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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年纪还小，还不懂什么是感情，也不知道每个女孩子长长辫子的背后都有一个美丽的故事，一个属于自己的长发寓言……
——题记
今天请隔壁的你来，是想让你听一个故事，一个女孩和她一头长发的故事。你不是说你失恋了吗？那有什么？每个人都会失恋，故事里面女孩子的爱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你比起她算好的了，至少路过而不是错过。我要讲了，你一定要坐下认真听，在我讲完之前一定不要打断我。就用“我”和“你”来表示主人公吧。听好，这只是一个故事哦。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一个隔壁的男孩，看见你就好像看见天上的太阳，在你身边是那样温暖，真的有一种被阳光抚过的感觉；你洁白的牙齿笑起来是那么地感染人。我那时候最喜欢做的事，大概就是一跑一跑得跟在你后面，看你做每一件事，听你说每一句话，沉迷在你的笑容里，深深陶醉。
可是，你似乎并不在意我，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妹妹。其实，在爱情的世界里，是不分年龄，没有界限的，谁说大一点的一定比小一点的懂得多，爱的真？可惜，你不懂。不过没关系，我会等你一直到明白。现在，我允许你摸摸我头上茸茸的短发，笑着对我说：“真像个小孩子。”虽然你只比我大三岁。不过，正因为如此，我才有机会接近你，得到你的照顾，你的疼爱，和那些费尽心机想接近你的女生们不一样，我是你心中是可爱的“妹妹”，仅此而已。这也没关系，我依然会慢慢等待，等待你有一天看懂我，看懂我的感情。幼小的年纪，好天真啊，还有着执著的精神，总以为努力爱一个人，幸福就会属于我。
不过有一件事我猜错了。我以为你喜欢的会是我这种活泼开朗的女孩，可是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你和朋友们说起，你比较喜欢安静，文雅，最好有一头飘逸长发的女孩子。噢，原来是这样。我想着自己，说话大声，总是长裤长衫，跑来跑去的，像个假小子，一点不文雅，最重要的，是我这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看起来完全没有女孩子样儿。不行，我要改变。美人鱼可以为心爱的王子化作泡沫，我为什么不可以？我要留长头发！马上跑到饰品店，买了一堆皮筋，头花和发卡，开始为长发作准备。我还缠着妈妈给我买了一条裙子，不过好像买了以后我从来没穿过，也才发现改变自己真的好困难。留长发也不舒服，一向简约清爽的我，三伏天的时候还要顶着浓密的长发，这对我来说是十几年里的第一次。不过，这世上有一种负担叫做甜蜜，哪怕只是一厢情愿。我无数次的幻想着头发长长的时候，我站在秋风中，等待着你从远处向我走来，看我的头发在风中飞扬。
那年，你上职高，学的是美容美发。我想等你毕业了，要做你第一个顾客，让你为我理发，就像《美丽人生》中，幸子在理发店遇到她一生的挚爱。而你答应得那么爽快，我以为你是认真的，从不怀疑。
印象最深的是你陪我过的那个平安夜，从麦当劳里走出来，湿滑的地无法骑车，只能推着一步步走。天上飘着细碎的雪花，落在我们的肩膀上。店里传来范小萱的《雪人》，好浪漫啊。我想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温柔的为我抚平被风吹散的乱发……我望向你的眼眸，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幸福。那一刻，我几乎要融化了，我真的以为我离爱情已经那么接近，我甚至以为那就是爱情——可惜不是，就是那么一点距离，就成为咫尺天涯。你在我的耳边说，真像个小孩子。我很难过，你为什么总把我当孩子呢？这不是我想要得啊。可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我怕你的回答会更令我难过。我很夸张地笑着说，我是还小，你等我好不好？等我上大学好不好，那时我的头发一定很长了。“呵呵，好啊。”一句话，让我好像飞上云端。我怎么没意识到你只是像一般的哥哥宠爱妹妹那样回答呢。“好啊，你要记住，我的长发是为你而留的。”
像是一种信念，支持着我耐心的蓄着我的长发。我要做你第一个顾客。
你要去广州了。为了更好的学习技艺。尽管不舍，我又能说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呢？只是我告诉你，要等我长大，等我长长头发，回来为我理发。“好啊。”然后火车驶过。
等待好漫长，每天计算一次你离开的时间成了必备的功课。我花费很多时间给你写信，收到你的回信，我乐不可支。可是信里平淡的语调有时候真的很打击我，我觉得你快要把我忘记了，而你的样子你的笑还那么清晰地印在我脑海。直到有一天，你在信中告诉我，你有女朋友了，然后，接下来的信里，那个文雅的女孩子几乎占满了篇幅，关于她的好，她的可爱，她的优秀……你一点点和我分享。你语气里从不曾有过的爱意和宠溺几乎让我窒息，我爱了你那么久，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都还不知道，就带给我这个晴天霹雳，是不是太残忍了？这真是一场无声的战争啊，我都还没有见过对手，就已经败下阵来，一塌糊涂，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你说在你最失意的时候，她给了你温暖和爱。其实我多么想告诉你，我也可以做到，可是大部分的时间你和她在一起，我根本没有机会介入你和你们的生活啊！我想我只是一个局外人，除了哭泣，别无他法，我又怎么能告诉你我真实的想法，带给你烦恼呢？或者会被你肆意嘲笑？我不知道。对你的爱无可放置，面对那些信那些话语疼痛又无所遁形，逃不开放不掉，只能熄灭心中的热情，将你刻意尘封在心底，让时间冲淡一切。是谁说，爱与不爱之间只有一小步的距离？我怎么觉得这一小步对我来说，是鸿沟，是天堑，是那样难以逾越……
我说我高三了，学习很紧张，不能再写信了。于是，断了一切和你的来往。偶尔听到你的消息，也只是心中一阵抽搐，脸上还挂着笑容。那时候，我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可惜没有用，我最终也没能赢得你，我信誓旦旦的心愿在你看来只不过是没有意义的童言童语，我也没有机会让你看我的长发在秋风中飞舞。只是这一头对我来说有特殊意义的长发，我还狠不下心把它剪掉……那是我的信念，是曾经甜蜜的负担。
我高三毕业，你回来了，带着她一起。我看着你们，好相配，好恩爱，也让我好羡慕。我甚至没有力气挤出一个笑容来迎接你的到来，我心心念念的你的到来，我朝思暮想的你的到来。
你摸着我的长发，说，你都是大姑娘了。
天啊，一时间天旋地转，本以为已经干涸的泪水狂涌上来，泣不成声，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听到你说这句话了，终于你不再把我当一个小孩子了，可是，你的身边已经站着一个她，这让我情何以堪啊。你问我怎么了，那么熟悉而又陌生的语调，字字千斤，刻进心中，那么温柔，就像曾经一样，可这个时候，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伤痛了我心的温柔。我说没什么，只是很激动，太激动了。
你说，这就是我妹妹。她活泼调皮，总是很有精力，好像整天都不知道累似的。
哦，妹妹，好吧。我承认我只是妹妹。
可是我不会累，很有精力，是因为你在我身旁，像太阳照耀在天空，能带给我无穷的力量。没有了你，我就像被带到了冰冷的北极，享受不到一点点的温暖，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温度。其实妹妹也会累，也会疲倦，也不想挣扎了。
放弃吧，心底有个声音这么说。
跑到理发店，这一次是把头发剪短了。一寸一寸，带走我的悲伤和积压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我发誓一定要做回快快乐乐的自己，面对他，面对她。我想我也做到了，哼着GIGI的《短发》还可以笑着，跳着。这不是掩饰，不是隐藏，是释放，是不再执著，是长发落地的那一刻，我做的决定。以前的日子，就当是也曾年少也曾狂吧。那一段在冰天雪地里独自流泪的日子，那一段守着心愿编织着自己长发寓言的日子，在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的时候，总会过去，我冰封的心也会跟着苏醒……
又一次改变，不过这次不再是为了你，是为我自己。突然觉得，还是短发比较适合我，至少方便又凉爽，也能带给我豁然开朗的心境，不是吗？
后来的后来，也就是现在，听说你们分开了，你失恋了。是吗，我淡然一笑。
好的，就是这样。故事结束了。
隔壁的你，是不是你比起那个女孩子幸运多了？咦，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啊？不要这么严肃，这只是一个故事，我不是“我”，你不是“你”。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可就要哭了，我不想哭。
可是，隔壁的男孩，你突然站起来，一步一步向我走来。问：“我，是不是还有机会为这个美丽的寓言换一个更美更好的结局？”
我笑了，摇晃着削得细碎的短发回答，对不起，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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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13-1-31 16: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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