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6日,全国校长论坛在惠安中学举行,受校领导委托,邀请石侃之、高雍君两位朋友在明远楼前搞了个书法笔会。支了书家大幅海报展板,围了人群,墨香弥漫,满地作品,场面还算热闹。 想起高中时代的咸阳中学,那是我的母校。那所学校给了我等太多的舞台,教育紧扣多元化进行,文学、书画乃至舞蹈为学校赢得了诸多荣誉,好多才华出众的学生因此上了大学。记得那年艺术节,学校里邀请了数名书画家,撑了画案在教学楼前写了一个下午,一旁就是师生书画展,校长的小楷惹得师生侧目相顾。 6年后的2002年,我来了惠安中学,学校患得患失,一味专注成绩,学生永远是长不大的,擦窗户怕摔了,扫地嫌不彻底,搞个黑板报,都要教师动手! 十余载弹指一现间,再见这一幕,五味杂陈。 7月31日,县民政局组织书画家去机场北营房慰问。类似这样的活动,我近年来参与的少。 有一年重阳节,惠安集团举办书画笔会,邀请了县上的所谓书画名家。这些人很卖力,抓起笔就是一通好写,那纸张呀,哗哗哗地就没了。书画交流沦为某些劳动模范的激情表演,那是相当好玩的!写得上了瘾的老同志见我这儿走走,那边转转,索性喊我抻纸!我笑了,笑过就走人! 慰问部队有些公益性质,虽说也有些报酬,我愿意去,与钱没多大关系。石侃之、高文信、王党生、刘养锋,都是常往来的朋友。他们或谦恭有礼,或豪爽大气,也有敦厚耿直的,不论书写水准如何,大家伙玩得还算愉快。 高文信是文化局的副局长,面相有些冷,爱捣腾相机,摄影作品获过奖。谁要拍作品,一个电话,他就过来了。我说你的相机很扎势,他冷了个脸,说他的相机不是用来扎势的!那阵儿,文信还在县委宣传部工作,不大言语,骨子里透出一丁类似傲气的味道,我也就懒得搭理。后来,我们举办古扈青年书法15人作品展,往来的多了,熟稔了,觉得这人还不错!那日,雒馆长给儿子结婚,文信负责招待,未见丁点领导做派,那个上心劲儿,我是深为感动的。再后来,我们成了微友,有段日子,我每作一文,分享到朋友圈,他必转发鼓励。 一行九人,论职位,文信是局长,一番推托,由他率先开笔。他写了一张,停下来,拿了纸,铺好,让我来。我说先写对开的吧,正从包里翻找印章。他折了纸,裁开,看我划拉。他是劳动模范,写得自然多,内容切了主题,我知道他是用了心的。写字是他诸多爱好中很少的一部分,自然没用上全力,但他能读出好坏,知道敬畏笔墨,有上进的态度。这一点,我以为是值得肯定的。 部队有位大校参与其中,他不走动,不看别人的,低头抓笔就抡,粗、大、黑,内容多是些有容乃大、龙腾虎跃一类。一个早上,他写了三四十张吧,看那纸,虽也拙劣,我还是觉得心疼!午饭后,要收尾了。这位同志战斗力强,有耐力,还在划拉,整出一沓垃圾。看他那样,我油然生出一些怜悯的情绪来,可怜他写字半辈子,一直害得单相思。不知这位先生平日是否勤谨,肯花这般财力、精力于书法?在我看来,纵是有这样的表现,也依然不会有作为。成功需要一些品格,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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