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二零零六

孤狼 · 发表于 2010-12-30 23:54:43

欢迎访问西户网/西户社区网 XHUME.CC

您需要登录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会员

x

本帖最后由孤狼于 2011-1-16 18:48 编辑

我时时想书写曾经的那段经历，然而激情的渐行渐远每每又叫我搁笔，翻开当年的日记，方又重新换起冲动，努力回想和重放起昔日的镜头，找回了感觉，那就是二零零六年五月我一生所艳遇的唯一一次网恋。回味的甜蜜往往大过相处时的感受，正如她在电话里给我说的：这种感觉比见面好多了！距离所产生的美感扑朔迷离，那是诗人的感受。

   当我翻开当年即兴记录下来的手记，甚至怀疑那是否出自我的手笔。大约成熟男女都能把握不经意间降临到自己身边的缘分，想必她和我一样当回首这段人生精彩时，也会觉得那是一场美丽的伤感，却无任何遗憾吧？按她的话说就是“这就够了！”因为我们彼此都无法得到更多，这是一种多么时尚的现实主义爱情观啊！

                                                                           （一）

   “你的思念，是那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为什么总在那些飘雨的季节，深深地把你想起……”

   见面之前我们从来没视频过，大概都怕残酷现实把梦境击碎吧。我怕她看到我老，她怕我看到她丑。其实后来见到她并不丑，只是交谈之中她总觉得我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想必对于女人的要求应该更高吧，这是她的想法；然而我老倒是真的，大她十二岁。一个年近不惑的男人凭经验就感觉她不错，文笔好、很健谈、富于幻想，再加上电话里娓娓动听的声音想必不会差道哪儿去。

   她是赣州的一个与丈夫常年分居的寂寞少妇。当在网上相识后便彼此闻到对方与自己身上相同的气息，开始了文字的挥洒。独居所释放出的哀怨渗透在字里行间，感性的富有表现力的朴素语言使两颗心在无边的黑夜里碰出火花，后来互报了手机号码，天天躺在床上用短信海聊。

   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是这样的：二零零六年春节过后，我受一位叫合哥的汕头老板邀请来南昌创业，我们几经周折终于在香江市场打下两间店铺，在附近农村租下两千平米的厂房并开始招工。由于厂房简陋不能住人，七八个本地工人都不管住宿。老板合哥、我和另一位从广东来的同事“业兄”一起将就住在店铺二楼上。对于未来，弟兄们踌躇满志准备大干一番。记得当年我在从西安赴赣的路上还写下了一首七律记录在我的日记里：

                                                               从来漂泊就无常，

                                                               东西南北都沧桑。

                                                               昨夜初梦鄱阳水，

                                                               今日划桨渡赣江。

                                                               游子生来就无家，

                                                               自把江湖当故乡。

                                                            无人为唱“阳关曲”，

                                                               青山送我到南昌。

   我乐观的认为这个有我技术股的小企业肯定前途无量生意兴隆。因为我刚来就走了这趟桃花运，可真是个开门红。

   我们大约用短信聊了一个星期时间才通了电话，听到了她的声音；又过了两个星期就是"五一"，见到了她的芳容。二零零六年四月的我天天都沉侵在来自想象的幸福里，合哥和业兄说我的手机快冒烟了，我发短信的手都麻了。记得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是某天黎明的大约五点多，两位室友还在梦乡。当我看到是她的号码时睡意全无，怀着对她大胆的佩服接通了电话——一个银铃般的天籁之音从千里之外娓娓飘来……

“你好……”我先开的口，似乎声音还有点颤抖。

   “你好！”她的声音低柔而倦懒，应该还在床上，我想象着她靠在床头上的姿态。

   “怎么这么早就醒来？平时都这样吗？”

   “平时七点起床，八点上班。”

   “那今天是？……”

   “三点多我被一个梦惊醒，后来就一直醒着……”

   “哦，是梦见我了吧？”

   “……”她沉默了一会还是回答了一个“是。”

   “谢谢！”我想说她猫叫春但我实在油滑不起来，面对真诚我心情沉重。

   “梦见我什么？是好是坏？”

   “你猜。”

   “其实没关系，只要是梦见我就行，如果你梦见我是好男人，我就说是真的；如果梦里我是个骗子，我就说凡是梦都是反的！”我忍不住又开始了油滑。

   她笑了，声音很好听，骂了一句“臭美！”我喜欢他骂我。

   “孩子在身边吗？”

   “小的在，大的全托。”

   “他能听懂大人说话吗？”

   “嗨，还在睡，才两岁。”

   ……

   那次大约聊了长达一个多小时，当我挂掉电话甜蜜躺下时，早已被我吵醒的业兄大声唱到：

   “谢谢你给我的爱，天还没亮就爬起来；谢谢你给我的温柔，让我从此跟你走……”看不出这位业兄还挺有才的，会现编？

   就这样，我天天在虚拟的世界里徜徉。我感到我遇见了《廊桥遗梦》里的佛朗西斯卡，久已尘封的情窦在一个成年男人心里重开。她象佛朗西斯卡一样，已拥有两个小孩，可她自己才二十六岁。

   这个世界因为一次偶然变得如此神奇，我找不到故事的源头，从那相识后的一点一滴，那一句句近似玩世不恭的疯话，都变成独处时甜蜜的回味。我们彼此都因那一点一滴如遭电击，辗转难眠，在内心深处感应着这漂浮的感觉，牵挂着对方的遭遇，想把自己付出去的感觉呼之欲出，即便飞蛾扑火亦无怨无悔！

   我首先要对看我拙作的兄弟姐妹说几句：上面这一段和我后面写作的那些象诗的文字都是我对当年日记的翻抄。我怕各位耻笑如此肉麻稚嫩的文字怎么会出自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之手？我想说的是喜欢即兴而发书写心情的人，就能在日后查阅自己的心路历程；也许还能感动同样傻过的经历相似者。曾经喜欢过王朔的读者几乎都说他早期言情的那部分作品好看，而后期就很差。知天命之年的王朔自己也说再也写不出那样的文字，找不到那样的感觉。我不知道成熟是一种提高还是悲哀，但是我知道上帝造人之时，总会把孩子的眼神制作得清澈见底；把孩子的体形和行为（哪怕是恶做剧）制作得讨人喜欢。而成人则缺少这等资本。这也正是我们人类乃至整个自然界能不断新老接替向前发展的秘密。

                                                                           （二）

   我一边看着天，一边想着你，一脸单纯。那摸样由帅呆变成痴呆。你说你渴望看到我的样子你要我用语言描述我的样子，我说你见过“熊”的样子吗？就是那个样子——“熊样”！你说你蠢蠢欲动想飞来看我的熊样，却又怕被我骗了。我说你随便，反正你想我，难受的是你自己。

   我们都怕先表露真情惨遭耻笑，却都被无法抗拒的蛊惑击倒；我们都用半真半假的玩笑说对方爱上了自己，却都不自觉地成了对方的俘虏；我们一对久混江湖的成年男女为一个梦的影子一夜变傻变小，梅开二度，这种感觉扑朔迷离。夜里满含笑容翻看着对方的短信和自己发出的短信，暖流潮涌，几近着魔。

                                                                     悠悠赣南，依依红颜。

                                                                  望穿秋水，衣带渐宽。

   每天都这样难以入睡，每天就这样加深着怀疑。为了证实这一切并非虚幻，就这样一次次拨打手机。声音虽然不是实体，却也暂时安慰和否定一下加深的怀疑。挂掉电话躺下，才发现我与这幻影已须臾难离！

   我也说很想见你，只有早日看到这幻影的实体，才能打消我的怀疑。你说我太猴急，你说你要多享受几天这种虚幻的甜蜜。我知道你太坏，要吊我胃口，非多整我几天才会满意。

   我知道你收到我煽情的短信一定会如遭电击，我知道我说的也是你想说的，我用一杯小酒把你灌醉，然后凑过来——亲你。

   记得有天夜里，我和业兄还有另外一位搞装修的晏兄弟打牌，你发短信来问我有没有休息，我说我正在打牌，待会回你。你生气了，说你“为了我”已不在打牌要做“良母贤妻”，而我怎能堕落管不住自己？我怕了，连忙回你说明天就“从良”，今晚为娼是因为被逼。

   “网友美眉，好花都在镜里雾里。”晏兄弟说。

   “不对！”我说，“你想看雾里花我改天就把她变成真花给你。”

   “牛逼！也许飞哥真有这等魔力。”晏兄弟说。业兄在笑。

   你总是反反复复追问这一切是否真的？女人就这点不好，太婆婆妈妈甚至有点叫人烦。我语塞，我喜欢简单干脆，失去耐心的我说了一句肉麻的话：“你知道吗，我爱上了你！”你的短信发来：“天呐，我好像掉进了蜂蜜罐里，蜜汁粘住了我的翅膀再也难以飞起。我醉了，无法自己！”

   我知道那是女人千遍万遍都听不厌的话，只要是出自恋人嘴里，哪怕是假的。

   你告诉了我你的真实姓名和工作单位，你为之感动的话是我说的“真诚是友谊的基础！”我通常叫你“阿琼”而你叫我“飞哥”。你希望我去找你，我说我确实忙，走不开，最好你过来。我发了几句歌词再次打动你：

   “我踏着不变的步伐，是为了配合你的到来；在你不经意的时候，请跟我来……”

   你说被人牵挂和牵挂别人同样幸福甜蜜，你说你依稀将出阁的新娘跃跃欲飞，你怕天亮醒来找不到梦的足迹，你要永远沉睡。我说你不要对现实逃避，这些年我可是梦做够了，不愿用梦欺骗自己，我要见真的你！

   你说怕揭开现实的面纱把梦击碎，我说你一定长的很丑怕人见得。你不服气，说你长得像什么“超女”纪敏佳差点“万人迷”。我这个人不时尚，年轻的明星都不记得，而你还是经不起被激。你虽说俗事缠身，依然充满幻想和少女的活力，对于这一点我很惬意。

   几天以后我对你说，我已不再打牌控制着我自己，都是为了你。我说这世界上有一件比打牌更好的事那就是和你在一起！从此不再放纵，找一个领导来管制我那就是你。我一夜之间变成可耻的佞臣，仿佛在说：“只要我的公主开心，奴才我怎么做都愿意。”那嘴脸那德行，实在自贱自卑。

   真兮，假兮？你要知道做人有时要“难得糊涂”，有时要“难得明白”。过分的真诚会害了我你。你不懂得什么是“祸兮，福之所伏；福兮，祸之所依！”

                                                                           （三）

   你说你“五一”过来，我难眠了几夜。在我临行去见你的时候，合哥一直在提醒我小心被人骗了。我说像兄弟这种人天天都盼着这么可爱的骗子。合哥在一个多月之后，他在广东多年久恋的情人抛弃了一切，飞来和他开始了长相厮守，不再偷偷摸摸。白天女友看店接单，晚上做饭做家务，看起来还真想那那么回事，真令人羡慕。他也衷心地希望我也能找到真心的另一半。然而，他活在现实里，我却活在梦里。不是我喜欢追梦，而是梦老是追我。

   “五一”的前几天和后几天都是晴朗的好天气，唯有节日这天，霏霏的阴雨淅沥沥一直由黎明下到八九点，后来变成毛毛细丝。南昌真是一个奇怪的城市，大凡与我有关的人抵达，老天爷总要流几滴眼泪，不知是故意营造浪漫气氛还是渲染什么伤感情调。

   “八一广场”南面的长途汽车站对面，江南饭店五楼上的某个房间，我伫立在窗口凝眸着雨幕，期待着仙女的下凡……

   这是一段难熬的时光，幻影一步步走进即将变成真实，有可能好梦成真，也有可能“见光死”。我一直在欺骗自己说：外表的妍媸有何关系呢？我们已经心心相惜，她是那么善良，声音那么好听，我们臭味相投我们开心愿意，她就是我的仙女！然而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蚁状男女，每过几分钟就有一两个令我感到满意的靓妹走过，我不禁指问苍天：那一个才是她的模样啊！

   我告诫着自己：她下车时我一定要把笑容和深情写在脸上；一定会殷勤地接过她手中的包；未见面时虽然话多，初次见面肯定有点局促尴尬……

   一切都在我预料和计划之中进行，我一眼就认出那个向我微笑的女孩就是她，我向她挥手，心灵的感应是无法解释的。毛毛的细雨滋润着这座城市也滋润着我的心;雨雾模糊着忙碌穿行的人群，唯有盈盈走来的她如此清晰;阴霾的天空映照着尘世众人一张张冷漠的脸，唯有她的笑容如此灿烂。我非常平静和从容地完成了这段本以为有点难度的过程，但我后悔自己太成熟，丢弃了少男时代的害羞感，我应该装嫩！要不然她也许会以为我经常这样接网上女友，事实上这确实是我人生第一次，但是也应该让她知道啊！

   ……

   她坐在沙发上低头笑，我也笑。继而手足无措，为了给手找点事做我取来茶几上准备好的的枇杷拨给她吃。她吃了几口笑着又放回茶几上，我找来毛巾给她擦手……

   一米六五，不胖不瘦，桃花眼双眼皮，一身淑女式的打扮。看似未化妆，实际是淡妆这个瞒不过我。正像她在电话里自我介绍的没骗我，不艳美也不丑，但还是比我想象的差点。

   我终于放下毛巾，拉起她开始拥抱，她只是略作迟疑，便很自然地把双臂圈在我的脑后……

   我觉得这一切需要一个过程，不能太直接，还是她先缓冲地打开话匣：

   “是不是很失望，没你想象的那么漂亮？”

   “不，我想象的你就是这个样子。我很满意！”我口是心非。

   “满意？是安慰我吧？飞哥。”

   “有这声飞哥就够了。阿琼！”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对你满意吗？”

   “不知道。我……”我开始有点慌，怕她说我老。“那么你是怎样想象我的呢？阿琼！”我时时唤着她的昵称，期待着满意的答复。

   “说真话？”

   “当然……”但是我还是希望听到善意的谎言。

   “我想象的，没这么年轻！”

   我按捺不住喜悦，抱紧她把嘴凑上去……

   她打我，我把她凌空抱起旋转一圈放在床上。她的左手圈在我的脑后受我头的限制无法动作，同时我用抱她的右手握住她的右手拉到头顶做投降状，她的两只手都不能动作。而我闲下来的左手和长在头上的嘴巴都开始忙活……

   我看见她闭上了眼睛，呼吸急促，后来进入状态，瘫软在床榻上……

   窗外雨声已停，我打开空调，关掉窗户，拉好窗帘，房间里倏然光线柔和，暖意顿生。

   我神情迷离地看到雨雾蒙蒙的高山；幽暗茂密的森林；摆动着的黑色瀑布；有潺潺的小溪从山间深处汩汩流出；翻滚着的乌云弥漫在大海上空；海市蜃楼在眼前恍惚；有蝴蝶在花间翩翩飞舞……

   我的手如一叶扁舟畅游着她的全部领海；我看到彩虹在大海远方海天相连处冉冉升起；我奋力划桨奔向彩虹，突然间我大叫一声，马失前蹄，人仰船翻，——沉入海底（早泄）……

                                                                        （四）

                                                                  昨夜星辰昨夜风，
                                                                  广场南畔西厢东。
                                                                  雨恨云愁枕边人，
                                                                  须臾昙花去匆匆。
                                                                  赣江水暖赣山青，
                                                                  赣州尚隔万千重。
                                                                  飞鸟应知相思苦，
                                                                  携风寄语伊闺中。

   这是我事后几天写下的感慨，用短信发给了她。她说听我电话里的声音和看我的短信都是一种享受。见面总感觉缺少了什么。我说：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是有所欠缺，只是程度不同和方面不同而已。我们生活在一个有欠缺的世界里，谁都一样，所以我们应该学会满足。她说：你老人家真是个流氓哲人，怎么每一句屁都好像放的有理！

   早春的南昌，多雨的季节。我躺在床榻上静听窗外黄昏的雨声，整个香江市场笼罩在烟雨蒙蒙的水气里，仿佛一座漂浮的城堡；蝴蝶已经从窗前飞走，空留下梦的影子，然而影子的磁场依然吸噬着我的灵魂。

   “轻轻地她走了，正如她轻轻地来；她挥一挥衣袖，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想要书写什么，都是当时思想的流露，大约每个人都曾经徘徊在理性和感性、梦想和现实之间“两难”过。难道只有衣食和名利才是我们活着的唯一支点吗？要论结果，我们每个人的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我们是否都曾挣扎过想要脱俗但最终难以脱俗？我们每个人都希望朋友对自己真诚，但又是什么蛊惑使我们学会了虚伪？我不得而知。也许两难的心情和永难找到答案的故事才能激起我们阅读的兴趣。

                                                                        老张    二零一零年十二月于户县

春梦无痕 · 发表于 2010-12-31 15:33:40

游子生来就无家，
自把江湖当故乡。
飞鸟应知相思苦，
携风寄语温柔巷。

孤狼 · 发表于 2010-12-31 21:32:25

回复 2# 春梦无痕

梦妹改诗似妙玉，曾经幻境非太虚。神瑛所灌绛珠草，春尽南北两不知。

春梦无痕 · 发表于 2011-1-1 07:37:03

本帖最后由春梦无痕于 2011-1-1 07:41 编辑

孤傲清雅望白云，
狼毫挥舞渺红尘。
三生有幸勤王是，
万事无踪老朽人。
***********
藏名匿迹黄尘中，
日抱书案心冥濛。
墙头花变两三色，
又是一年看春风。

孤狼 · 发表于 2011-1-1 18:06:29

回复 4# 春梦无痕

春梦无痕诗有痕，回复只觉笔端沉。今见柳絮因风起，须眉汗颜谢道韫。

孤狼 · 发表于 2011-1-1 18:32:11

回复 4# 春梦无痕

梦妹，哦不，梦兄！您是男的吧？

春梦无痕 · 发表于 2011-1-2 19:29:45

回复 6# 孤狼

老朽无能

人如梦 · 发表于 2011-1-19 17:42:52

本帖最后由人如梦于 2011-1-20 07:29 编辑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文笔不错,心理描写细腻.

大胆率真,性情之作,看来

受张贤亮作品影响较深.

欣赏.有闲过来谝哦 !

		自动登录	找回密码
密码			注册会员

西户网/西户社区网（官网）户县本土 便民 公益 互助 XHUME.CC

伤感二零零六

欢迎访问西户网/西户社区网 XHUME.CC

西户网/西户社区网（官网）
户县本土便民公益互助 XHUM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