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海散文

涝河濯缨 · 发表于 2009-6-12 13: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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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看

海

前几天，去了一趟厦门，看到了海。
咱是地道的户县人，小时候见到的最大水面当属秋天涨水的涝河了，最早对于海的认识，大约是看了有关的电影吧。现在还有点印象的电影是《海魂》，赵丹主演的，他戴的那顶帽檐上写有“鼓浪号”繁体汉字的水兵帽很漂亮。另一个是《甲午风云》，邓世昌管带的铁甲舰非常先进，对一个当年连公社里开来的拖拉机都异常稀罕的小孩子来说，只能觉得有那样先进武器的清朝并不是我们国家历史的一部分，这个谬误直到上初中的时候才得以更正。
到了厦门，终于看到了海，无论是站在海岸还是船甲板上，看那水面，浩淼无边、平静而恢弘。海水灰黄，据说远海的颜色是蓝的，我们无法看到。后来有机会去了海滩，打了赤脚卷了裤腿站在涨潮时的海水里，看那些水，一望无际的水在五月阴冷的海风中涌动，一次又一次地扑到到脚前腿上，令人感慨万千。曹操曾写了《观沧海》，很贴切地写出了一个北方汉子对海的感受，收尾时说，“幸甚至哉，歌以咏志”。曹是大家，有志可咏，而我等则是被导游戏称为“大饼团”的团丁，与“贵族团”、“纯玩团”出手阔绰者不能相提并论，这志不咏也罢。
海滩上没有诗人所说的贝壳和小螃蟹、跳跳鱼什么的，星星点点的只是人们遗弃的塑料制品。有很多供游客租赁的脚踏船、摩托艇，赁价不菲，只能看看而已。
到了厦门，不能不到声名很大的鼓浪屿；到了鼓狼屿，就要看那里的钢琴博物馆。博物馆里确实陈列着许多钢琴，看成色很有些年代了，但没有相关产地、年代以及收集来源的介绍，却都有牌子，上书“严禁触摸”、“严禁靠近”等斥责性质的语词，我只有从这博物馆一笑而过，再不回头看半眼。同行的人忍不住就猜测，这些钢琴是从那里捣鼓来的。研究了半天，觉得这些牢什子来源无非有三个途径：一个是鼓浪屿风景优美，当年欧美列强在此多设有领事馆，后来时局变迁，人走了，钢琴细而不软，无法携带，也就留下了；二是内战结束的时候沿海爆发了难民潮，很多有钱人把钢琴从北平也许济南也许重庆南京，带到这海滩，实在是保命要紧，把这“乐器之王”垃圾一样留在了孤岛上；三是后来人们的有意收集，最后达到了目前这个规模。看到这些钢琴，看到这些钢琴的珍贵和精巧，联想起曾在琴键上舞弄的无数双芊芊素手，徒生无限感慨，真是“钢琴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在海边，内战的痕迹随处可见，日光崖上有水泥碉堡，不象想象那么大，射击孔上上着生锈的铁板，内容无法看到。还看到了“海上猛虎艇”。我小的时候一个亲戚当过海军，我见过他戴赵丹那样的水兵帽子照的照片。他曾经很自豪地说，他服役的军舰有“灯笼艇”，“海上蒙呼艇”。他智力有点问题，但当年当兵很强调政治思想，往往这种人就能大行其道。现在看来，他所说的“灯笼艇”也许就是登陆艇；“海上蒙呼艇”肯定就是眼前这“海上猛虎艇”了。远远地看了那小军舰一阵子，想起我那位命运悲惨的亲戚，又是感慨良多。小时候曾看过一本小说，叫《碧海丹心》，说的就是内战结束时候攻取海南岛的事情，其中有一个情节难以忘记。当时海南岛上不能养太多的兵士，也许是守将薛岳担心中木马计，派兵舰撞沉了大批乘满兵员的渔船。第二天涨潮的时候，海滩上尽是年轻军人的尸体。当年总觉得他们是活该，但到现在自己有了年龄，有了阅历，想到这些死者，悲悯之情油然而生。如果小说中的描述确有其事，不知道有多少母亲，再也见不到死在海滩的孩子了。
看了海，也想写诗，但写不出来，所有感慨只一句：
海，莫非就是陆地的眼泪？

lynco · 发表于 2009-6-12 14:11:37

呵呵，原以为你看到了厦门的海是蓝色的，结果还是灰黄的。让你遗憾了。

我看过天津新港的渤海，海面波涛汹涌，浑浊不堪，海上飘的很多都是垃圾，放眼望去，灰色的天空和海平面交织在一起。巨大的货轮停靠在港口，虽然浪花激起丈余高，但是那些货轮却巍然不动，而我们乘坐的游船却只能随着波涛上下波动，似乎有些眩晕，方想起晕船原来就是这样造成的。

我也看过青岛的海，下了火车沿着海边转了一圈，最清澈的地方当属栈桥附近，附近稍浅的地方都可以看到海底。其他的海水浴场，虽然可以游泳，但是水也是灰色的。在栈桥附近的海岸边礁石上，等大雾散尽的时候，可见蔚蓝的天空和湛蓝的海水一色，真想到海的尽头看看。

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去看海。

涝河濯缨 · 发表于 2009-6-12 15:39:50

回复LYNCO兄:看海真正的好去处是太平洋热带珊瑚礁群,澳大利亚大堡礁也很好,电脑游戏<孤岛惊魂>里的画面基本真实.将来要是有时间,有机会,有足够的钱的话,愿同仁兄结伴去那里转转,呵呵

静^舞飞扬~~ · 发表于 2009-6-12 18: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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