是想把他三妈的事写成一部长篇小说。”
父亲说;“好,好好努力。”
张晴还想在她父亲跟前夸夸春晖的本事,从春晖的画板里取出一张画像让父母看。这张正是春晖凭记忆给张晴画的取名《回眸一笑》的像。春晖没想到张晴会悄悄把这张画藏在他画夹里让他给带了回来,解释说:“张晴当了几天摸特,这是我学着画的。”
张晴解释说:“是他偷着画的,画好了我才知道。”
春晖的脸涨得通红。
张晴的父母和张永看后都夸春晖画得好,不但像而且很传神。
张毓祥夫妇早已明白女儿此举的用意。父亲把画交给张晴故意问:“晴晴,王战民给你写的信你给他回了没有?”
张晴见父亲又提起王战民就说:“没有,我不想给他回。”
父亲说;“战民也是个不错的娃,他给我也写过好几封信,让我给他找了好多书,目前正在复习,准备报考军事院校。你不给他回信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当然了,回不回信这是你的自由,但我跟你妈认为你应该给他回封信。不说别的就是同学也应该给他回封信,毕竟人家给你写了好几封信了。”
春晖早已听出了张老师的玄外之音,这也是他早料到的,对张晴说:“你是应该给他回封信。”
张晴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笑容,静静地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母亲说:“晴晴,你爸说的话没错,就给战民回封信。”
张老师喝了口茶说:“你同学春晖也在这儿,今天咱说到这事,爸再顺口说一句,金嘉铭老师现在调到县教育局当了副局长,他通过别的老师给我透说过一件事。他儿子金鑫你也认识,这小伙没有坏毛病,就是一条腿不太好,但这并没有啥大碍。他现在也工作了,在南中总务处。金老师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他会想办法让你也到南中去,这事你考虑考虑。”
张晴冷笑了一下说:“金鑫?他凭什么,还不是他爸。”
张老师说:“对,就是他爸;你爸没这个本事。”
春晖坐不住了,站起身说;“张老师,姨,你们坐,我走了。”
张老师说:“你急啥,来了就多坐坐。”说着站起身。
张晴见春晖要走,她也想跟他一块走,倒了杯水,背起小包。
父亲说:“晴晴,把东西给春晖,你下午甭去了。大麦熟了,咱把麦割了准备盘场。”
春晖刚走出门,听了这话回过身说:“张老师,那我给你们帮忙。”
张老师说:“不用,同学们还等着你。”
张晴说:“都是来玩的,也没事。”
春晖把画板又放进屋里。母亲埋怨张晴说:“你这娃太不懂事了,就那么一点活麻烦人家同学多不好。”
张晴说:“他又不是别人。”
春晖这时又拿不准张晴父母到底是借口还是真的想割大麦,走也不对留也不对,直到看见张老师拿出镰刀心里才踏实了。
场地一般都分在村口,张晴家的地在村西。春晖提着镰刀在张晴的引领下到了地里,二话不说毛腰唰唰就割了起来,割得既快又好,当张老师来到地里时他俩已割了一半。二分地他们四个人几乎没费什么劲就割完了。割完后春晖见人们都把大麦抱到公路上碾,对张晴说:“咱也抱到公路上去吧?”张晴拿不了主义问父母。父亲说:“先拉回家放着,下午我还得早早去学校。”张晴说:“有春晖帮忙呢。”张老师还是坚持要把大麦拉回家放着。春晖帮着用架子车把麦子拉回来后问张老师场盘不盘。张晴母亲说:“不急,小麦还得等十几天,等天下雨了以后再盘。”
所谓盘场就是把割过大麦的地挖去麦茬平整好,用水泼了再用碌碡碾光。如果下了雨就省去泼水这道麻烦。春晖说;“要不我帮你们先把麦茬挖了,担水把场盘好。”张晴母亲忙说:“不不,不急。”张晴说“以我看咱现在就盘。如果将来不下雨还得这么干。”父亲也完全没有再干的意思。大家都坐下喝水。张毓祥夸春晖像个种庄稼的,问春晖山里也种麦吗,春晖说:“种,但地不好,气温也低,不如你们山外长势好;也收得迟,现在才开始扬花。”
张晴说:“爸,咱今年不如不叫麦客了,就把春晖叫上。”
“胡说,人家就没事了?”
春晖说:“我没事,到时候来给你们帮忙。”
张毓祥说:“不不,不用。到时候我雇麦客,这也花不了多少钱。”他又对张晴说,“春晖如果想休息的话你带他去休息一会儿,不休息就去找他同学。”
春晖知道张老师下了逐客令,背起画板说:“张老师,姨,给你们添麻烦了。”出了门。
张晴也想跟着走,可是被父母叫住了。
5
春晖向东出了村沿着玉蝉带他回来的捷径又进了竹园,到了半岛上的荷花亭。湖面很大他不知道同学们都去了哪里,这里还是空寂无人。他在亭内坐下,再也没有心情画速写了,他的心情再次伤感到了极点,说:“张晴,你为什么要这样,这不是自找痛苦吗?”他知道张晴的父母把她留下干什么了;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很痛苦,可他不能在她跟前安慰她劝解她;他又想既就是我在你跟前又怎么安慰劝解你呢?他说:“张晴,都是我不好,我本就不该夸你那么一笑;我对不起你,这一辈子都欠你的,欠你的情,欠你的钱粮。”
这时一阵歌声由湖面传来,是一位女子的声音。她唱的是《四季歌》:春季到来荷花香,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棒,打的鸳鸯各一方……歌声甜美动听。春晖回头向岛上望去,一叶小舟从拱桥下缓缓划出,船上坐着一位小姑娘,一边用手划着水一边唱。这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余敏,划船的是秉飞。春晖怕被他们看见,想躲,刚站起身就被余敏发现了,叫了他一声,并让秉飞把船靠上去。春晖见躲不过就说:“余敏,你们玩我不上去!”但秉飞还是把船划进了荷叶丛,在亭子跟前靠了岸。余敏灵巧地跳下船上了岸,见春晖坚决不去,回过头对秉飞说:“秉飞,那你自己玩去吧!”秉飞很失望地把船划走了。
余敏一进荷花亭就问春晖:“怎么样,和岳父母还谈得可以吧?”
春晖长叹了口气说:“余敏,让我怎么解释你们才肯相信?”
余敏说:“恋爱就恋爱了还不敢承认。”
春晖把画板抱进怀里,望着湖水默不作声。
余敏在他身边坐下,拉过画板翻看着他的速写说:“我早就知道你们不会有啥结果的。”
春晖痴痴地望着湖水一言不发。
余敏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问:“发啥呆呢?”
春晖站起身说:“余敏,你玩,我走了。”余敏一把拽住他问:“你去哪?”
“回县城。”
“急啥,还早呢。他们都划船去了。芦苇丛里太好玩了。要不咱俩租条船也去?”
春晖不想去,现在无论什么都无法消解他心中对张晴的思念和痛苦。
余敏理解春晖现在的心情,说:“你不是说要给我画像吗,现在就画。”把画板递给他。
春晖看着画板说:“改天吧,我现在画不好。”
“我不要好,画啥样就啥样。”
春晖只好接过画板。
余敏就坐在亭里的围椅上,侧斜着,面向西北。春晖把画板放在双腿上,一手扶着画板上方,一手拿笔。春晖几乎很少注视余敏,现在他才发现余敏确实长得很漂亮很耐看,但他的心一直在张晴身上,手始终不听使唤,注意力老集中不起来。
余敏显得很严肃,格外端庄沉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春晖走后张晴的父母就很严肃地对张晴说;“你跟那小伙的事趁早给我收了心。他是山里的,你就甭想!”
张晴说:“我早想过了,我不怕苦。”
“不怕苦也不行。你爸是校长不能让人笑话!”
张晴哭着回了县城。
春晖跟余敏回来已经很晚了,当他看见张晴时她一直趴在缝纫机板上哭泣,他很尴尬,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劝解她。亚琴一直陪在张晴身边哄劝着,见春晖回来了把他叫到外边问他在张晴家都说了什么。春晖解释说啥也没说,把他分析的情况给亚琴说了。亚琴也显得很无奈。
张晴把春晖叫到楼下。操场上到处都是学员,三个一堆五个一群,都在议论着什么,显得很神秘。张晴直接出了文化馆大门,向东去了公园。天热了公园里的人也很多。张晴走到水池的小桥上站住了。春晖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张晴依着栏杆说:“戴春晖,我恨你!”
春晖怔了怔说;“恨吧。不但你恨我连我自己也恨我。”
张晴说;“你太自卑太懦弱了!”
春晖低头不语。
“实话对我说,你到底怎么想?”
春晖像个哑巴。
张晴一把抓住春晖的衣领说:“我知道你一直脚踩两只船,见我爸妈不同意就倒向了余敏!”
春晖说:“我没有。”
“你跟她都干什么了?”
“啥也没干,就是在荷花亭给她画了像。”
张晴放了手说:“我知道你想的太多了,一直都这样。我不管我爸妈咋想,我的事我做主。”
春晖痛苦地说:“张晴,你是个很浪漫,富于幻想的女孩。张老师是过来人,更是你的父母,他们考虑问题很全面很现实;他们也是为了你将来的幸福和前途考虑的。”
“他们如果真是为我的幸福和前途考虑就不应该干设我。”
“再说我也没这个权力和你谈情说爱。”
张晴怔了怔,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春晖不想提这伤心事。
“你已经订婚了?”
春晖低头不语。
张晴照着春晖的脸就是一耳光,这一耳光打得既准又狠;低头跑了。
春晖一把抓住她说:“张晴,你听我解释。”
张晴一甩手哭着说:“解释啥?解释你是咋样骗我的?!”
春晖说;“我是不该夸你那一笑;更不该喜欢上你,错的都是我。张晴,我谢谢你,是你让我感受到了人生最珍贵的一切,有了这一切我这一辈子就没白活,我知足了。尽管我给你带来了心灵上的创伤,但请你记住,今后你无论遇见什么不顺心的事,都会有一个人始终在远方关心着你支持着你。”
春晖的话让张晴很感动,她说:“你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
春晖就把他和小妮订婚的事细细地讲给了张晴,还说了他回家想退婚的事。张晴听后对春晖既同情又生气,说:“你这不是拿你一生的幸福换你姐的幸福吗?”
“我自生下来就没见过我妈,是我姐把我带大的,她就像我的妈。”春晖很伤心。
这次是张晴在安慰春晖。
张晴哭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家。
春晖也像变了个人似的,除了看书就是发呆。余敏和亚琴都对他很关心,但谁也问不出他什么来。红霞和李斌也对他关怀起来,大家的关怀让他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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